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衍哈哈大笑:老婆弄出來的東西,怎麼看都有中國的藝術感。
蔓蔓小媳婦癟起嘴巴。
時間還有,兩人便是開始商量,再選擇些其它風景來照。
照相館的人,提議到附近的公園。這周近,倒确是有一個免費的公園,很多新婚夫婦都到那裡踩點照相。
攝影師扛了個三腳架,脖子挂相機,助手拎了線燈和化妝箱,陪着新婚夫婦一起到公園。
正值夏日當季,太陽些曬,老人的晨運已經結束了,大多選擇在湖邊的涼亭中乘涼。公園裡的這個湖,為人工湖,不止大,而且曲折,通過一些小橋人家,有點味道。蔓蔓攬着老公的胳膊,光是這樣親密地繞着湖畔走上一圈,都覺忒别làng漫,攜子之手,盡在此刻。
可苦了那個攝影師和助手,跟在他們兩個後頭,半天了,都沒能選出個點來。蔓蔓是覺得,自然風景美是美,然是流動的美,拍下來,固定了,不好看。
一行人一直走,走到了假山後頭的一塊糙坪,那裡是鮮花的聚集地,蔓蔓站在高一點的地方望下去,來這塊地兒取景的新婚夫婦,五指指頭一數,剛好五對,加上照相器材,是幾乎把整個糙坪都霸占了。蔓蔓不可能和老公去瞎湊這個熱鬧。
但是,她和老公接下來是朝着其中一對拍照的情侶走了過去,她老公叫:莫文洋!”
穿着一身白色禮服的莫文洋,頭發油亮,喜上眉梢,本就不遜色的外貌,被燈光一照,風流俊逸,一副富家公子爺的氣派。莫文洋家裡内外的親戚,論富殷的比比皆是。這個蔓蔓聽老公說過,而且,因為這個,莫文洋在部隊裡沒少挨過事兒,隻能比一般人付出更大的努力來取得他人的認可。
以這樣的家境條件,莫文洋選擇了參軍,本身已是值得欽佩的事。所以别看莫文洋平日裡說話舉止似是有點小家子氣,骨子裡的男子漢熱皿,不會遜色于任何一個軍人。
看到他們兩個突然出現,突然殺到,莫文洋轉過來的身闆一僵。蔣衍的拳頭緊接而至,結實地打在他臂膀上。莫文洋猛退半步,把他身邊的小新娘吓得驚呼。
你們是誰?”問這話的女孩子,着一襲淡huáng色婚紗,擺裙拖地,漂亮得不可思議,猶如一朵花蕊一般的甜美小臉,身量不足一米六,嬌小可人,僅站在糙綠中,笑起來兩個羞澀深窘的小酒窩,都能讓人聯想起了一株向日葵。
就這相貌,溫浩雪與其一比,一個天,一個地。
蔓蔓後來有聽說了這小新娘的家境,也不得不歎,溫世榮一家,能和人家怎麼比?
花花,這是我鐵哥們和他媳婦,我應該和你提過。蔣衍和蔓蔓。”莫文洋向未婚妻熱忱介紹。
蔓蔓——大藝術家!”花花看着蔓蔓驚贊,一雙漂亮的眼睛閃閃發光,不因蔓蔓美不美,僅蔓蔓這個藝術家的稱号。
蔓蔓那個囧:什麼時候自己被chuī成了大藝術家了。忙是搖頭擺手:我隻是個年輕畫家,畫幅畫,掙口飯吃。”
你畫的蘭,指紋畫,我們都看了。”花花一手摟着莫文洋,笑得很甜,我爸媽都誇你。我想,如果你喜歡,我可以把你介紹到英國的藝術館,到海外辦畫展,都沒有問題。”
國内畫展都遙遙無期,要跑到英國辦畫展?蔓蔓感覺這進度超前了,不可想象。
她老公,蔣衍同志,卻是摸着下巴颌琢磨起來:去英國度蜜月不錯啊。”
蔓蔓的小拳頭,就是往老公肩上一錘:這是說哪兒呢?
花花看着他們兩個打情罵俏,與未婚夫談笑說:他們感情真好,你說他們剛新婚不久,可我感覺他們像老夫老妻似的,一點隔閡都沒有。”
我們,也可以像他們一樣。”莫文洋牽住她的手,濃情脈脈。
花花可不像蔓蔓小媳婦會害羞,聽到未婚夫的深情告白,一口熱吻,立馬親到未婚夫臉上。
蔓蔓眼睛躲到了老公背後:非禮勿視。
蔣衍是把莫文洋拉到了一邊,問:你和她要結婚了嗎?”
這結婚照都在拍了,婚期,當然差不多了。
你别告訴我,你擺酒那天,連邀請帖都不發給我和蔓蔓。”蔣衍摟住他肩膀,英眉下的眸子斜眯帶足了三分威懾,我告訴你,我媳婦因為你這事,都被人找上門罵了一頓。”
莫文洋不吱聲,深知自己在這事上理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