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範慎原躲在後面都如此引人注目,并且似是能與自己兒子一較高低,姚家人想要忽略都不行。
他是我師哥的朋友,今天剛好在農貿市場遇上,所以一塊走。”蔓蔓急中生智,搬出杜宇擋駕。
我姓範,叫範慎原。”範慎原大大方方,向姚家人行個禮。
儀風自然,得體中體現出一種高貴。
姚家人頓然對他刮目相看。
姚爺狹長美睐輕微夾fèng,可以見到範慎原眼中she過來的一抹當庭對抗的鋒芒。
兩個帥哥之間風雲暗湧,女人們,卻都毫無所覺。
隻因這兩個男人都時時刻刻保持在女人面前的紳士,尤其是在蔓蔓面前。
範慎原不喜君爺,也不喜姚爺,太記得第一次兩爺到飯館吃飯,拉開他家廚房的門想捉蔓蔓的那種霸道的氣勢。
姚爺對範慎原的印象,也從上回那個處事圓滑的飯館經理,到今日升級為是一個不可小看的男人。
媽,時間差不多,我們該回去了。”姚夫人說,主要是擔心老人家出來活動太久身體不方便。
姚奶奶聽大兒媳的話,招呼大孫子:子業,你送囡囡和她媽回去吧。我看她們好像是自己出來的。”
老人家火眼金睛,比年輕的姚夫人眼神更銳利,完全不像需要戴老花眼鏡的程度。
眼瞧,姚爺在聽說她們是單獨外出時,眉間似有不悅。
距離蔓蔓上回出事的時間不到兩個月。
蔓蔓和陸夫人都不知作何解釋。她們又不是什麼大戶人家,不可能帶保镖。然後,也不能因為男人不在家,一輩子不出門。
在這個時候,範慎原像是見她們為難,挺身而出:我順道,本來就預備送她們回去的。”
姚爺倒也挺會靈活應變的,竟然眉角一勾,道:這樣,剛好兩輛車,你送一個,我送一個。這樣大家坐着更舒服。”接着,是其他三個人,都未能消化他這條乍然聽起來合理其實不合理的建議時,姚爺已經自作主張安排好了:請範先生送陸夫人先走。我的車,停放的地方要繞個彎,比較遠一點。”
陸夫人喔一聲,逆來順受,加上是姚爺的安排沒有任何懷疑,走向了範慎原停車的方向。範慎原隻得跟她去,不忘向姚爺深意地一瞥。
蔓蔓見都變成這樣了,隻好硬着頭皮跟上走向另一邊停車場的姚爺。
囡囡。”
蔓蔓一個激靈,猜得到他故意支開她媽和範慎原,必是有些話要私底下問她的。
你老實告訴姚大哥,他是誰。”
姚爺的聲音在這一刻有些嚴厲。
姚大哥,他其實不是壞人。”
是,我還知道他是的經理。你說你和的經理在這裡見面,能脫得了中間的gān系嗎?”
是不能。
蔓蔓來個無賴的反問:那姚大哥你都能猜到實情了,想怎麼辦?告訴我哥嗎?”
囡囡。”
姚爺頓住腳,回頭看她。
狹長的眼睐,極緻的目光,瑩瑩在中間幽閃。
這是一雙夾雜了多種情感的眼睛,比起她哥,有時更令她手足無措。
因為她知道,從一開始,他就在幫她,幫了她許多許多。
她蔓蔓何其有幸,能遇上這樣一個無悔地幫她但從不要求一點回報的人。
姚大哥,我知道你和我哥一樣對我很好,但是有些事情,我知道你和我哥的立場是一緻的。”她盡可能委婉地去說,希望不會傷害到他。
她的小心翼翼,她的珍視的心情,他都感受到了。
有她這樣的回應,他已經很高興,很心滿意足了,他之前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手伸過去,撫在她頭上:我是和你哥一樣欠了你很多,想補償都不知道怎麼補償。你哥有你哥的方式,我有我的方式和想法。立場一緻,并不代表方法一緻。”
姚大哥?”
我不會告訴你哥的。”他道,在看到她似乎松口氣時,臉上一絲嚴峻,不過,你哥早已派人去查,不可能這點小事到這時候都查不出來。”
蔓蔓一怔:她哥早知道了?
可她哥為什麼半句話都不向她提?
現在回想起來,她哥在這一個半月裡的平靜,是有點不尋常。她本以為她哥是在緻力于江晖的案子,無力抽身來管她的其它事情。
若不是的話,她哥究竟都查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