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書記見到兩個小寶都自居為高級評委的模樣兒,笑了,對陸司令陸夫人說:看來你們家真有藝術細胞遺傳。”
陸司令先看向自己的爸陸老頭:陸家有過藝術家出身的人嗎?
陸老頭細緻地思摸了好一陣子,搖搖頭,擺擺手。
陸夫人更納悶了,自己娘家,楊家,從未聽說有哪個是名藝術家這回事。說起來,她女兒蔓蔓的藝術細胞從哪裡來的,真是值得一想。
蔓蔓開始大作,這一畫,去掉将近兩周的時間,并且未算上裝裱的日程。衆人見她一遍又一遍,沒有不耐煩地暈染上色,勾勒畫線,因為jīng細的工筆畫,過程中,需得不停地灑水,刷加上膠礬水。工序十分複雜。不懂的外行人看着,都得為她捏一把冷汗。
在這一過程中,蔓蔓可以說是夜以繼日的作畫。明明是冬天未過,她卻常常滿身是汗。蔣衍每次回到家,就要過來幫她,稍微幫她刷點膠礬水,洗洗畫筆,調調顔料,都是幫上了她不少的忙。
不懂畫畫的君爺,是沒法cha上手的,在門口伫立,望着他們小兩口婦唱夫随的模樣兒,内心裡深深有種感覺:緣分,真是什麼都擋不住的。
小西西看着爸爸媽媽畫畫津津有味。小南南則把小腦袋瓜忽然轉了回來,烏亮,宛若夜空裡最美那顆晨星的小眼珠子,直直地與君爺的眼對上。
君爺見着她一雙小眼皮忽然朝自己眨了眨,好像能看穿他的心事似的,令他不禁都闆起了臉。
姚爺剛來,剛好見到他們舅舅和甥女這一幕對唱,手勾搭在了君爺肩頭,朝漂亮得能與自己一較高低的小臉蛋,笑了一笑,卻是對君爺說:如何,她現在晚上還粘着你不?”
出了滿月的南南,依舊每晚要大舅陪着睡。蔓蔓曾經想戒掉女兒這習慣,竟是發現一下子戒不掉。不知何時,她這女兒是黏上了她哥。如果隻是單純孩子黏大人,蔓蔓肯定說什麼都要把女兒抱開,免得女兒受她哥欺負。但是,小南南不是,小南南是時時刻刻都在觀察大舅君爺。因此,君爺首先要切齒的是自己妹妹了。
俨然,蔓蔓知道自己女兒是腹黑性質後,而且女兒對她哥明顯有挑戰興趣後,如今是暗中極力鼓動女兒的這種作為。
君爺冷冷地對着甥女那張jīng緻可愛的小美人臉,說起話來照樣不留情的:她想黏我,也得看她自己有沒有這個本事。”
聽到自己無敵的妹妹慘遭大舅鄙視,小西西轉回了腦袋瓜,同樣朝大舅眨眨眼放電。
外甥這個賣萌,或許能電到任何人,對着君爺卻定然是要失效的。
君爺再一哼:我不是女的,你朝我放電做什麼?”
在姚爺笑得腸子要抽筋時,陸夫人走過來了,狠力拍下大兒子挺得直直的僵硬的背:不是你親甥女和親外甥嗎?你如臨大敵做什麼?”
都說知子莫若母。君爺掉頭就走,滿臉黑線。
小西西朝姥姥吐泡泡,露出甜甜的笑,勾引下老人家,讓老人家記得下次再助自己一臂之力。
小南南的目光,卻是一直鎖着那抹冰冷的背影。
陸夫人看着外孫女這模樣,心裡驚奇:這孩子怎麼會黏上她大舅了呢?
要知道,可以說所有的孩子,皆是怕君爺都來不及。因為君爺本身,也像是不怎麼喜歡小孩子。
其實兩個小寶,也不是非要纏着大舅不可。隻是自己的爸爸和媽媽,實在太容易陷入自己的二人世界裡面去了,把他們晾在一邊的時間是太長了。長到他們隻能在旁邊看愛情片而沒法cha進去。
蔣衍一邊幫老婆洗筆,一邊還怕老婆累着,将凳子搬好,讓老婆坐着歇息。為了逗老婆喝水歇口氣,在旁邊不停和老婆說話。當然,蔣大少做這事,潛在目的絕對是有的,他老婆究竟是為了什麼賣畫。老婆的口頭那番說法,他自然是不信的。
或許其他人蔓蔓能诓上,可對于自己老公,她是沒有辦法的。誰讓老公是個纏死鬼”,天天晚上在chuáng上纏着她,磨着她,俗話說的鐵杵磨成針的功夫,在磨老婆的蔣大少身上體現的淋漓盡緻。
聽完媳婦是這個目的後,蔣衍趕緊私底下,籌備資金,準備暗中資助老婆。反正,最終那畫作的錢拍出去其實是自己拍下來,會兜回自己的口袋。隻要沒有人,比他們出的價格更高。
周玉這頭安排好了,打電話告訴蔓蔓,是要在哪家拍賣會裡進行拍賣,委托給哪家拍賣公司,都聯系好了。而且,樓向晴拿着她的那幅舊作,會在她的《百子圖》之前登場,這樣一來,蔓蔓占據了後來跟上甚至有可能反超的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