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奶奶走了過來,聽說後,心頭一樣緊張了。因此等過會兒她帶了李嫂溜回去,都不敢再和常雲曦說半句話。
常雲曦坐回自己的位子,一時心神不甯,她不知道姚爺是否聽見了她和孫家奶奶的談話,如果聽見了是聽到了多少,聽到了全部還是一句半句。歸之可以肯定一件事,如果這男人有心想報複她,這回倒是真抓住了她的把柄了。
牙齒咬在下唇中咬出一個厲害的印痕。
蔓蔓看她回來後神情不同之前,肅穆了不少,問:怎麼了?”
沒什麼。”拂開額海,她笑笑。
高大帥早盯住她了,為她惋惜:常小姐,你上個廁所去了老半天,季老師的梁祝都拉完了,還拉了一首chūn江花月夜,我擔心他是要再拉一首大江東去,幸好你回來,他也就下台了。”
得承認,高大帥的嘴巴到了哪裡,都是欠扁的。
季雲剛下台,聽見他這話,毫不留情往他兩肩膀上用力一按。
高大帥驚呼:原來這拉二胡的,竟比拿槍的十隻指頭氣力都要大,差點掐斷他的鎖骨。
季雲剛坐下,姚爺也回來了。
高大帥侃:爺,常小姐淹廁所了,你也淹廁所了,不像你作風啊。”
此話讓常雲曦猛地心頭一顫:他果然是聽到了全部嗎?
手抓起茶杯,拼命地喝一口水。
妖孽的美睐若有若無地向她瞟去一眼,回頭唇角微勾,是要把高大帥拎起來挂牆頭:你哪隻眼看見我淹廁所了?我有說我去上廁所嗎?”
高大帥磕磕巴巴:我是看見你走廁所那個方向,所以如此推斷。”
那地方不止通廁所,我這是好奇着,到後面小胡同裡走了一圈。”
高大帥其實覺得姚爺解釋的這般清楚,反而像是刻意的,有些不對勁了。但是爺那個要他識相收口的眼神,他是收到了,于是閉緊了口風。
君爺一個目光掃過來,與姚爺的視線在半空來了個短兵接觸。
一時間,一桌的人,暗cháo雲湧。
有的迷糊,有的察覺,有的大緻有了眉路,有的根本連察覺都沒有。
蔓蔓本是想繼續問常雲曦是怎麼回事,這邊王學斌走過來,貼在她耳畔說了幾句話。這說的是他派人調查畫紙被濺事件後的結果。
畫紙已經被蔓蔓拿來作畫了,并得了優勝,這樣一來,如果送去有關部門檢驗會有毀掉畫的危險,隻能作罷。但是,蔓蔓以畫齡多年的經驗,可以推斷自己所用畫紙是被人做了手腳的。沒有證據報案,這個問題隻能私了。現在王學斌報來的消息,根據飯館内監控鏡頭所能拍到的畫面結果,表示作案嫌疑人是——孫枚。
看來溫媛真是與這些孫家人láng狽為jian了。
蔓蔓眉眼一眯。
你想怎麼做?”王學斌請示她。
她想怎麼做,他就怎麼辦。主要是他現在也沒有特别好的主意。
請她吃盤辣椒糕。”
辣椒糕是發明的一種免費糕點,這種糕點特别在,專門來應付那些來飯館搗亂的客人而法律無法制裁的。
王學斌聽完她意思後微微一笑,立馬下去照她話去做了。
蔣大少在旁邊其實對他們的談話聽得一清二楚,但半句沒問也不cha手,老婆想自己教訓人出氣,他這個老公看着即好了。
孫枚坐在自己位子上,正對再次敗北的張曉亮和溫媛發火:真是沒用的東西,害她費盡心思在蔓蔓的畫紙上做手腳,這些人這樣都能輸!怎麼能不氣死人。
面對無理取鬧的孫枚,張曉亮和溫媛,都默不作聲,心裡其實在冷笑:你說我們蠢,怎麼不說你更蠢呢?比起我們,你那是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
一輸再輸的局面,哪裡都輸給蔣大少的局面,讓孫靖仁心裡煩得要死,他在叽呱的妹妹臉上瞪眼:你說夠了沒有?平常你不看場合算了,今天什麼日子,你想讓爺爺再次發火嗎?”
提到一家之主的孫老頭,孫枚隻好收斂聲氣。
是孫小姐嗎?”這時走來了一個服務生,面戴微笑地站到孫枚旁邊,手中捧着一個jīng緻的糕點盤。
是我。”孫枚裝模作樣地撫了撫垂落肩膀的頭發,有什麼事?”
桌上的人,這會兒都向她這裡看來。
因為服務生接下來在她面前放下的點心,以一種無比誘惑的色澤及造型,讓所有人感到怦然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