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打桌子,兩個女人跳了起來。
你——”指到許玉娥身上,打兩下桌子,讓許玉娥一炸一跳魂都快飛出來,不過接下來的話才是讓許玉娥感到世界末日的來臨,我告訴你,如果你女兒不能在一星期内嫁給我,你把我之前給你的聘金,全部吐回來還我。”
什麼?
張秋燕愣:是沒想到許玉娥自己先私下收了金若文的賄款。話說她這個中間的媒人都沒有收到半分錢呢!
但是,幸好,她沒有收,眼見許玉娥刹那間哭爹叫娘的,是要抱住金若文的大腿讨饒。
金老闆,你聽我說。給我女兒點時間。你不是說喜歡蔓蔓她單純嗎?蔓蔓她是單純,需要時間!”
她都跟那男人跑了!你敢确定她還是處?”沒錯,他金若文是看中蔓蔓的純潔,如果蔓蔓不純潔了,他娶個别人染過的破布gān嘛。
我,我敢保證。”許玉娥哆哆嗦嗦的,蔓蔓她被我教育的,沒結婚,不敢做這種事的。”
金若文是男人,知道男人愛流氓的品行,他可不像許玉娥天真,蔓蔓或許不同意,但久了,難保因男人的要求将就了。
我不管,給你一星期的時間。我告訴你,你别給我賴賬。我給你那五十萬,是凍結在新開戶上,如果一周時間你搞不定你女兒,這個賬戶我自然會收回去。”說罷,金若文懷着對蔣大少咬牙切齒的痛恨,往外走。
過了半刻回神,許玉娥跌跌撞撞追出去,追着金若文車尾吐出的黑煙,哭爹道:别啊,金老闆!我小女兒指望你這筆錢到北京上大學呢。”見着追不上了,又回來問張秋燕要主意。
大嫂,你真行,五十萬。”張秋燕笑笑揚揚的一聲冷哼,你拿這五十萬全給媛媛了,不怕蔓蔓造反?”
許玉娥哪能聽出她這話裡其實是要分羹,隻顧自己想的說:蔓蔓她嫁過去做闊太太了,這五十萬對她來說嫌少呢。”
明擺着是過河拆橋。張秋燕冷着面孔,感覺之前幫忙的熱情全冷了。
大嫂,你自己做決定吧。我是幫不上忙了。”
哎——”看張秋燕要走了,醒悟到對方是要分羹,但許玉娥此刻舍不得分了,眼睜睜看着對方走了,擦一把臉,趕緊上樓和女兒媛媛商量。
——《大婚晚辰》——
溫媛在前一刻回到旅館客房,看見父親溫世軒在房間裡翻箱倒櫃的,母親不在,細小眼珠子尖利一閃:爸,你這是找什麼呢?我幫你找。”
溫世軒這是趁老婆不在找戶口本,據他調查,這戶口本是被老婆從弟媳手裡要回來了。
媛媛,你媽把——”溫世軒想了下,牢記大女兒的叮囑,沒敢把戶口本三個字向小女兒提起,把銀行卡那些放哪了?”
爸,你這是缺錢用嗎?”溫媛笑着,打開自己的錢包,抽出裡面一百塊大鈔,媽今天給我的,你先用着。回來我再問媽。”
老婆突然闊綽了。溫世軒與蔓蔓一樣深表疑心,納悶地接過這一百塊,折起,兜進口袋裡。見門外一串罵聲,似是老婆要回來了。怕在老婆面前露餡,他急忙先閃出門。
在父親躲閃的身影上冷冷地掠過抹光,溫媛坐到chuáng邊,一隻手伸到chuáng單最底下找出母親藏的戶口本,悄然放進貼身口袋裡。
媛媛。”許玉娥急匆匆進來,壓根沒有注意小女兒的動作,隻顧自己說,你說怎麼辦?你的學費和贊助費,金老闆想要回去。”
媽,你說什麼?”溫媛臉色駭然地站起來。
都是那個破落戶,帶你姐跑了不說,還打了金老闆。”許玉娥捂着兇口喘氣,表示對剛剛發生的一連串意外未能消化。
溫媛可等不及母親喘氣了,急忙拉着母親往外走:還等着做什麼?趕緊找姐,如果姐今晚跟那男人發生了什麼事,一切都完了!”
是,如果蔓蔓和破落戶發生什麼事,她的學費,她充滿金光的未來,都要毀了。
畫廊
送蔓蔓回來後,要回去學校了。
兩個人站在門前手牽着手,或許是因為今晚發生的事,蔓蔓這會兒被他的手握着,竟覺得舍不得。
我回去了,有什麼事千萬不要一個人扛着。”千叮囑萬叮囑之後,蔣大少深深地在她額頭一吻,方是抽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