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來看熱鬧的。蔣梅變成這樣,她覺得都是蔣梅自己沒有把握時機自己鑄成的大錯,她可沒有這個同情心,想着出來代蔣梅指證那對狗男女的肮髒事。
楊修在她背過去的臉上犀利地瞅上一目,低頭轉表:我要去縣城醫院看熱鬧,你跟不跟去?”
陸家擺宴不是有三天時間嗎?”她揚眉,在這節骨眼上他居然選擇去瞧蔣玥。
我想接下來這兩天不會怎麼擺了。聽說他家孫女與爺爺鬧崩了。”
蔓蔓與陸家人鬧崩?
的确會是蔓蔓做的風格。
輕然一笑,像是意料之中:我本來對陸家的什麼宴席不感興趣。剛好走這一趟到縣城回去。反正你給我的那些資料,足以讓我回去後應付我那些家人了。”
看向她手裡拿的課本,唯一她這手裡認真作業的課本不是裝的,刀眉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起伏。
……
溫浩雪她們,同在聽說蔓蔓姑子與人起沖突錯手傷人的消息後,第一時間跑去了現場瞅熱鬧。
擠在圍觀的百姓當中,她們見到了被木闆擡出來的蔣玥。
是傷到臉了嗎?”女人最寶貴的就是臉,廖舒雅先摸摸自己的臉。
專業戶汪芸芸以一種挑剔的眼光看傷者:那臉上的一兩條劃痕不足以讓她是被人擡出來的。”
那是什麼原因?”溫浩雪和廖舒雅同問。
看起來,腳腿沒有骨折的外相,八成是神經出了問題。”
神經?”不是專業戶,溫浩雪和廖舒雅聽得一頭霧水。
這神經的門道就多了。”汪芸芸以兩個傻蛋的目光瞧着她們兩個白臉,說,你們難道沒有看過電視裡人家怎麼騙保險?說是神經出了毛病殘疾一輩子的都有,但實際上一點事都沒有。”
你說她有可能是裝?”說到裝,溫浩雪和廖舒雅一下就聽懂了。
汪芸芸這時來個八面玲珑的手勢:這——我不清楚了,我又不是醫生。”
幾個人回去的路上,聽見幾個村人在說剛認下來的孫女被陸家又給嫌棄了的事。
果然,幾個姐妹像蔓蔓可想的,評說蔓蔓怎麼傻的。
蔓蔓姐那是真的傻,我從來沒有見過比蔓蔓更傻的。”溫浩雪第一個為蔓蔓的傻勁感到無比心痛,好不容易飛上枝條不過一個夜晚卻自甘落下,早知道,自己替蔓蔓飛上去都好。
我覺得,蔓蔓姐是最傻最傻裡面的人中最傻的。”廖舒雅認為溫浩雪用的形容詞不夠,加以補充,這顆心一樣疼着。
你們都錯了。沒有聽說傻人有傻福嗎?蔓蔓姐那是最傻,所以是最有福氣的。”汪芸芸糾正她們兩個的鼠目寸光,我不信,陸家真會抛棄了蔓蔓姐。相反,這會兒陸家嫌棄蔓蔓姐,是我們接近蔓蔓姐的好機會。”
另兩人聽了她這話都稱言之有理,眼睛閃閃發光:我說芸芸,怎麼從沒有想到,你是這麼聰明絕頂的呢?”
我本來就聰明絕頂的人。”汪芸芸厚臉皮一點都不自覺地說。
其她人,卻是很想從汪芸芸口裡再拿到更好的主意,都奉承起了汪芸芸。
可是蔓蔓姐都不離開陸家院子一步,那裡保衛森嚴,我們進不去,怎麼接近蔓蔓姐。”
現在都發生這麼大的事了,我不信,蔓蔓姐會始終呆在陸家院子裡。”
給她們信心的是,她們親眼看見蔣大少開着車離開了陸家村。
……
白露讓人接蔣梅過來。
蔣梅進了屋後,小東子見着母親額頭一塊青腫,小眼睛瞪大,跑過去拽母親的袖口:媽媽,疼嗎?”
兒子幼稚的嗓音,令蔣梅一刹那變得無比堅qiáng:不疼。”
二姐,你先坐吧。”蔓蔓伸手去扶她,或是上chuáng上躺會兒,我去讓人來看看你頭上的傷。”
不用了。”蔣梅一手握着兒子的手,走到chuáng邊坐下,說,不礙事的,這點小傷,拿點藥酒什麼揉一揉就好了。”
蔓蔓和白露看着,卻覺得她這額頭的傷,不像是摔的,比較像是被人打了後在牆上撞的,兩人眉頭均是一皺。
不過這傷看起來不重。
要藥酒,白露派人去取,不會兒君爺讓人把陸家上好的一瓶藥酒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