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第一天在桑虹家裡看到她,他知道:她是美的,因為少有女人穿着軍裝都如此清純動人宛如仙子,想想,連他媽見到她時第一眼都覺驚豔。
他向她走去。
她看着他走近。
四周的觀衆隻覺得自己是在看一幕電影:隻見他走到她面前的時候,突然将自己脖子上的圍巾一解,展開後宛如件披風蓋到她镂空的衣服上,繞過一圈後,又取下兇口口袋的金色兇針,輕輕叩上圍巾的開合口。
整串動作行雲流水,雅緻,高貴,像是表演魔術的宮廷魔術師。至于動作體現出來的體貼細緻,是看瞎了所有在場女人和男人的眼睛。連與他相處許久的人都直歎:姚爺,你這是賣騷啊!
姚爺今晚就是想在某人面前賣騷。
低下來的美睐在聚光燈下渲染出一層極為làng漫的色彩,是要把在他面前的這張臉蛋燒到绯紅為止。
沈佳音的臉,不想紅都難,眼見他的一雙目光一直盯在她臉上身上。明明,剛剛其他人看她時,她都沒臉紅的感覺。隻能說,姚爺今晚的眼睛放足了十萬度的電。
嚴雅靜看着他們這一幕心裡頭可樂死了,想,自己這回算是一箭雙雕,同時拍中了領導的馬屁。可惜,在她喜滋滋地要向姚爺邀功時,姚爺的美睐卻毫不客氣地搶先瞥去她不悅的一目,道:你讓她穿這麼少,是想讓她着涼嗎?”
邀功不成反倒吃了根刺,好心被誣告,嚴魔女的伶牙俐齒也不是好惹的,湊到他耳邊悄聲說:姚科,你确定你這是嫌棄她穿太少,還是她穿的多了?讓你隻能脫掉圍巾不能脫掉衣服表現?”
姚爺唇角上鈎,瞪眼給她。
嚴魔女見好就收,嘻嘻笑道:行了,我以後知道給她穿什麼衣服前,先過問領導你的意見。”
這還差不多。姚爺平複唇角。
接下來,把小不點的手拉着,拉到君爺坐的那一桌。領導的桌子有屏障,于是把今晚最性感的俊男美女影子全遮掉了。
方敏為此氣恨地說嚴魔女:你讓她去和領導們坐一桌,不是讓她吃的不舒心嗎?”
這傻孩子,不像一些想拍領導馬屁的人喜歡阿谀奉承,隻要普通點的人,都知道和領導吃飯壓力大,想吃個舒心飯都難。
嚴雅靜瞅一圈他們幾個,攤攤手道:那你們誰能去把她拉回來?你們别忘了,姚科早說過多少遍了,她是他的人,我們想做什麼事,都需要經過他同意。”
幾個人聽了她這話,一時也都沒法反駁。其中,馮永卓默不吱聲地喝起了酒。高大帥摸着下巴颌,也想着今晚的小不點大變樣,是真正的大變樣讓人刮目相看。任是哪個男人,經過了今晚,都不能把沈佳音再當成未發育成熟的小女孩了。
蛻變的蝴蝶,能美得令人感到窒息。不知一直把她當孩子的姚爺會做如何想法。
君爺的桌子,倒是很清淨。隻有趙文生這個大學同學被他叫來湊桌子。誰讓,一般人,全不敢來惹他,連拍他馬屁都不敢。現在,姚爺來到,再順帶抓來個小不點。一桌四個人,是清淨到掉渣了。
我和陸君都是結了婚的,不去給那些單身漢子惹麻煩了。”趙文生笑着解說眼下的清淨。
姚爺聽起來好像是在說自己仍舊單身匹馬的,好在抓了個小不點過來,心情沒有受到打擊,說:我也是想來想去,不能去和他們湊堆。”
姚爺本意是說怕自己過去會打擊到其他單身漢,誰讓他長的這麼美。君爺和趙文生都聽出他意思,可是,再想到他今晚特意的打扮,無不是要笑。
趙文生忙捂了嘴,側過臉。
姚爺瞧出他們取笑的笑意,眉頭微惱,脫掉西裝外套,一邊問身邊的小不點:想吃什麼?”
随,随,随便。”
傻孩子恢複了口吃的常态。
趙文生吃驚地轉回了臉:你剛剛,和那個誰說話,沒有口吃。”
所以說這個傻孩子是個奇葩。姚爺微眯起眼睐,想自己剛站在門口,聽着她一幅口齒伶俐,能說得盧小嫚自己挖地dòng,讓他都要大掉眼鏡。以前,這孩子說是在工作狀态時才不會口吃,卻也讓他們以為那是因為她學習時背書留下來的習慣。可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這樣。
面對三雙疑問的眼睛,沈佳音低着頭:我,我,也,也是不知道。”
刺猬面對敵人攻擊時會豎起全身毛刺,如果你問刺猬為什麼會這樣,刺猬自己也說不知道。”君爺淡淡地用一句話總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