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如玉接下來又說:現在,孫家那邊,應該是通知到你哥那裡了,怕你們那邊出問題。一群人都在守株待兔。但是,等到這麼久了,敵方一直沒有動靜。”
蔓蔓一面聽莊如玉說話,一面卻已是順着這個思路,是想到了比莊如玉更長遠的地方去了。如果,對方沒有能拿到玉佩?或是說拿到玉佩後的動作呢?隻是趕緊拿到保險箱撕了合同?不,以對方那種拼死一搏的念頭來想,逃跑,撕了合同之前,何況在沒有拿到玉佩的情況下的話,更是要想着同時先斷了對方的路。
玉佩聯系的是古沫的繼承人。古沫認定的繼承人是——她哥?
握緊的手心裡全是汗。
怎麼了?你有其它什麼想法嗎?”聽出她呼吸聲不對,莊如玉問。
蔓蔓沒說話,直接是挂了電話,接着拉下車檔,一踩油門,甲殼蟲沖上了大道。
她哥?她爸?先救她哥,還是救她爸?如果去救了她哥,會不會打糙驚蛇,那些人撕票她爸?如果去救她爸,會不會她哥就來不及?打電話給她哥?打了電話她哥信嗎?如果她哥不信,如果她哥因此發覺,會不會阻止她去救她爸?
腦子裡此時已亂成一團,眼見車上的時刻鐘一點一點地是往四點鐘的方向靠近。
她哥的單位離大院并不遠。飛馳起來的甲殼蟲,隻要過兩個紅燈路口,馬上可以望到她哥單位門口的影子。已經,來不及等她去思考,去琢磨,去衡量這其中的利弊。把她哥或是她爸放在天平上來衡量哪個重要哪個不重要,在和死神賽跑的時間面前,其實是毫無意義的。事情來到面前的時候,突然發生的刹那,自己都分不清自己是誰了,隻有空白的大腦和純粹自動的手腳。
遠見着,她哥剛好走出門口,是要坐上高大帥開來的公務車,可能是要去哪裡。
在她面前,一輛本來停靠在一邊上的銀色小轎車,突然從十字路口拐過彎。在看到那輛車忽然發動的刹那,她的腳猛踩油門。前面的那輛車驟然的加速,卻萬萬沒想到後面的甲殼蟲會更快地發力。
甲殼蟲撞上了銀色小轎車的後尾,兩輛車由于巨大的撞擊力,方向盤錯亂時,向路道一邊傾斜。甲殼蟲的車頭是頂着銀色小轎車頂到中間的闌gān相撞,最終停止下來。
車禍,發生的如此突然,使得沿路過往的車紛紛隻知道緊急刹車和相讓。
誰也一時弄不清楚這車禍怎麼突然發生的。
在聽見車輪子急速擦過泊油路發出尖利的摩擦聲時,反應敏捷的高大帥第一時間從車裡跳出來,推着君爺往門内躲。同時間,站在大院門口的門哨沖了出來。
幾個人,同時見着兩車相撞,就在他們的正前方,冒起了烏煙。
畫面靜止的一刻,高大帥隻覺得自己的心跳刹那間也要靜止了,等着定睛一瞧,兩輛相撞的車裡面,有一輛是再熟悉不過的甲殼蟲。
囡囡!”
被一股qiáng大的沖力推開,高大帥踉跄着,是差點摔倒在地。等站穩腳跟猛回頭,果真見着君爺發瘋似地沖向那出事的甲殼蟲。他見勢不好,和門哨立馬追了過去,一邊跑一邊拉開了佩戴槍支的保險栓。
兩輛車是都被撞得有絲變形了。但明顯,後面頂着小轎車的甲殼蟲,要好一些。前面的銀色小轎車,充氣囊打開後,包圍住了裡面的司機,使得其動彈不得。高大帥指揮那持槍的門哨盯緊那裡面的司機。緊接,是和君爺一起去拉後面甲殼蟲的車門。
由于車門撞扁撞歪了一塊,又是裡面鎖了,拉不開。急得要死的時候,他們正想拿鞋子砸窗。這時,突然車門咔一聲,車鎖開了。裡面一隻手推開了門,然後,從門fèng裡露出一張緊張過後顯得疲倦的臉蛋兒,擡起來,是對着他們兩個看。在見到君爺那張閻羅王臉此刻全變得青白時,頭有點懼怕地要縮回車廂内。
嘭!
君爺的大手是瞬間将車門一拽,給拽飛了。車廂刹那敞開了個大口子,令裡面的人無處可躲。
蔓蔓眼瞧是沒得躲了,也就沒法,任着被她哥一把握住手臂給拎了出來。
君爺!”高大帥的心,快被他們兄妹倆這突如其來的一串變化,折磨到神經了,高八度地尖嚷,瞧君爺這樣子怒氣沖沖像要打妹子,你這打她沒道理!”
冷眸狠狠地朝他一掃:我這是要打她了嗎?”
高大帥傻子似地直指他舉起來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