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來個修理兵,幫助司機查看車子狀況,發現,确實是車底油箱,可能由于bào曬或是被大粒沙子砸中的關系,油箱裂開個口子,一路漏油,導緻面包車油量耗盡不能開動。同時,可能發動機也有些問題。
好在車輪沒壞,離目的地不遠了,再有這一段的山路已是較為平坦,商議之後,決定讓軍車牽拉面包車一路開到目的地。
司機要坐在面包車上cao縱方向盤。為了安全起見,其他乘坐人員轉移到其它車内。
常雲曦想都沒想,在這個決定下來後,跟着蔣大少走。蔣衍其實覺得她去坐兩爺的指揮車都沒有問題,畢竟有季雲的那層關系在。不過常雲曦看起來并不願意去湊兩爺的熱鬧。
蔣衍聳個肩膀,讓個兵下去騰到另一輛比較寬敞的車上。
姐夫。”溫浩雪見沒人招呼她上哪輛車,屁颠屁颠,一路尾随而來。
高大帥和莫文洋,立馬向蔣大少揮手:快,把她趕到其它地方去。
蔣衍也想将她弄到其它地方去,可是,溫浩雪如狗一樣靈敏的鼻子,已經先湊到了車廂,叫道:有莫大哥衣服的味道?莫大哥也來了嗎?”
所有人為莫文洋一寒:
這溫浩雪的鼻子已經不能用常人的鼻子來理解了。
你怎麼知道是他衣服的味道?”蔣衍這句話算是為莫文洋兩肋cha刀。
我怎麼會不知道?”溫浩雪說的理直氣壯的,信誓旦旦的,他衣服在我那裡,我天天聞,早知道他的味道是怎樣的。”
莫文洋整個兒軟了。
溫浩雪的話,讓所有不明就裡的人都能用一種有jian情”的目光看着他:原來你和她的關系是如此這般的……
不行。
他的清白還要的。
莫文洋沖了出去,朝繼續要往他身上扯的溫浩雪怒喊:你閉嘴!”
高大帥一聽他這話,拿手蓋住眼睛,這是沒眼看了:莫大爺,你這話不是等于此地無銀三百兩嗎?跳進huáng河洗不清了。
于是,溫浩雪搶先了常雲曦一步登上了蔣大少的車。蔣大少不知道再找誰下去給常雲曦騰位子,其實他這輛車裝載的,主要都是儀器,他們幾個,都是一路負責看守儀器的,給人坐的位置本來就不多。
這邊正躊躇着時,有個兵跑了過來,向蔣衍轉達:蔣中校,讓常小姐坐指揮車。”
其實蔣衍這會兒也琢磨着常雲曦最好去坐指揮車,畢竟她不像溫浩雪,手指頭帶傷需要處理,在兩爺那裡肯定比他這裡好,點個頭,對常雲曦說:你去坐那邊的車吧,這邊實在坐不下。”
常雲曦不想去面對兩爺,當然是有原因的,尤其每每想到那個妖孽的姚爺,随時不知道會對她做出什麼。可現在,她在蔣衍這裡得不到相應的回應,隻好低着頭,随那個兵走了。
到了指揮車,有士兵先給她拉開了車門。她登上去後,發現這裡果然是比蔣大少的地方寬敞多了,隻寥寥三四個軍官坐着。
她艱難地找了個,離姚爺最遠的地方坐下,實際上在封閉的車廂裡,怎麼藏怎麼躲,都避開不了。
姚爺微眯眼睐,一抹模糊不清的光在她受傷的尾指掃過,向徐美琳說:你先給她看看手。”
徐美琳拎了個藥箱,坐到常雲曦左邊。
沒什麼事,隻是不小心被一個倒下的箱子角刮到。”常雲曦解釋怎麼傷到的。
徐美琳扶起她的手指,仔細觀察了下後,發現,那刮傷的地方,是皮膚撕裂,内部皿管破裂,皿腫在裡面積聚的部位,剛好卡在了尾戒戴的地方,導緻皿運益發嚴重。再這樣下去,肌ròu說不定會壞死。
試圖将尾戒剝下來,察覺卡的很死,而且一動,常雲曦非常疼,疼到牙齒直咬着絲絲地chuī出冷氣,不會兒,滿臉已是大汗。
徐美琳就此不敢亂動,擔心她痛到休克。
看徐美琳表示有難處處理不了,另一個就近的軍醫探過頭去看,看了會兒,表示:看這情況,隻能把戒指割開了摘下再處理。”
說是要把這戒指切成兩半,常雲曦一驚,道:不用處理了,它已經不流皿了。”
姚科。”徐美琳向姚爺請示。
姚爺走過來,彎下腰。常雲曦縮着手。他眉一揚,連看都沒仔細看她的表情,直接一抓她手腕,拽到了自己眼下。
她一刹那吃愣,是沒想到他斯斯文文,不僅動作快,而且氣力挺大。她一時想掙,發現壓根兒掙不開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