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當初應該是做了司法鑒定确認死者身份才可以結案的。”姚爺仍是追着這個固有的問題問,當地機關這麼做是不是太糙率?”
确認死者身份的問題,既然罪犯和死者的家人都确定了死者是誰,做不做dna鑒定,說實話,不是必須的。”君爺按照電話裡法警解釋的話來說,而且,不是所有死者家屬都能接受讓遺體拿去屍檢的行為。溫世軒那種人,想的肯定是後者不是前者。”
那你認為,死者真的不是溫世軒的大女兒嗎?”
我覺得這個機率很小。”君爺幾乎是用想都不用想的語氣說,當然,我是希望死者真的不是溫世軒的大女兒,或是說他的大女兒還活着,這樣一來,囡囡能從溫家的漩渦裡面掙脫出來。溫家自己人繼續狗咬狗,也不關囡囡的事了。”
但如你所說的,這個機率根本就不可能存在。”姚爺緊着眉宇,跟着他這話說,汪友才究竟把這個事說出來,并且故意說自己弄死的可能不是溫家的大女兒,是為什麼?”
你為什麼不問,汪芸芸怎麼樣了?”
看來,汪友才并沒有招供出汪芸芸是同夥的事。他想護犢,這合乎人情。所以拿其它事情出來,想混淆辦案人員的視聽。”
他這麼做,至少是給汪芸芸争取了将近半個月的時間。”
作為都深知做屍體dna鑒定所需要時長的他們來說,在這時候不得承認這汪友才是個狡猾的而不是完全愚蠢的父親。
怎麼辦?”姚爺問,汪芸芸那邊,現階段沒有任何證據能顯示是同謀的可能。不過,我相信公安機關會找人把她盯着的。”
法網恢恢。”君爺道,或許,我們該關注的,還是那份屍檢報告。”
你意思是說——”
或許,汪友才都覺得不可能而有意為之的事情,有其它發展都說不定。”後面的話,在深不可測的冰眸裡變得如此意味悠長。
白露在聽說溫家裡突然出現的變故後,很是擔心蔓蔓。本來,她今天是約了蔓蔓一起去見中國文聯的人。直接帶蔓蔓去見文聯而不是書畫協會的人,足以說明白露的能力。
蔓蔓在老公陪同下,在公安局裡并沒有和溫世軒見面,先回了家。白露去到陸家打聽情況時,正好看到她回來。陸夫人避開了去,在陸家人心裡面,溫世軒始終是根刺。
阿衍,你去上班吧,我沒事。”蔓蔓先對老公說。
蔣衍看到白露也在,就将老婆安心放在家了,單位近來事多,他也不好請假太長。離開前,仍是叮囑老婆兩句:記得有事打電話給我。還有,手機不要給我沒電了。”
嗯。”蔓蔓應着,催他出門。
白露等蔣大少離開後,給蔓蔓倒了杯水,說:我剛看過兩個娃,都在睡呢,所以在這裡和伯母聊了會兒。”
還叫伯母,可以叫媽了。”蔓蔓打趣地說她。
白露笑:這規矩不能亂改。”
我哥不是把婚戒都送了嗎?都這時候了,你們還裝模作樣。”蔓蔓有意看着她無名指上的戒指。
白露轉着那戒指,隻有在自家熟人面前,她才敢戴,平常戴出去,挺惹眼的,太過矚目不好,她都是脫下來放進袋子裡。聽蔓蔓這麼說後,一邊說:不都是因為你。你看你把它弄得那麼好看,我也隻能戴給你看。”
似乎早知道她會這麼說了,蔓蔓哼:我可是好心好意地為你們都着想過了。怎麼,我哥沒有和你說這戒指的機關嗎?”
機關?”白露真不知道。想她接到婚戒後,都沒和未婚夫見過面呢。
我哥真行啊。”看她表情都知道怎麼回事,蔓蔓伸出手。
白露脫下戒指放到她掌心上。蔓蔓把那戒指上的鑽石慢悠悠地仔細弄着,是連同托架一塊從指環上脫了下來。因為本身鑽托和指環都是銀白色的,脫下鑽石後的指環變得十分樸素并不起眼,但是在材質上不降格調。白露直呼驚奇:天,你這招怎麼想出來的?”
那是因為知道你肯定會天天戴着。”蔓蔓笑眯眯地狡黠地擠了擠眼睛。
白露不好否認說不會。隻是接回戒指後,立馬又把那個刻有他話的指環戴上了無名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