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一個詫異:君爺你料事如神。”
姚爺指尖一勾嘴角:溫媛進的老人家房間?她進去做了什麼,讓老人家心肌梗塞了。”
可能是把自己下午聽到的話說給老人家聽,順便要老人家透露些線索,比如那塊玉佩。”冷冷的聲音幾乎不用想,複制了溫媛下午做的事。
狹長的眼勾起眼尾,望着他:你對她很了解。上回她假裝你家侄女你也是一眼看穿。明明你和她接觸不多。”
這種人——”後面的話,君爺含進了喉嚨裡面,隻是冷眸發出微寒的光。
姚爺琢磨着他的眼神:看得出來,君爺是極讨厭溫媛,可以說是讨厭至極。
的确,溫媛做的事,好像沒一件讓人覺得好的。但是,最少,沒有做到殺人放火無惡不作的事。
劉秘書走了進來,道:帶了林文才過來。”
于是閑雜人士都退了出去。
林文才進來的時候,房裡隻剩兩個爺,劉秘書出去時把門關上。
請坐。”姚爺向林文才拱手,并親自起來,給林文才倒水。
林文才和蔓蔓他們在東北菜館分開後,回醫院拿了自行車,騎到半路,接到溫世榮的電話,往回趕,到了醫院門口,被劉秘書的人截住。
劉秘書派的人是軟硬皆施,把他帶到這裡來的。林文才平生頭次遇到這種事,感覺是像在經曆電影電視劇情節,心頭像隻小鹿亂蹦,根本不知道這些人為什麼事讓他過來。
而且,眼前這兩個男人,雖是和蔣大少一樣穿了軍裝,但是那種感覺和蔣大少是完全不同的。
蔣大少一看,就是那種很正派很陽光的兵。
這兩位軍官,一看派頭很大,高高在上的樣子,壓人的氣場,令人站在其面前都會感到顫抖。
在飲料機下接了杯水,端到林文才面前,發現林文才站着沒有坐,姚爺似是早已料到如此,嘴角微微勾着笑:對不起,這麼晚,突然把你叫來,我們的人可能沒有和你說清楚,讓你有了誤會。我們是蔣中校的朋友,你盡可以把我們也當做朋友。”
朋友?
林文才分得清,姚爺這話是客氣話。
爺的朋友豈是可以亂jiāo的。
而且爺的命令他收到了,爺叫坐,你最好坐。
沒有反抗的能力,林文才想到自己有個女兒需要自己,乖乖地坐了下來,接過姚爺親自倒的水,感恩不盡地說:謝謝。”
提起眉,姚爺回自己的位子。
君爺轉回了身,修長的身子倚在窗口,一面望手腕的表,一面打量林文才。
在兩個爺眼裡,在東北菜館時,都對林文才有了一些初步的印象:知識分子,講道理,耿直。
性格好,為人好,然做事,可能很有自己的原則,不好說通。
不然,蔣大少委婉地探了好幾句口,林文才始終不透口風。
林先生,我們讓你過來,是想問你件事。”姚爺即是開門見山地說。
什麼事,請講。”林文才歇下茶杯,扶着眼鏡,正正經經地準備答話。
據我們了解到的,你是知道了你的大侄女不是溫家的孩子這個事,想問你,你打算說給你大侄女知道嗎?”
兩隻手放在大腿上的林文才,一震,訝異的目光在眼前兩個爺身上轉。
他不會笨到以為姚爺是問他這個事,爺是用這話告訴他一個信息,他大侄女親人的事,與眼前這兩個爺有關。
請問你們是——”
我們從北京來,是蔣中校的朋友或是說戰友。”姚爺點到為止。
你們認為我該告訴她知道嗎?”林文才的不安,都快跳出了嗓子眼。
林先生你自己認為呢?”姚爺狹長的眸子裡轉的光是意味深長的試探。
我個人認為,這種事情,應該由她的父親自己告訴她。”林文才脊梁骨挺直成一條竹竿,說。
這個答案,令兩個爺眼裡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厲色。
要溫世軒告訴蔓蔓?
冷霜的嘴角提起,是一抹寒到極緻。
當然,他們現下,并不希望由林文才來告訴蔓蔓。
希望林先生你能繼續嚴守秘密。”姚爺的嗓音一絲絲透着涼。
林文才接到了信息:他的答案并不能讓兩個爺滿意,然兩個爺卻也沒有叫他去告訴蔓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