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下張秋燕,對溫媛,向來警惕心重,坐一邊,并不說話。
二嬸,我聽浩雪姐要上中國傳媒大學的研究生了。”輕而易舉的拿張秋燕沒有不開口的話題來撬口。
是。”有成績的女兒,哪個媽不會想炫耀,張秋燕叽叽喳喳,笑個不停,找到傳媒大學的研究生老師了,說是很喜歡我家浩雪,說她能說會道是個當主持人的料。”
溫浩雪那副豬樣能當主持人?
若能當,現在電視頻道裡的美女主持人,一個個都要整回豬型了。
溫媛但笑,接着有意無意切入自己想知道的話題:二嬸,你來北京前,我聽我媽說你上過***老家。”
那是,生怕蔓蔓和蔣大少上老人老家時兜走他們不知道的貴重東西,必須親自上門左右鄰舍都問明白。當然,老人家那地方,她早些年,已經借口私下翻找過多少遍了,什麼都不可能有。
是,去了老家。怎麼突然問起這個?”張秋燕打起警惕打量溫媛,莫非這小侄女,一樣是想貪圖老人家的遺産。
沒有,隻是上回,我媽不是讓我問起奶奶有關我們長房那塊玉佩的事嗎?我沒有,蔓蔓姐也沒有。我媽一口咬定一定是在奶奶手裡。後來,我記起了有一次,奶奶和我提過一件事。”溫媛說的煞有其事的。
張秋燕想不信都難。
什麼事?”被吊起了胃口,忘了這狡猾的小侄女怎會親口和她提起這麼隐秘的事,急問。
奶奶說,她娘家裡,給剛出生的小孩子,都是系平安扣的,我爸以前,也有一塊。”當然,這些話,都是溫媛自己想的杜撰的,古怪脾氣的溫奶奶以及口風緊密的溫世軒,怎麼會和她說這些事。
可張秋燕卻聽了進去,感覺有理:你二叔是說過,自己小時候在家裡看過的玉佩隻是平安扣。後來,大家都說祖上那塊玉佩不止是平安扣,才改成浩雪現在有的那塊玉佩。”
銳利的眼一眯,成條微fèng:照這麼說,她親姐姐真是沒有死了,是老人家給戴了平安扣送人了,都說不定。
至于現在大家看到的仙桃玉佩,是誰帶來的?蔓蔓的可能性很低,不說她,就是許玉娥,都從來沒有見蔓蔓戴過。
如果是jiāo易呢?老人家送了親生女兒給他人,對方将這樣一塊玉佩送回給老人,作為信物。
有可能。
二叔有沒有說過,我們溫家的平安扣是什麼樣的?或許你們其它房戴的都是仙桃,但我們長房不同,還是戴平安扣呢。”
這個,我要問問你二叔。”張秋燕在關頭上賣了個關子是想獨吞。
溫媛冷笑:二嬸,你不說清楚,我怎麼在我們家裡找?”
确實,首先也得長房自己看有沒有找到,才能知道是否還在老人家手裡。
你二叔說過,說那塊平安扣,照在太陽底下,在玉裡面有條紅色的光。”張秋燕透露完消息,仔細叮囑她,你在家裡好好找找。”
溫媛點頭:這算是一條可貴的線索了,她一定會好好找出她親姐姐的。
眼睛眯緊。
病chuáng上的老人不動聲色的眼角微微夾了條fèng。
門口,給小女兒買了瓶營養快線回來的許玉娥,聽到這會兒,拿手捂住詫異的嘴巴:原來是塊平安扣,不是仙桃!
……
昨晚上被蔣母一鬧,一家人沒時間吃上頓好飯。
到了今天中午,蔣大少和蔓蔓邀請大家重新過來,把昨晚上的菜重新熱了,不然會làng費。
蔣父過來後,叫了蔓蔓到書房裡。
蔓蔓。”邊走,邊望着地磚,蔣父雙手背腰。
爸,有什麼事你說吧。”蔓蔓往自己腰上系的小圍裙抹着手,道。
昨晚上你婆婆回家,我把她又罵了一頓。所以——”
爸,這個事和你無關。我不是個是非不分的,您放心。”
頓住腳的蔣父,望向她,老成穩重的長輩眼中放出一絲探究的眼神兒。
之前有關她和陸家的傳言,他不是沒有聽見。隻是一直信任這個媳婦的為人,因而與蔣母他們不同,并不當回事。然而,昨晚上親眼所見兩個上校的行動方向之後,他看出了點端倪來,這小兒媳婦與陸家是有瓜葛的,而且絕對是不淺的瓜葛。
即使不是為兒子,就算隻是為小兒媳婦,他這個長輩都得問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