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說過她配不上你!她一無是處,這是你自己說的。”
說到這個,刺痛了下午他剛被蔓蔓拒絕的心。
看回她,瞪着她,憤怒的:我後悔了,而這都是你害的,溫明珠。”
居然,卻都是怪起她了,把責任都推給她了。
下掉孩子,我不要你的孩子。你要去鬧都沒有關系,最多我向領導反映是你下藥害我的。領導會相信我不會相信你的,因為你在那晚上做出的事情,已經讓你名聲掃地。”
冷冰冰的一個個字,像是垃圾一樣吐到她臉上。
她如今是垃圾了,而蔓蔓是塊寶了。
陡地,奇特的笑從她眼裡眉裡渾身毛發裡散發出來。
聽得他陣陣毛骨悚然。
車,殺在路邊,他先踢開車門走了出去,解開領帶透氣。
他真是晦氣,怎攤上這個女人了?
要是蔓蔓,多好。
猛地一個刹車,後背狠撞在座位上,溫明珠猝然醒了。
想到,出來時父親和她說:明珠,如果你不能把他拿住,把孩子下掉後,你和你媽回老家吧。
當場,鄧曉羽懵了,抱着她大哭,說到父親的公司周轉出現問題,現在不能缺少李家的幫助。
沒了陸家李家,再沒有富有的家境做靠山,她真是變成垃圾了。
走吧。”他厭惡的,大聲的語氣朝她怒吼。
然,有什麼比離開這繁華的京都落魄地回老家更可怕的事情呢。
跑出去,兩隻手,緊緊扯拉住他的褲腳,跪下來,淚眼婆娑:我求你,求你不要抛棄我,你知道嗎?我有多愛着你!”
……
在醫院裡過夜,陌生的chuáng,渾身不舒服,尤其是四處彌漫的消毒水味。
老公今晚陪在她身邊,弄了張護理chuáng。
一翻過身,能看到老公的俊顔,和在家裡似乎不太一樣。
記得當初第一晚,兩個人第一次沒成,老公睡沙發,她都不敢看他,背着身,一夜對着白色的牆壁,腦子裡胡思亂想,想的都是他在上面喘着氣,手指摸過去是溫溫熱熱的ròu,像牛筋一般結實。
對偷偷在心底裡面囧的蔓蔓來說:老公結實的肌ròu,就是她刀闆上摸過最好的牛筋ròu。
不知蔣大少聽到媳婦這心裡話,會不會偷偷同在心裡頭樂:老婆,我這麼秀色可餐,我随時敞開兇懷,你随時可以來撲我。
說回來那第二晚,她是人更迷糊了。因為兩人全程入戲,火燒般的熱感把她的腦袋燒成了熔漿,回想,都回想不起來。
之後,幾乎是兩人在的時候,每晚都要激情一番,每晚都讓她腦袋變熔漿,糊裡糊塗睡到醒的時候,老公體力是她幾倍,早醒了,在忙着給她準備早餐。
她每天,隻要老公在家,都是在早餐的陣陣香氣中迎接早晨的沐光。
偶爾愧疚,想比老公早醒,發現想比軍人早醒是不可能的事。尤其半夜醒的時候,無論她見他睡得多熟,一點小動靜,都能讓他唬得睜開像老虎的眼睛,看着她。
現在,老公早發覺她睡不着了,爬起來,搬了張凳子坐在她chuáng邊,問:是疼嗎?”
不疼。”她說,眼睛睜得有點怔,隻是睡不着。”
有心事?”想着說着,蔣大少不放心,手要去拉牆上的傳呼器。
拽住他袖管,搖頭:别叫。我不想見到他們兩個。”
說的是兩個爺。
兩爺剛才再來過,特别jiāo代說今晚他們都會留在這,有事直接可以叫他們。
媳婦對這些人的排斥不是一丁點的大。
蔓蔓。”掌心撫摩着她的頭發,指尖在她稍蹙的眉間一彈,是怎麼了?”
不習慣。”蔓蔓道。
不習慣這些人對她好,很不習慣。
有人對你好不是好事嗎?”帶點想逗她笑的笑聲,浮現在他俊美飛揚的眉梢。
可她,隻是要把整個臉都埋進枕頭裡一樣,低低聲說:知道不?如果你一開始出現在我面前,說你是某某部長的兒子,我不會想和你說半句話的。”
聽到這個,蔣大少的臉肅起:你這是歧視,歧視高gān是不是?”
不是歧視,是不合适。”
怎麼不合适了?我們倆現在不是過得很好嗎?”捧起她的臉,闆着做老公的面孔,你說我們哪裡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