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永卓中校,出列。”
見念到自己了,馮永卓走了出來。君爺取出了一枚嶄新的上校軍銜肩章,在念完了命令狀後,親手給馮永卓戴上。
馮永卓被授予完新肩章後,敬了禮。可是連君爺,都瞧出他隻關注那另一個盒子。說明,所有人都在想,葉老親口答應的奇迹會不會出現。
畢竟沈佳音作為一個新人剛進這個單位不久,這麼快晉升軍銜,是難以想象的。其實在這個問題上,決定是不是給予她的總部,内部有不少争論。在君爺的想法裡,這樣的争論是毫無意義的。現在的部隊,更需要的是不拘一格降人才。所以,他有理由相信,不止他,定有人為她争取到這個她理應得到的榮譽。
君爺如今要考慮的,反倒是另個人,像老父親的那個人。
沈佳音在衆人的一片唏噓聲中接受命令走了出來。她微眨眼,是想到葉老和她說的話。既然那個老人家說到做到,身份肯定是很不一般的。她心裡重重困惑着,于是,當君爺拿着肩章走到她面前,突然問了她這樣一句:沈中校,是不是想讓你的上司幫你佩戴上這枚肩章呢?”
哎?”沈佳音聽到君爺這話,才意識到要擡頭挺兇,緊接,看到了就隔着她兩步遠距離的他。
他俊美的眼睛烨烨如星光,是英武的北鬥星辰,此刻,泛漾銀河系的柔光,注視着她。
她馬上垂下頭,看着自己的腳,臉蛋要燒了,衆目睽睽下。
姚爺倒一點都沒有害羞。早在燒烤會上他已經賣騷了。這會兒再賣一次何嘗不可,正好讓所有想垂涎他女人的男人徹底打消念頭。他感謝地接過君爺手裡的指揮棒,站在她面前,一邊看着她,一邊把肩章輕輕地給她佩戴上。
沈中校,把頭擡起來給人看看。”
沈佳音還從沒有從沒有這樣困窘過。自小到大不是沒有上過台領過獎,記得有一次嘉獎大會,她面對下面不知道幾萬人的目光都沒有像今天這樣。
頭都快暈了。
他近在眼前,他微笑的目光在看着她,跳動着喜悅的光色,欣賞贊賞的光色流露于表。她終于是一步步走到了他面前,像今天這樣,能得到他親自的褒獎,可以說,是她做夢的終極目标。因為,因為她正是懷着這樣的夢,投入到部隊裡的。
謝,謝謝首長!”她舉起的指頭對準額頭線,以一個标準的軍禮回應他。
四周,驟然一片鴉雀無聲。姚爺都微微訝異了起來,看她臉蛋上的cháo紅,那絕對不是由于女性的害羞導緻的。
這個口吃的孩子,這個傻丫頭,原來,對于部隊的榮譽感是這樣的執着,可見是真心加入部隊,以部隊為目标努力奮鬥的一個孩子。
他,他們,竟都是有些小看這個孩子了。
四周,驟然間,在寂靜無聲後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表彰會結束後,也是臨近下班的時候了。
姚爺想起與父親約好的,叫住了準備轉身離開的傻丫頭。
佳音——”他開始親切地隻喊她的名。
是!”
傻孩子一聲口令轉回身,俨然沒有從剛才作為一個兵的激動情緒裡面恢複過來。
姚爺有點哭笑不得的,邪邪地勾起唇角:沈中校,你現在是不是升了中校很得意了?我告訴你,哪怕你升了再升,我都是比你大。”
我,我沒有,沒有和首長比較。”傻孩子頓然意識回來,口吃也随之歸來,首長,永遠,永遠是我,是我首長。”
行啦。我知道你拍我馬屁。雖然你這拍馬屁的功夫不怎樣。”姚爺向她招招手。
她幾步走過去時,見屋裡的人基本都散去了,就連辦公室的主人君爺都偷偷地避了嫌。
首,首長,什麼,什麼吩咐?”
不要動不動讓我吩咐你,你不是我家請的保姆。”姚爺對她屢次糾正不過來的習慣有些頭疼,想,如果娶她回家,她像以前在他家時那樣像保姆gān活,那絕對是不行的。他姚爺娶媳婦,可不是為了讓媳婦在他家裡gān苦力。
那,那?”她疑問。
把你的包帶上,然後,我們一起去吃飯。”
她微怔:去,去食堂吃飯?”
這傻丫頭,傻孩子,真是讓他快舉手投降了。他瞪着她:怎麼?沈佳音,我告訴你,你不要以為你如那個臭老頭承諾的升了中校,你就可以抹去我們之間發生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