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是個著名的大畫家呢。”丁睿菲見到她動搖的表情,心裡的高興不由形色外露,一個勁地追說。
劉湘抄起桌上一本雜志,往丁睿菲的頭頂上扔過去:有沒有你這樣缺心眼的朋友?”
丁睿菲哎呦叫一聲後,沖過去撸起袖口做出要與劉湘開架的模樣:她有你這樣的朋友才叫倒黴!你懂什麼?像她這樣的人,要和姚科長在一塊,可能嗎?”
怎麼不可能?”大噸位的劉湘哪會怕她,針鋒相對,你這是妒忌,妒忌她!”
我妒忌她?是,我是妒忌她,但沒有她這麼蠢!”丁睿菲叉腰叫,姚科長的爸是什麼人,她都不知道吧?”
什麼人?”李含笑砰跳了起來。
看到李含笑要吃人的吓人表情,兩個互相對罵的人,忽然全部停了口看着她。繼而,丁睿菲詭異地勾起了唇角:姚科長果然什麼都沒有告訴你呢。這不很奇怪嗎?都說帶你回家見他父母了,都不告訴你。”
有屁快放!”劉湘朝她吼。
丁睿菲非要吊着她們胃口似的,悠悠了很久沒有說。卻是董雲雅突然輕聲cha了進來,道:知道我們的市委書記姓什麼嗎?”
看得出,宿舍裡這兩人,自從得知她與姚爺有瓜葛後,是費盡心力去探聽消息。應說,沒有個人看好李含笑和姚爺這一對。如果像李含笑這樣的麻雀都能一飛登天,這世上的灰姑娘豈不是到處可以撿。董雲雅,也是在得知姚爺的背景後,大失所望。
姚書記那樣的公公,怎麼可能看上李含笑這樣的兒媳婦?
李含笑是大學教授的女兒又能怎樣,李含笑自身的條件完全不行極品包租哥。
像姚家這樣的家庭,拿個幼兒園代課老師當兒媳婦,在外面說,人家都會說姚爺自降身價。
李含笑軟坐了下來。她想過,想過很多關于他父親的背景,想過是什麼高官,但是,現在揭露出來的真相,依然讓她震驚。她好歹算是半個高gān子女,姚家這樣的家境意味什麼,很顯然。
她心裡沒有這個準備,做到市委書記兒媳婦這樣的準備。
如果說,這個得知未來公公身份對李含笑是一個驚奇炸彈的話,那麼,到了第二天,突然接到母親電話,稱自己父親以及許京惠一塊被紀委帶走時,李含笑感覺是天突然降下一道雷貫穿了自己。因為她終于明白,為什麼昨晚上他是這樣急着帶她去見他爸媽。
劉湘見她出了這麼大的事,更是不敢離開她。陪她先是去到李家了解情況。
李母在聽到老公出事後,一早已是哭成個淚人似的,見到女兒回家,抓住女兒衣服仍舊隻會哭。
對自己的父親,李含笑心頭的滋味是難以形容的。或許,對于李安東有太多的不滿,可不管怎麼說都是自己的爸,于是問母親:媽,知道是誰告發爸嗎?”
李母搖搖頭:不知道。”口上雖這麼說,但是,在許京惠一塊被抓卻沒有看到李思思的時候,她就知道,八成是從李思思那裡出了問題。
稍微看眼母親臉上的表情,李含笑都能猜到一二,頓然怒道:媽,你到這時候還隻是想維護那個人?哪怕她害的我爸去坐牢!我呢,我究竟是不是你的女兒!”
李母被吓了一大跳的樣子,連忙說:含笑,你是我親生的女兒。”
都到這個節骨眼上了,李含笑實際上不想光想着自己的委屈責備父母。再說,說來說去都是那個李思思的錯,說:媽,如果你真的什麼都不告訴我,我們怎麼幫爸呢?”
都被紀委抓去調查了,平日裡與李家好的人,這會兒哪個不是選擇明哲保身之計,誰能顧得上李安東是死是活。因此,李母是上哪都找不到人幫自己老公脫罪。到底這時候隻有親人最親。李母邊抽泣,邊是摸着女兒的頭發,說:你别攙和了。抓你爸的人是紀委,這個時候找誰都幫不上忙。”
這時的母親,是心疼她這個女兒的。李含笑心間彌漫起了溫情,不管怎樣,李母當媽,當的還算盡責,不像李安東。哪怕隻是為了母親,她都得在她爸這個事上想想辦法。
僅是稍微猶豫,李含笑撥打起了号碼。
紀委一早去抓李安東和許京惠的事,姚子業是清楚的。昨晚上的話沒來得及說,現在看到她打了電話過來。
不接嗎?”冷冰冰的調子從旁cha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