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都沒有想到吧,老婆的弟弟和弟媳,已經先暗自決定了他未來孩子的名字。
蔣家孩子東南西北,一應俱全,整個一世界版圖。
蔓蔓想着都覺得自己和老公太偉大了,高興得不能言語,賴在老公的懷裡握緊拳頭,勢必要将這個世界版圖的願望達成。
蔣衍覺得還有個事,似乎得和媳婦說說,想到昨晚吃飯時大舅子那個郁悶模樣,道:蔓蔓,你知道你哥給個新生兒動手術嗎?”
蔓蔓是沒有聽過,很是新奇,不過,她哥本來就gān這行的,有什麼值得注意的地方?
你有時間,可以去看下那個孩子,你不是很喜歡小孩子嗎?”
聽了老公如此神秘兮兮為自己大哥說了一通後,蔓蔓第二天,和母親報了個信,找輛車,跑了趟君爺的單位。
在走廊裡遇到徐美琳,徐美琳看到她來訪,熱情地問:是找陸科嗎?”
不。”蔓蔓忙舉起指頭貼住嘴唇,噓一聲。
徐美琳揚個眉:找姚科?”
姚爺也不能找,會被她哥發覺。
找趙組長?”
找趙文生太麻煩。
迎面看到拿着文件低頭走過來的範淑霞,蔓蔓一指:我找她。”
徐美琳喚:範醫生。”
範淑霞聽到聲音擡起頭,眼睛看到蔓蔓,忽然像是被震了下似的,一臉呆呆的。
蔓蔓走到她面前,以為她這是因為自己突然出現吓到,連忙對她解釋:是這樣的,我聽我老公說,我哥收治了個小病人,你能不能帶我去瞧瞧。”
範淑霞看了她會兒,方是拉回了神,聲音有些拉長顯得心不在焉:行——”
兩個人向徐美琳打過了招呼後,往小病号的監護室方向走。
孩子開完刀,到現在,其實差不多過去一周了,身上各種cha着的管道,已經拔得差不多。孩子仍躺在監護病房裡,隻是為了以防萬一,便于觀察。孩子現在的情況看起來是很好的。
隔着玻璃窗,蔓蔓能看到小病chuáng上一團小小白白嫩嫩的小東西,什麼都是小小的,粉白粉白的,尤其是小指頭動一動,或是小嘴巴張一張的模樣,可愛得不像話。
蔓蔓看着都覺得太感動了,尤其想到自己兩個孩子即将要出生。
如果這孩子真是她哥救的,她第一次對她哥感到肅然起敬。
小棉花喂了水沒有?”聽見一個護士這麼問另一個護士。
小棉花?
指的就是這個小病号?
小chuáng上的一團小影,白白的,團團的,是很像一朵棉花。
而且,小嘴唇張着,低低的綿綿的一聲唔,像極了貓咪,軟綿綿的,直軟到人心窩底了去。
多遭人疼惜的孩子。
聽着小棉花這個可愛的外号,看着這個棉花團似的孩子,蔓蔓卻是蓦地感覺心裡面被針紮了下。
小心點喂。陸科可是很重視這個孩子。”某個人這麼說。
她哥對這個孩子萬般重視。
不提醫者父母心這一層,她哥對這孩子明顯還有另一層感情在裡面。
蔓蔓幾乎不用仔細去推想,都能在腦子裡一刹那浮現起這樣的畫面:在一個小鄉村裡,一個小小的娃,像這個孩子一樣,連聲音都軟綿綿的,若一團可愛的棉花團。
那是,很多人,與她說起過的,有關她小時候的樣子。
她留在她哥心裡面的模樣兒。
現在,她似乎親眼看到了這一切。
蔓蔓。”站在她身旁的範淑霞,突然的一聲。
蔓蔓如驚弓之鳥,語聲都略顯慌措:怎麼了?”
瞬間,她真怕她哥這會兒走來或是姚爺等人誰來能看見,她眼裡泛着的微波。
範淑霞似乎卻是根本沒有注意過她,低着頭,好像隻在自己的世界裡面,自顧說着話:你脖子上挂的玉佩,能不能給我看看?”
玉佩?
早在上回被挾持時,被人拿走了。
現在她脖子上都空空的,不挂任何東西。不過範淑霞怎麼知道她有玉佩。
上回,剛好在你彎腰撿東西的時候看到。”範淑霞說。
蔓蔓記起了這回事,與上次一樣奇怪她怎麼會對陸家的六仙桃玉佩感興趣。
範淑霞不能把話說的太多,因為現在她自己都不敢肯定是怎麼回事,隻是昨晚上把那副圖仔細研究起來,覺得那裡面暗藏的,可能是什麼重大的秘密。而如果真有什麼秘密,是牽涉到他們範家,這意味什麼,她不敢去想。畢竟君爺對他們範家的态度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