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做的衰事全部隊都知道了,陸家有這個本事讓所有人知道。
他下樓的時候,腿腳連蔣母都比不上,狠狠地栽了一個跟頭。
在溫家客廳裡面抱着頭蜷縮成條蝦的金美辰,被劉秘書告知:她現在新買的那房子,因涉及貪官腐敗方面的問題,要被政府回收調查。至于,金父給她在單位裡安排的那個崗位,已經确認了是貪官腐敗所緻,給予了撤銷。即是說,她從現在一無父母,二無房子,三無工作,四——她現在,是連掃大街的大嬸都不如了。
在這世界上,連她可以逗留的地方都沒有。
不,陸家給她指了個方向——去繼續折騰蔣飛和蔣母。
想清楚了這點,她跌跌撞撞地跑下樓去追蔣飛和蔣母,哪怕是下地獄了都得把他們拉着一塊兒。
溫家這邊,張秋燕和溫浩雪都不由摸起兇口:幸好,之前醒悟的快,沒有再和蔓蔓作對,不然,現在她們的下場,眼前有太多人給她們真實案例了。
大嫂。”張秋燕無限同情”許玉娥說,你看之前我和你說的,對蔓蔓要好一點,你都不信。現在可好了,你真是怨不得了任何人。”
落井下石,你這狗養的。
許玉娥氣得從地上一個鯉魚打挺,伸出手想抓張秋燕的臉。
眼看兩個妯娌要打成一片,其他人紛紛上前阻止。
看老婆連一句話都聽不進去,溫世軒火了,使出最後的一招:你不是溫家人了!我和你離婚!你給我滾!”
離婚?!
溫媛皺着眉,奇怪的是,自己對父親這個提議并不像是會反對的感覺。
你,你說什麼?你想和我離婚?你有這個本事和我離婚嗎?我跟你這麼久,在你家裡吃苦耐勞奉獻這麼多年,你想離就離?!”不打張秋燕了,許玉娥現在就想撕碎老公。
結果溫世軒沒有和她打,拎了個行李包,聽那律師的話先走掉一陣。
許玉娥追他沒有追到,在樓梯上摔了一跤,滾了一截,摔得鼻紅眼腫臉上流皿的。
張秋燕和溫浩雪一塊走時,對她連親戚的稱呼都不稱了。既然溫世軒和陸家都放出這樣的話,她們是俗的不能再俗的人,不會做出對自己無利的事。
見這樣的情況,溫媛再放任許玉娥跑回來纏自己,那就是傻的了。自己拎了個書包跑出去,同時将蔓蔓的房子鎖了,以免許玉娥趁他們不在時砸房裡的東西。
就這樣,溫家四分五裂了。
溫世軒按照自己之前計劃好的,是跑到了林文才在北京給女兒籌備上學時先租下的房子。
林文才和林佳靜這段時間其實都還留在北京,隻是沒有和他們繼續聯系。因為知道溫家這段日子很亂,不好cha手人家的家務事。
對于溫世軒的求助,林文才二話不說,将溫世軒接了進來。
兩個老哥肩勾搭肩,林文才問起的話,溫世軒都照實說了。
他們認了,我想,他們應該是有把握能保護蔓蔓了。所以我也沒有猶豫,把蔓蔓還給他們。”提到把自己費心養大的女兒送回給人家,溫世軒眼裡哪有不淚汪汪的。
大舅。”林佳靜給溫世軒遞上一條毛巾,說,大舅你别擔心,蔓蔓姐不是忘恩負義的人,肯定會惦記大舅的。”
我知道她惦記我,可我情願她不惦記我。”溫世軒是老實,但不意味看不明白,那家人不喜歡我,不歡迎我,如果她執意這麼做,隻是在給她自己找麻煩。”
哎,這陸家——”林文才一拍大腿,有些替溫世軒不值,你都很好心地把他們的女兒養大了,他們不感恩,反而怨你,誰都知道這事兒對你和蔓蔓都不公。”
他們有給我錢。”溫世軒低下眼。
在陸家人心裡,他溫世軒就值這點錢。
還是劉秘書貼着他耳朵問他:陸家有意補償他,需要多少的數目他盡管開聲,陸家盡可能湊給他。
隻要溫世軒不再見蔓蔓。
一分錢都不要!”林文才扶眼鏡,怒。
爸。”林佳靜提醒父親,這事兒終究是溫世軒和陸家的事,他們不能cha手的。
可溫世軒不能讓養女難做,說:我和他說了,他們給多少我都收下。隻要能讓蔓蔓死心。”
林文才摘了眼鏡,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卻是極其無奈。
蔓蔓再怎麼說,皿液裡流的是陸家的皿,不是溫家的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