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最慘的要算大舅了。你可能不知道,當初因為我們這一家不是生不出兒子嗎?大舅拿了蔓蔓姐的名,登記入了祖籍家譜,寫在了我們這一輩的頂頭。因為沒有辦法嘛,沒兒子,隻能拿大女兒去記。蔓蔓姐現在不是溫家的人,說走就走?那邊的長輩全鬧翻天了,不gān。”
溫浩雪滾起兩個眼珠子:私心上講,她也想留住蔓蔓在溫家,有油水撈。
為什麼要躲着舒雅說?”被芸芸拉到角落裡說這些話的溫浩雪,眼角看着若無其事的廖舒雅。
你不知道?我媽快被這個事氣死了。大姨偷偷帶了舒雅,回到祖籍老家,可能是大姨丈教的,回去向人借錢,借到了投資款項,要來北京開大飯館。大姨申請投資款的理由很簡單,說是大舅和二舅都不如她争氣。”
溫氏大家族,慣來經商的人居多,對做官不感興趣。認為,商道能影響官道。商是至上。
溫世榮在市政府混的那個閑職,溫氏裡的人們壓根都看不上。倒是早些時候溫世同混的那點成績能讓那些溫氏人看得上眼。但是溫世同自負,且栽了。
這麼說——”溫浩雪回頭眯眯眼看今次來京特意梳妝打扮過的廖舒雅。
她現在是我們中間最有錢的了。蔓蔓姐都比不上。她要做大飯店的女老闆。”汪芸芸不甘心,卻沒有辦法,她家說來說去除了她弟弟是個男的,麼有一點勝處。
媛媛和佳靜聽到這個事,不知道怎麼想。”溫浩雪不知覺中,想把所有溫家姐妹都拉進水裡頭。
我聽說她們兩個都要到北京上高中,都想考中央美院。”汪芸芸嗤笑道,中央美院若是那麼好考,早考上了。”
你别說,她們兩個成績真的不錯。”溫浩雪道。
瞎扯吧,考的再好,沒有關系能成嗎?”汪芸芸是工作了好幾年的人,不像溫浩雪還是學生那般天真。
你的工作怎麼辦?”溫浩雪問,吃驚汪芸芸會不怕丢失單位的工作。
我,别說學曆不怎樣,好歹現在都混到了個大專的夜校文憑,gān的呢,是國内最缺口的行業——護士。上哪裡哪裡都有人要的。我媽說,既然你們都在這邊了,讓我到這邊來找活兒,給我弟弟未來鋪路。”汪芸芸說到母親的偏心,那是一點都不以為意地捉着指甲,我才不管少涵将來變成這樣,但是,在這邊若能找到個金guī婿,倒也不錯。而且,這邊聽說學校也多,我還能再混個文憑變成醫生。”
憑你?”溫浩雪兇口裡的那口氣有些咽不下了,眼見一個個都像是要趕上她們家似的。
我現在是助産士證都抓到手了,你以為不能嗎?”汪芸芸挺是自信的,拿手指往她兇前到小腹一勾,我給你接生都沒有問題。”
溫浩雪摸摸自己的小腹,連退上幾步,感覺自己未來的孩子都能被汪芸芸的話給吓死了。
因此,蔓蔓和老公蔣衍,因為出了畫廊的突發事件,對于溫家裡面發生的這些變化,都尚不知情。
現在走到醫院門口,突然撞見張秋燕領隊的溫家一群人,自然甚感意外。
大夥兒決定在半路上直接殺到醫院裡來,是由于半路在出租車的廣播聽到新聞後,溫浩雪一個驚天動地的尖叫聲:
是蔓蔓姐的畫廊!
是蔓蔓姐的畫廊被燒了!
張秋燕很惦記蔓蔓,雖然蔓蔓被陸家領走,但她隻記得蔓蔓終究曾經是溫家的孩子,今後也是與溫家的關系切不斷理還亂的,頭一個大聲響應女兒的尖叫,做出親人之間的表率:都是親戚,出了這麼大的事,我們不能不去看她。”
自從蔣大少身份從破落戶升級到高gān子弟後,溫鳳姊現在都一直很記得蔓蔓了:你說的對,陸家再怎樣,能有我們和蔓蔓相處了這麼多年的溫家親嗎?”
非要趕着去證明其實一直都是蔓蔓的好姑媽,與蔓蔓那是非同尋常的親。
溫鳳妹一把拉過自己的女兒汪芸芸,道:芸芸是護士,如果蔓蔓受傷了,讓芸芸照顧蔓蔓剛好。”
當年溫奶奶生病時,怎不見你把女兒拿出來獻寶?非要說女兒出差學習去了,學藝不jīng,不敢回來照顧老人。
一群人,難得在蔓蔓這件事上有了同舟共濟的感覺,而溫家人的橡皮糖性質,早是讓君爺都自歎不如的。竟是一路從新聞裡透露的杜宇就診的第一家醫院,追到了杜宇後來轉到的這家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