君爺濃眉一挑:這不廢話嗎?
姚奶奶接下來說:你不要說我這老人唠叨,是廢話。你那像牛犢子的性子誰不知道?照看她,意思就是要遷就她。她是你妹妹,比你弟弟更親,這點你自己清楚是什麼原因。”
蔓蔓忽眨着眼,看着自己哥聽了老人家這話半句都不敢吭。
好了,奶奶。”姚爺cha進來了個和場,道,時間都不早了,他們明天一早出發的,要回去收拾東西呢。”
對孫子這話,姚奶奶不悅地挑起眉頭:你,就愛護着你兄弟。”
姚爺連忙喊冤枉:奶奶,沒進門前,我已經先私下說過陸君了。再說,沒有人比我更護着囡囡了,不信你自己可以問問囡囡。”
被姚爺這狡猾的話一說,蔓蔓鬧了個尴尬的大臉袖,朝姚奶奶澄清:姚大哥一直在我哥面前幫我說話的。”
那是。”老人家對此不以為然的,他要是不護着你,我和我家老頭都會拿jī毛撣子他。就他小時候貪玩,和你哥對你做出來那事,他們兩個這一輩子都還不清的。”
蔓蔓頓覺這話嚴重了,忙道:奶奶,我現在都回來了,事情都過去了。”
哪知道姚奶奶這把持的家風嚴謹,對她正兒八經地教育起來:囡囡,這事你不能慣着他們兩個。欠債就得還,這關乎的是一個人的道德。”
蔓蔓無話可說了。
俨然,老人家是想拿她來壓兩個氣焰嚣張的爺,她又能怎麼辦,涼拌了~
想起來,真是夠無奈的。蔓蔓無可奈何地揪着眉頭,一面心裡噓着氣走出房門青城仙門。姚夫人見他們要走,給他們拿出更換的鞋子。她哥搶先一步接過姚夫人手裡的鞋子,擱到她腳前。蔓蔓隻好瞪着他這個動作。
奶奶說了,要多照看你。”
聽她哥這話,就知道心不甘情不願的。蔓蔓怒圓了圓眼珠子,換上鞋子後,甩甩馬尾走出了姚家,回身,不忘和說gān媽姚夫人道聲再見。
走下樓梯,看着不止她哥跟下來,姚爺和她哥并肩走在一起,是談起了公務。蔓蔓隻能保持一段距離,在他們兩人身後跟着。本來,她想自己一人先走了的,但是,想想算了,她要體諒她哥心情不好,免得又和他吵上。
事實證明她是對的,如果她自個兒先走了,等于無視當哥的,兩個當哥的定是很不高興。如今,見她像條狗一樣跟在他們兩人後面,乖巧聽話,是個好妹妹。兩個哥哥自然很舒心。
君爺對姚爺說了單位裡工作上的jiāo接後,說起了陳孝義,問:他是去相親了嗎?”
有關這個風聲,他也是路過院子裡時,聽到那些八婆的大媽們嚼舌根才知道的。
他有沒有去相親,這個不清楚。”姚爺道,但是,我是聽說他爸媽近期要遷回京城了,八成也是會開始着急他結婚的事情。”
陳伯父陳伯母回來的話,壓力肯定不小。”君爺替陳孝義想着,我記得,伯父伯母當年在大院裡那會兒,給我們的印象,都是挺嚴厲的人。”
當軍人的,少有不嚴厲的。”姚爺想的透想的明白,為此輕描淡寫,關鍵在于他自己怎麼想。”
蔓蔓在後頭,未想能偷聽見他們說到陳孝義的婚事,心思,這事看起來要麻煩了,不知道彭芳知道不。回想彭芳這一路的感情真是坎坷,家長們本想把她安排給姚家,姚子寶卻嫌棄她。好不容易姚子寶對她有改觀了,她則喜歡上了陳石頭。
想事情想的有些出神,走到了jiāo叉路口的時候,一輛車過來,她沒有看見,等到車裡響了兩聲喇叭。前面兩個爺聽到聲音回身,看她落後在了路中央差點挨車撞,無不變臉的。
我以後該拿繩子把你栓在後面。”冷冰的眉目發起火來,沖着她怒。
姚爺歎氣:去到天津,更要小心一些才行。”
蔓蔓對他們兩個的大驚小怪,直翻白眼:我又不是三歲小孩。”
隻有三歲小孩,才會站在路中間等着被車子撞!”兩人一塊朝着她吼。
蔓蔓想拿手捂住耳朵:真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回到家,才知道白露來了。白露是過來陪她一塊收拾行李的。能和君爺出這樣一趟旅行,對白露來說,彌足珍貴,實屬第一次。為此,白露首先要想到對策劃這次旅行的蔓蔓和蔣大少感恩戴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