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麼知道這些事的?”
我那時候,和你爸兵分兩路引開追兵。後來,我回頭找到你爸時,你爸被人打得奄奄一息。但是最令你爸痛心的是,孩子丢了,他根本沒有辦法回去向古女士jiāo代。你爸當時就想不明白了,她gān嘛哭。因為要抱走她的是她姥姥,也是她親人來着。”
範慎原想了好一陣,額頭冒出了冷汗,關于蔓蔓被丢的那件事,後來據各種零碎的信息結合起來後,現在再聽孫耀威這一說,他明白到,原來蔓蔓那時候是在哭她哥吧。
孫耀威又看了他一眼,看出他想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道:陸少将那時候為了追妹妹摔了一跤,磕到頭,不醒。正因為這樣,他姥姥那時候不敢離開他來着。終究,在古女士心裡,他這個外孫子是一樣重要的。可惜他自己到現在都不明白。”
我聽不明白。是什麼人追你們要孩子?”
這個你不用問了。這些事已經成為過去。該抓的人抓了。都成過眼煙雲的恩怨,古女士都放下了心,與你們更是沒有關系。”
那麼,你現在和我說這些事,是隻是想告訴我爸爸的事嗎?”範慎原不是省燈的油,清楚這人絕不會是如此單純的目的,不然,不會将秘密藏到這會兒,突然來找他提起。
所以我說了你夠聰明,範慎原。”孫耀威笑一笑,笑聲裡藏着玄機,你知道我和吳俊國有關系。”
吳俊國是個犯了罪的人,你和他有一腿,不會也是有目的吧?”範慎原同樣笑一笑,笑意味長。
不瞞你說,我是在利用他。”孫耀威道,可現在,因為有些人落網的關系,他這顆棋子我不能再用了。所以,我才來找你,希望你能幫我,和我一塊合作,把他給抓回來。”
憑你自己不能?他不是你的棋子嗎?”
孫耀威這時候已經是把車開到一處yīn涼的地方,停了下來,開了車窗,抽出一支煙點着。
在他默默抽煙的時候,範慎原能在他的發際裡頭,找到了不少于十條的蒼白鬓發,看得出這男人過的并不輕松。不知道是在什麼樣的環境下長大的。
感覺我很蒼老?”孫耀威從他眼神裡輕易讀到。
善于腦力活動的都很容易蒼老。”
我哥讨厭這種生活,隻想過單純的,撇下了一切以及我和我爸,走了。”孫耀威看着吐出來的煙圈,像是個曆經滄桑疲倦的旅人,最終道,不瞞你,前幾天,我剛把我老婆和女兒送往非洲去贖罪了。在我們家,都是這樣,隻要做錯點事情,承擔的後果,往往有時候比坐牢殺頭嚴重。我老婆犯的罪孽深重,但最糟糕的是,打糙驚蛇了。吳俊國現在提防着我了,不會聽我的話回來的。”
聽是這樣的緣故,範慎原沒有當場拒絕他的要求,然仍是有疑問:你可以告訴我嗎?你為什麼要告訴我有關我爸的事。即使你不說這個事,我不一定不幫你。”
我知道你和陸家有瓜葛,而且牽涉着一場很重要的官司。我認為,這件事坦白的告訴你們,有利于你們自己做決定。至少,你們應該是對陸家問心無愧的,不是嗎?”
确實,得知了自己父親是迫于無奈的真相後,他範慎原,可以不再對君爺有心理負擔了。
他們在一個路口分開。當離開孫耀威的車時,範慎原突然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輕松。他搜找着某個人的電話,找到後撥了過去。
林佳靜回到和父親住的出租房,正在整理一些東西回學校,屆時開始軍訓後,是沒有辦法輕易回家了。看到有電話來,見到号碼,她輕輕展露了笑顔,接了起來聽:範大哥。”
今晚有事情嗎?你現在在家裡,還是在學校?”範慎原問。
在家裡整理物品。”林佳靜道,對他的問題不假思索,今晚我沒有事。”
這樣,你爸今晚加班?”
是的。”
我們出來吃飯吧。我知道一家西餐廳不錯。”
好的。”林佳靜說。
我打車去接你。”
我在家等你。”
範慎原聽她說的如此肯定,沒有半點猶豫,想到以前,她總是偶爾猶豫一下,很是吃驚:佳靜,你是在學校遇到不快了嗎?”
沒有,為什麼這麼想?”林佳靜笑道,笑聲很愉快,沒有做作,接着低下聲音說,範大哥,你近來應該比我不好過吧。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你不說,我也不知道怎麼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