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業自小長得好看,哪個姑姑嬸嬸阿姨見到了,都要往他臉上親。虧他不會過敏,要是其他孩子,被衆人的口水這樣親來親去,臉上早就長疹子了。”陸夫人歎姚爺的天生麗質,可惜不是個女孩子,他媽,喜歡女兒,于是,常把他和寶兒,小時候寶兒和他哥一樣,都是長得很迷人的,把他和寶兒小時候打扮成女孩子樣。”
于是照片再一翻,姚爺那張被姚夫人套了件小女孩棉襖紮了兩個頭角的可人相片,露在蔓蔓面前。當然,姚爺都被當媽的這樣當玩具玩了,和姚夫人有同等嗜好的陸夫人不可能不做,不然也不會有這張照片在陸家這邊。因此,變成女孩子的姚爺身邊,站的君爺,一樣被套了件女孩子衣裳,臉上畫了兩個紅球的妝。
蔓蔓抱着肚子,快笑得抽筋了。
陸夫人悄悄對女兒說:這照片,歡兒都沒有見過的。你千萬别說漏了嘴。
君爺放相冊的位置,隻有陸夫人知道。
蔓蔓難以想象的是,這張記錄兩爺可恥的照片,居然能留到現在?
你哥想撕掉的。我不讓。”陸夫人這個當媽的,厚極了臉皮說,多可貴啊。他可能一輩子隻穿過一次女孩子衣服。”
房門沒有關,有人進來,母女倆人都眼巴巴地專注兩爺的相片,沒有聽見。
以至于姚爺的聲音出現在房門口時,真把做賊心虛的母女倆吓了一大跳。
gān媽,你們在說什麼呢?我和歡兒在門口,都能聽見囡囡的笑聲。”
姚爺可能是半路遇到了回來的陸歡,順便幫着拎了袋行李過來,隻是立在那兒,不需其它動作,劉海一飛,那雙美到極緻的英眉與明睐,都能讓人眼前一亮。
蔓蔓心頭又是冒出造孽兩個字。雖說她不接溫家人的電話,但溫家人的垃圾短信避免不了的。溫家那群妹妹們,在她面前最能說漏嘴的兩個字,就是——姚爺。
就是林佳靜,上回和她通短信時,都問了聲她:那人叫什麼?也是蔓蔓姐的哥嗎?
忙把相冊先藏進枕頭底下,陸夫人慌慌張張站起來面對gān兒子,道:歡兒呢?”
他去找寶兒拿點東西,我先幫他将行李拿過來。這是囡囡的東西吧?”踏進門的姚爺,順手幫她們把行李袋擱到了桌面上,歡兒說他是随意從你那收拾好的衣櫃裡面抓出來的衣服,不知道你喜歡不喜歡。我怕他忘了給你拿内衣,你回去自己收拾下比較好。”
蔓蔓當機了:内衣——
陸夫人都替女兒囧,伸手往gān兒子背上一錘,一瞪眼。
姚爺仍是若無其事的,說:囡囡不介意的。都是兄弟,有什麼好介意的。”
歡兒拿她鑰匙時,蔓蔓是想,歡兒也不可能幫她翻找什麼東西,最多把君爺扔的那幾件衣服的袋子拎過來,現在聽姚爺這一說,突然感到qiáng烈的危機。這些陸家姚家男兒不能以常理論的,現在長大了褲子衣服都能照樣換着穿。
說不定歡兒真的是——
急急拉開行李袋的拉鍊,外頭,歡兒抱着從寶兒那裡拿的幾本書回來了,先把頭伸到他們這邊房間裡,對她喊:姐,你把内衣都拿個什麼盒子筒子裝起來藏到裡面去了,幸好我班裡的女同學說過她們現在都拿筒子裝内褲,我這才發現。你裝的這麼神秘,你要是一時忘了拿衣服,姐夫怎麼幫你拿?”
蔓蔓被弟弟嚷的這幾句話,寒毛豎立,雷鳴電閃,一陣陣jī皮疙瘩直掉,立馬想挖個dòng鑽進去。
不好意思,蔓蔓小媳婦很傳統,饒是老公,都不知道她藏内衣的秘密。這可好,被弟弟給挖掘出來了。
去!”看女兒一片臉蛋通紅,陸夫人立馬替女兒先教育弟弟,指頭戳到小兒子額頭上,你姐姐私人的東西你能随意翻嗎?”
爸有時候洗澡忘了拿内褲,你不在時,還不是叫我或我哥幫拿的。”陸歡不以為意。
陸夫人急:我有讓你們幫拿過這東西嗎?”
媽,你生病發燒的時候,半夜裡換衣服還不是爸或是哥幫換的。”陸歡随手都能舉出一家親的例子振振有詞反駁陸夫人,更不以為意了。
像是失敗的家庭教育,陸夫人面對女兒無顔了。
如果是自小長到大都在一塊,可能沒覺得什麼。可現在她剛回來啊。蔓蔓馬上把行李袋拉鍊重新拉上,離開陸家這個雷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