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永卓此時把購物車推離了有幾步遠,察覺李俊濤這條狗沒有跟來,掉過頭剛要張嘴嚷嚷:李少校,你看到美女?
沒想,這話未嚷出口,真是被他順李俊濤的眼睛看到了一個女人。
兩位男士停在了原地,嚴雅靜同沈佳音不由尾随起他們的視線,瞧着是什麼美女勾了他們的魂。
李老師?!”嚴雅靜訝。
馮永卓聞聲回頭瞪了她眼:大聲了!會被李含笑發覺的。
李含笑沒有發覺,因為她正在和身邊的男士說話,顧不上周圍。
李俊濤兩隻眼眯了眯,是盯着那個突然在關鍵時刻cha了一腳并且成功把佳人奪走的男人。
馮永卓和嚴雅靜見着他那表情,都不敢吱聲。
斜對面,李含笑和男人并沒有很快走遠,卻是越走挨的越近,兩人幾乎是頭挨着頭在說話,親密的姿态可見一斑。
眼神一暗,李俊濤忽然轉過身,擦過戰友一行,走到前面去了。
哎——”無情的嚴魔女這會兒都在不知覺中歎氣,看這樣子,說不定他們兩個已經結婚了。”
肯定結婚了。”馮永卓笃定的口氣不假思索,轉回頭,見沈佳音眨巴眼睛的樣子完全是個傻乎乎什麼都不知道的孩子,笑了起來道,沈佳音,你眨眼睛做什麼?有問題就問。”
她,他,是——”沈佳音小心翼翼指了指他們看着的那一男一女。
哦,對。你剛來,所以沒見過,不知道。”馮永卓說,接着給她介紹,這位女士,叫李含笑。她身邊的男人,叫謝長誠,應該是她老公。”
沈佳音從謝長誠這名字,忽然想起了停車場,那一天,她在原來的單位跟蹤姚爺,結果看到姚爺和一個男人說話,原來,男人是叫做謝長誠。
馮永卓卻以為她默不作聲是由于聽不明白,繼續說:李含笑以前是幼兒園老師,我們都叫她李老師。至于我們為什麼知道她,是因為她來過我們單位。她不僅是李少校的中學同學,而且——”
嚴雅靜這時咳咳。”
馮永卓給她抛去不滿的一眼:你傷風感冒也不要打斷我給小不點授課。”
你這授的什麼課?盡是八卦!”嚴雅靜不客氣,瞪回他。
沈佳音說:她是首長的女朋友。”
另兩人大吃一驚,齊回頭問向她:你怎麼知道?”
李含笑是姚爺前女友的事,畢竟是姚爺挺丢臉的一件事情,隻有本單位裡少數人知情。那時,沈佳音應該還沒有到他們單位。
莫非,是姚爺主動告訴了小不點?
嚴雅靜為這個一閃而過的念頭,詫異地用手捂住嘴。
馮永卓已是迫不及待追問小不點究竟。
沒,隻,隻是猜的。”沈佳音哪敢說實話。那是由于她之前坐姚爺幾趟車中,剛好聽到姚爺接到前女友訂婚消息時的噓聲歎氣,再加上姚爺在停車場和謝長誠為李含笑争執過。
你真能猜,以前我怎麼不知道你有這特異功能?”馮永卓沖她豎起大拇指,俨然是不信她的話。
嚴雅靜骨碌碌地轉動眼球,一樣是不大信。
沈佳音不和他們繼續說,低下頭轉回身面對貨架。她腦海裡閃現的,卻是李含笑沖着謝長誠巧笑倩兮的模樣,心想:要是他知道了的話,會不會又是很傷心——
馮永卓見她轉過身去,反而是擔心她惱了,跟過來靠到她身邊說:沈佳音,我剛才那話沒有其它意思。”
我,我知道。”
聽她聲音有些低沉,馮永卓把頭低下來,瞧着她臉上神色似是哀然,驚道:你這樣子還說沒有生氣我剛才說的話?”
不,不,不是的。隻是,我隻是想到,想到首長——會傷心。”迫于無奈,她隻得吐出實話。
嚴雅靜聽了她這話,深有同感,為姚爺深表同情地點點頭:這被甩了的人,哪有不傷心的。不過姚科活該,誰讓他東挑西撿,向來隻有甩人家的份,也活該被人甩一次試試滋味。”
對她們兩人說的話,馮永卓不僅沒贊成,還哈哈大笑:你們以為姚科真傷心啊?”
兩個女人立馬望向他。
不是嗎?”嚴雅靜說,我聽說姚科之前,因為痛心,買酒喝呢。”
算了吧。你那聽的是什麼新聞?知道姚科說是買醉但喝的是什麼酒嗎?菠蘿啤!”馮永卓都要為姚爺倒豎起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