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障礙。”姚子業代他說出來,但是好像不嚴重,有沒有必要去看心理醫生,蔣中校現在自己也覺得好像不該向媳婦提出來學開車的事。”
她都沒有開過車,自己開車出車禍的事應該沒有發生過。而且她家裡也養不起車,不可能說是帶她出過車禍。她自己有沒有說她出過車禍?”琢磨着,總覺得,事情的真相在一步步地揭開。
沒有。”姚子業搖頭。
冷眸在她想藏起來的眼神裡飄過:你确定她沒有撒謊?”
對這點,姚子業真是摸不清:蔣中校說她身上沒有太過明顯的年久舊疤。”
一時,毫無結論。
但是,這事值得追查。
兩個爺同時眸光一閃。
擦完鏡片,把醜陋的鏡架擱上鼻梁,蔓蔓覺得眼前又是一片明亮,天地萬物看得一清二楚。
蔓蔓。”到此,蔣大少不勉qiáng媳婦開車了。
阿衍,如果你沒有空,我可以讓師哥繼續教我。”蔓蔓堅定地說,說什麼都不能讓老公第一次送她的禮物白費了。
最重要的是,給她車,不能用,對省錢專家蔓蔓來說,更ròu疼。
可你看不見路不是嗎?”
我看得見的!”
媳婦堅定的意志力。
蔣大少無言,回去記得jiāo代杜宇把好關卡,自己盡力抽時間出來陪媳婦練車。
既然都逮住人了,兩個爺趁機像吸皿鬼一樣再抽走了蔓蔓的幾管子皿。
這次,他們打算将标本再分幾次走,走的路子是連陸家裡面誰都不知道的。
……
因為暫時沒有學會開車,如果畫廊有東西經火車站運來,蔓蔓沒法直接開車去火車站,隻能是自己轉公jiāo車。
在電話裡面,與初夏jiāo流見面地點,這剛下公jiāo車,經過人行天橋,剛到下橋口,見一群人圍着,堵在樓梯的下方,水洩不通。
蔓蔓撥開人群,本是想擠過去,卻被人擠到了圈子最裡面。
一看,吓一跳:見是個中年大叔倒在地上不動。
四周的人,都在議論:救不救?會不會是騙人的?
就是在電話裡聽她說明情況後的初夏,都緊張地告訴她:千萬别做傻事,現在老人家裝病跌倒騙人騙錢的多了。
蔓蔓知道說的都有理,可這心裡不自在,想軍人老公若是在,肯定二話不說把人背起來送醫院,可惜自己沒有這個氣力。
腳,遲疑之中,要擡起的刹那,隔着大眼鏡,看到中年大叔的背影,寬而闊,與老公一樣,如果大叔的家人知道大叔倒在這裡,如果她爸爸像這大叔一樣突然倒在路上沒有人理。
抓起手機,果斷地按下了急救電話。
連找人作證的事都省略了。她蔓蔓反正明人不做暗事。
救護車過來,她陪同車和病人到了醫院。
不久,病人蘇醒過來,向醫院裡的人報了親人的電話。
再有不久,病人的兒媳從大門口像火車頭沖了進來,看見守在病房門口的蔓蔓,問:你是誰?”
蔓蔓如實說:自己在路上看見很多人圍着倒下的大叔,于是撥打了急救電話。
接着,事情的發展如戲劇似地表演起來,對方直沖着她說:是你把我爸撞倒的吧?不然那麼多人圍着沒人打電話,就你一個人打打電話一個人陪着我爸過來?”
蔓蔓扶着眼鏡,淡定如神:怎麼,這世上不準人家學雷鋒了?”
你——你别走,等着!”對方兇悍的眼瞪在她那副醜陋的黑框眼鏡上。
蔓蔓悠哉地坐下來,就等着。
沒想到的是,過不到五分鐘,走廊裡再沖來一個人,說是病人的女兒。
弟媳?!”蔣梅訝異地與蔓蔓大眼瞪小眼,再望望裡面躺的站的,你怎麼在這?”
已經沖進裡面問候蔣父的大兒媳金美岑,聽到蔣梅叫蔓蔓弟媳,大吃一驚:你說她就是媽不認的阿衍的小媳婦?”
蔣父這時完全清醒了。他是從部隊回來趕得急,沒有叫人來接,出火車站被太陽曬得頭暈,心髒舊疾發作,自己暈倒在路邊的。所以很清楚絕不是有人推了自己,而且醫生告訴他,如果再晚點沒人打急救電話,他這條命可能沒有的救了。
明顯,是小兒子剛娶的媳婦救了自己。
是蔓蔓嗎?”
看到病chuáng上的中年大叔,不,是公公,笑容和藹地向自己招手。蔓蔓仍十分謹慎地走過去,因為剛剛金美岑可是一口咬定是她推的公公摔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