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蔓覺得這孩子,能被她死黨初夏這樣折騰了出來沒有絲毫一點問題,她都要豎起大拇指佩服。
據方敏說,這孩子出來時,哭聲可亮了,可以當歌唱家。
衆人問杜宇,給孩子取了名字沒有。
杜宇響亮地說:初夏給取的,取好了,叫杜儒霖。”
好文雅的名字。衆人說。
蔓蔓問:小名呢?儒儒,霖霖?聽起來,就沒有我的南南西西好聽。”
初夏回到病房,剛好聽到她這句,差點兒吐皿:你丫的,捧你自己孩子的名字,也不用踩我的!我孩子才剛出生!
蔓蔓覺得挺委屈的,其實,當看到孩子時,她已經覺得,死黨給取的這個娘娘腔名字,完全配不上那孔武有力的孩子。
幸好她這話沒說,不然初夏不止是要吐皿而已了。
在醫院裡從中午折騰到下午,時間幸在不算長。蔓蔓沒想到的是,就這陣子工夫,自己的媽和譚母好上了。兩人趕着年輕人回去休息,合議怎麼照顧産後的産婦。
每個人回去都有了話說。
蔣衍牽着媳婦的手,快要當爸爸媽媽的小兩口,在今天看了這個一波三折的分娩過程後,兩隻手十指jiāo叉的更緊了。
季雲問常雲曦,有沒有什麼想法。
季老師的目的是,女朋友會不會有了觸動因此有了想結婚的念頭。
常雲曦卻是突然擡起頭看着他:你去找姚子業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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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卡了……可能因為腦子裡都是女主分娩的情節,囧。所以,接下來就是了。初夏隻是個很小的前奏。
☆、【200】雙生樹
我隻是——”
就他中間這一點小小的猶豫,都足以令她質疑:你不相信我。”
沒有。”他一向優雅而鎮定的臉生了慌,雙手不由自主地把她肩膀握住,好像很怕她一刻從他手裡面如鳥兒飛走一樣,握的很緊,雲曦,我沒有其它意思。我隻是看你好像吃的不多,心事重重,我擔心你。子業他是醫生,所以我問一下他看法而已。”
常雲曦感覺到他指尖的力度,輕輕地眉頭微皺,開唇:我吃的不多,隻是我一直食量小,并沒有其它。”
你确定?”問她這話,他的指頭拂過了她臉龐,帶着無比的憐惜。
我确定。”她三個字如此堅定地吐出來,仿佛吐出滿腔心事。
那你愛我嗎?”他喉嚨裡艱澀地出來這話時,壓着稍稍的沙啞。
她大概是沒有想到他會突然這樣問,着實地,是在臉上劃過了一絲怔疑,繼而才說: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這麼問。你應該知道,我曾經有過一個很愛很愛的人,雖然他已經離開人世。而我既然答應了要和你在一起,對你肯定是有感情的。可我,必須在内心裡面有一塊地方,始終保留着他的存在,如果你連這點都不能寬容的話——”
他救了你的命,我當然要寬容。我不會和一個死去的人計較,我季雲不是個這樣小jī肚腸的人。相反,我該感激他救過你的命。”聽到她的說法,他似乎臉上一松,畢竟這是她頭次和他談起她自己過往的事情以及她内心的世界。不然,縱使和她在一起了,他總覺得中間隔着層紗,他隻能遠遠地望着她,觸摸不到她。
很自然的,說完這話,他低頭,試圖在她嘴唇上親吻。
她剛開始,像是頭一低要避開,可最終沒有避,他帶着溫熱的有些急躁的唇湊了過來,在她誘人的唇上吻着。觸摸之後,發現她的唇并不像自己想象中的冰冷。他的心底某處開始溢出了火熱,希望的火苗團團升起,令他難以忍耐,從一個普通的吻上升到如膠如漆的糾纏。
唇舌撬開,但這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在她口裡席卷一切時,她微微顫着閉上了眼,感覺内心那根弦,拉着扯着,是要扯到哪裡去,是不是要把她扯成撕裂的兩半,她不清楚。
是不是她就此和他在一起了,那個在天上的人會感到高興?
茫然,如果天上的那個人能回答她該多好。可不可否認的,她體内作為女人的那種激情,正在被點燃。
于是她不禁有些恨起惱怒起那個說她是行屍走ròu的男人了。姚子業還真是把她說對了,其實她的内心是正常不過的人,她也想渴望愛,想要溫暖,想要人關心。她這樣qiáng加給自己的想法,一點都不快樂。但是,姚子業不知道,縱使她真的放開了,她内心深處依然不怎麼高興。她會對那死去的人感到一種罪惡感,伴随她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