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哥哥們聽他這麼大的口氣,都不敢小看他了,偷偷問蔣大少:頭兒,他叫你姐夫,究竟是什麼人?
蔣衍對老婆娘家,在一般人面前很少提及,就像從未提起自己那個曾在部隊和中央都名震四海的小叔huáng濟儒。俗話說的好,低調駛得萬年船。這會兒别人問起了,他才說:他哥是陸君。”
君爺的名号,在京城裡混的,都聽說過。
一個個瞪大了眼珠子瞧了會兒陸歡,紛紛贊歎:是君爺的弟弟,那沒的說了。
有了姐夫這條綠色通道,陸歡在兵哥哥們面前賣萌了會兒後,蹭着這股賣萌的甜頭,纏着兵哥哥們給他現場解說知識。免費地賴上了幾個實踐老師,不亦樂乎。
話說,這孫枚,放了一群師弟師妹自由參觀,心裡,還是有些警惕的,生怕這些不懂事的小猴子搞出什麼意外。
一邊,她是帶着張曉亮看機器,一邊,不忘幫盯着幾個愛動手動腳的學生。
張曉亮,如陸歡的同學推測的,是孫家的親戚,算是孫枚的一個親表弟。在孫家一群親戚裡頭,張曉亮,相貌不與一般普通的孫家人同,很是俊俏,頗得孫枚等一群孫家人喜歡。
這對表姐弟,在看了半圈子機器後,很快發現到了引人注目的陸歡。
隻有這陸歡,與其他在這裡顯得陌生而束手束腳的學生都不同的,竟是與一群工作人員打得火熱起來。
孫枚震驚,心思這陸歡是什麼來曆,要知道,陸歡現在接觸的,可都是部隊來的技術軍官,一個個,在他們高校裡面一亮,其實戰技術,是他們這些高校人員都望塵莫及的。所以,就是教授,對部隊來的人,都很敬意。雖然她家中,也有部隊裡的人,比如她哥孫靖仁,同樣是部隊裡的技術軍官。
知道你同學是什麼人嗎?”孫枚問張曉亮。
張曉亮yīn鹜的目光,在陸歡與自己不分仲伯的俊貌上望一眼後,唇角微微勾,對表姐說:與我是同個宿舍的,平常就喜歡四處阿谀奉承,老師們的馬屁,沒有一個落過。姓陸。具體是什麼家境,卻是沒有聽他自己提過,可能是說不出口的家人,不然,以他這能力,不至于落到這般尴尬的處境。”
孫枚聽完他這番解說,唇角一彎,在陸歡那方向,可笑地一哼:原來是個上不了台面的馬屁jīng。
于是再沒有把陸歡擱在心上。
張曉亮,則是望到了一看姿态,即是屬于指揮官的蔣大少,問表姐:那是部隊的軍官嗎?”
對蔣大少,孫枚一樣不了解。隻聽教授說是部隊裡帶幾個人來這裡借機器演算的,姓蔣,教授沒有多介紹,意味不是個需要留意的大人物,糙糙道:比靖仁哥哥差多了的人。”
既然陸歡巴結的,是一個比孫靖仁都不如的人,張曉亮有理由認為陸歡有多可笑,像個小醜,唇角拉勾,把目光從蔣大少身上挪開。
蔣大少和陸歡,自然也是沒有把這對表姐弟放在眼裡的,自顧說着。
姐夫,我都聽我媽說了,你這幾天幫我哥做事,周末現在自己加班,都沒有空回去,不怕我姐想你啊?”
你姐想我,我也想你姐啊。”手指頭擦着下巴颌,因工作沒有能回家的蔣衍,對媳婦挺愧疚的。
陸歡瞅着四處,把姐夫拉到角落裡,細聲說起這幾天家中發生的事,道:這事兒,我哥都不說,我爸也不說,我媽不知道,姐夫你知道些什麼嗎?”
媳婦摔倒的第二天,他就知道了。媳婦想自己報仇的事,他也收到了。
而且,他知道今天自己的母親,要上陸家給他媳婦低頭認錯。他若是在場,不合适。
媳婦想gān什麼,他向來支持。
敢欺負他媳婦的人,他可能比陸家人還要更狠一些。嶽父的面子都不賣。
馬順和,說是别人指使,遭人蒙騙,但是敢推他老婆,就是罪大惡極,一樣不能饒恕。他老婆他大舅子都念着陸司令不告,他來告。
至于,自己那喪盡天良的哥。
他這個弟弟念着老父老母,不會要這個哥的命,但是,給他這個哥安排的獄所,最少得安排到夠遠的地方,一輩子都不要再讓他和他媳婦見到。
掌心,拍下小舅子的肩頭,蔣大少眉梢微揚,眼眸神采,風流倜傥,一切帷幄,盡在桀骜的唇角:一點小事,壓根難不倒你姐,不需放在心上。”
說到自己的姐蔓蔓,陸歡是既挂心,又是暗地裡很欽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