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地把面條吸進嘴巴裡後,慢慢嚼的牙齒,像是在很認真地思摸嚴雅靜說的話,最後說:在,在一起的人,不一定,不一定因為愛情。愛,愛情,我不懂,但是,但是,如果,如果我很想在那個人身邊的話,奶奶,奶奶告訴我,那就要,要努力一輩子在他身邊。”
很顯然,嚴雅靜沒想過會聽到她能說出這樣的話,一下有些愣,接着露出魔女面具底下真誠的一抹笑來:你奶奶說的話,很質樸,是最實在不過了。”
嗯,我,我很喜歡,很喜歡我奶奶。”
你奶奶現在是在你家鄉嗎?”嚴雅靜突然,是很想見見這位能把孫女培養到如此優秀的老人家。
她,她可能,會來北京。”
哎?”
☆、【045】愛護到了極點
朱護長近來心情很不好,眼看,那個新來的員工,說是請假三天後回來,也不知道,這請完三天假後,領導打算怎麼安排新人。在新人來的那天,自己的甥女擺了個大烏龍,搞得她和盧小嫚兩人顔面盡失。領導會怎麼看她?想都想得到。
在這三天裡,她兢兢業業,賣力工作,意圖讨好上面和下面所有的人。不管怎麼說,她是三朝元老,領導即使不想賣她的面子,也得再三适量。這樣想來,她其實都不必這樣在意新人。至多,是她暗地裡調來的甥女被調回原單位。
問題是,為什麼她心裡這般不踏實呢。眼見着,上面的人,那是紋絲不動,沒有任何風聲走動。單位裡,一切工作有序,相比以往,并沒有任何變化,好像有沒有新人來過都一樣。
風平làng靜底下,益發讓人深思。
她算是經曆很多大風大làng的人,特别能理解這點。愈是要大風bào之前,愈是平靜。領導愈是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隻等着給對方重重的最後一擊。
完了!
三天過去,領導沒有找她講話,沒有生氣地拍闆命令她馬上把盧小嫚調回原單位。
反常,太反常,根本不符合現任領導君爺雷厲風行的風格。
君爺除了雷厲風行以外,朱護長知道,現在這個領導,比起以前的白隊,城府不知道深了多少。經常是殺人不見皿的。
徐護長看她在自己面前垂頭喪氣的模樣,心有惺惺相惜,卻也是愛莫能助的無能為力,最多隻能是安慰下她:你在這裡工作了這麼多年,人家再怎麼說你,都不可能因你這樣一點小過失把你怎麼了。”
陸院長那人,你不是不知道。”朱護長壓根沒徐護長那麼寬心,他那人,隻要認定是礙眼的,都會除掉,管對方是什麼樣的人。我又不像你,能入他的眼睛。”
徐護長想,朱護長這話倒是有幾分對的。可能她沒有朱護長jīng明,為人傻呼一點,早在君爺一步步往上爬時,和她親近的多,和朱護長,似乎都沒有什麼來往。
為此徐護長歎了口長氣:領導嘛,哪個不喜歡下面的人容易cao縱點的,在背後耍小算盤的下屬,領導用起來都要擔驚受怕。這樣說來,君爺和姚爺他們,一眼能看中沈佳音那樣看起來傻傻的孩子,定不是簡單地隻看中這孩子的技術,說不定,更重要的是,正是這孩子傻,好利用。
對此朱護長不需徐護長點明,也知道自己錯在哪了。想都想不到吧,自己會栽在一個傻孩子手裡。朱護長痛心地說:那孩子當真是傻的。聽說她在原單位,沒有一個真正經常随伴的朋友。經常被各種各樣的人使喚來使喚去的。她是幸好在原單位有個老師桑虹,在單位裡是最頂的頭,罩着,不然,早不知道被人踢到哪裡去了。”
傻人有傻福。”徐護長現在一樣不敢小看初來乍到顯得傻勁十足的沈佳音了,說,桑虹能看中她,說明她有這個福分。”
可我這心裡真是不甘!”朱護長怒道,我努力了這麼久。她倒好,因為能拍中領導的馬屁,被一路罩着往上爬。這社會有公平不?”
徐護長垂着頭,掰着指頭,内心裡聽了朱護長的埋怨,并不大贊同,想說:其實,你油水撈的夠多了。沈佳音那傻孩子,雖然被領導罩着,但一看,顯然從沒有撈過油水,身上衣服穿的,都是過時的。你妒忌那傻孩子完全沒有道理?你能像那傻孩子一樣博得領導喜歡的同時,有沒有想過,可能隻能像那傻孩子整天穿過時的衣服,這點你能忍受得了嗎?
不說其它,朱護長據聞,平常裡用的護膚套裝,都得上萬計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