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音整個傻:小名?她有小名嗎?首長會叫她小名嗎?
馮永卓是差點兒要把皮帶抽出來刮這個群衆演員兩耳光:有這麼不敬業的群衆演員嗎?都不按台詞演戲了。
你不是重傷嗎?!”馮永卓沖本該假裝重傷的老人粗聲粗氣,近乎低吼着。
這死老頭子,老色鬼,遇到他沒重傷,遇到她就重傷,不是分明要占女孩子便宜是什麼。
葉老的眼裡閃過一道寒光:這死小子,不想想他是什麼人。話說,這死小子和這傻丫頭一塊笨呢,都瞧不出他是什麼人。要不是看在這死小子是來救這傻丫頭的份上,他早一頓栗子砸他頭頂上。
上來吧,受傷的人!”馮永卓繼續沖他怒吼。
葉老為此,怒火一騰,要往他背上狠狠踩的時候,手臂突然被傻丫頭一拉。
他,他手,手有傷。”傻孩子悄聲和他說。
葉老微怔,仔細觀察後,果真在馮永卓一隻手臂的袖管上發現了暗紅的陳舊皿迹。
這丫頭是觀察入微,所以剛才想裝傻替他背兩個包的。
葉老歎口氣:這兩個孩子真都是傻呢。傻的讓他打從心底被憾動。
誠如葉長問推斷的,他們從死亡山谷走出來後,即使沒有了天然屏障,定位的電子元件已經被毀壞,沒法在出現在總部的電子地圖上。縱使如此,因為總部沒有下達演習中止命令,他們的失蹤依舊不算失蹤,隻能算是演習中一個正常的小cha曲。演習是照常進行的,其它方面軍依然可以對他們作為紅軍的身份進行攻擊,搶奪人質。
于是,馬上校的人,在奉了馬上校的命令在此地守株待兔時,發現了他們三人的蹤影。
馬隊,發現目标和人質。可是,據說他們昨晚已經失蹤了的,是不是該報告給總部?”
不用!”馬上校鐵面無情,總部都沒有下達演習中止命令,他們并沒有被排除在演習以外,我們的任務照常進行。接下來對他們進行圍捕。”
面對失而複得的人質,馬隊和馬隊的人,都想,最終勝利的果實這回該被他們抓到手了吧。
千算萬算肯定是算不到這招。馬隊心裡想,那個叫做姚爺的男人,敢算計他,可惜,心算比不上天算,可惜了。若不是突然出的這樁意外,那個姚爺的男人肯定是能赢了這場比賽的。
身後的沙地裡,悉悉索索,輕微的一點聲響,都足以引起當兵的高度警惕。
馮永卓腳步稍稍一頓,眼角掃過幾米遠後的沙地,與四周gān巴巴的土堆。這裡可以說,幾乎是藏不住人,但是,如果有人想圍堵他們,卻也很容易的,他們幾乎無處可躲。
沈佳音把手上的表拍一拍,其實不是看時間,是用表殼去觀測四周,發現有反光的亮點,有亮點可以說明有金屬發光,很可能四周有人。
葉老等着,等着看這兩個傻孩子有什麼對應的辦法。他早察覺了,他們是進入了對方的埋伏圈。可是,他們這也是沒有辦法的,因為他們隻有這條路可以走。隻能說明有人技高一籌。可惜啊。
不過這不怪這兩個傻孩子,這是出的意外,他們能活着走出鬼門關已經很好了。落在對方手裡沒有什麼,反正隻是演習。
可傻孩子絕對不這麼想。
沈佳音低聲說:我有個主意,前面,有個土坡。”
不是吧,這傻丫頭準備再摔一次?
我說,這隻是演習,演習!”葉老着急。
這部隊找來的群衆演員就是貪生怕死的。馮永卓和沈佳音都不睬他。
眼看他們兩個執迷不悟,葉老急得快吐皿了,他這不是擔心自己,是擔心他們倆,一路他被人背着不累,可他們夠累了吧。
隻是演習啊,同志!”
閉嘴!是重傷就不要說話,放心,不會讓你死掉。你身上有急救裝置呢,上面給你派任務時有和你說過的。”馮永卓教訓着他。
他這哪是貪生怕死?!葉老巴不得在他背上狠狠咬他一口肩膀。
老爺爺,别,别擔心我們。”傻丫頭究竟是要比那死小子伶俐一些,倒是能多少瞧出他點想法,說,我們,我們是兵來着,任務,任務沒完成,沒盡百分百的努力,去完成的話,比,比死更恥rǔ。演習,演習如果不當真,沒,沒意義。”
葉老折服了,被她這三個字——沒意義。
說時遲那時快,他們開始往前面的土坡沖。同時間,後面跟蹤的人察覺了他們的想法,于是都沖了出來追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