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好,盧小嫚美雖美,卻和她一樣是小兇。沈佳音看着内衣标簽上和自己一樣的号數,嘴唇一勾:原來盧小嫚以前所謂的豐兇,全是假的。
對此盧小嫚氣得快瘋了,這算什麼。一個個都欺負她,一個個都站在傻孩子那邊。話說這李俊濤不是聽說一直很讨厭這傻孩子的嗎?她冷冷一哼,沖向李俊濤:李少校,你的态度變得蠻快,這麼快喜新忘舊了?”
李俊濤臉色頓寒。他剛這麼做隻是公事公辦,要對沈佳音這個事完全釋懷,對他來說暫時是不可能的。
見李俊濤答不上話來,盧小嫚笑了:李少校,我勸你做的這些事不要被李老師知道。”
感覺到對面的人回過頭來看他,李俊濤閉上眼,轉身走了出去。
羅大偉的副官雖說覺得他奇怪,但自己奉了羅大偉的命令有另外的話要和盧小嫚說:盧中尉,鑒于你的不良記錄,本該是收押軍牢的,考慮到現下的情況不适合,但是為防止你再犯錯誤影響到隊裡的秩序,自今刻開始,你的一舉一動,會有個人來監督你。”
派個人監視她?
盧小嫚看着一個熊腰虎背的壯漢走進來的刹那,兩眼要翻。派個李俊濤那樣的帥哥監視她也好,卻是弄來個豬八戒。
羅大偉的這招,連姚爺都感到出乎意外的準,誰讓羅大偉有過前妻之鑒,非常了解盧小嫚這類人的心性。
盧小嫚現在走路做事,一刻都不敢裝樣子了。因為身邊的豬八戒,已經說了,奉上頭的命令,一旦她落後,為防止她影響全隊進度,會把她扛起來放在肩上當做沙袋背着走。
到了下午三點整,小分隊準時開拔。
急行軍到達潛伏的A地點時,剛好是晚上十二點。用望遠鏡看,原先他們駐紮的軍營,已挂上了藍軍的旗幟,燈火通明,敵軍人qiáng馬壯,人多勢衆,很是嚣張。
每個人行軍了整整九個小時後,得到命令允許喝一口水配一小塊壓縮餅gān。因為戰鬥剛剛才打響,他們接下來,不知道要在這片廣域的光秃之地奮鬥多久。這裡的土地,挖地三尺都是huáng土,抓不到一隻蟲子充饑。
為了滿足口腹之感,有人将那一小塊壓縮餅gān在嘴巴裡翻來覆去地嚼,不舍得咽下去。
在羅大偉帶着他的副官拿望遠鏡觀察四周敵情時,姚爺帶着李俊濤巡視一圈隊裡每個人的情況。不用說,體力最差的盧小嫚,第一個撐不住了。看到盧小嫚攤成一團泥似的,李俊濤想:這個惡女人,接下來恐怕要做壞事都不可能了。
姚爺隻是更擔心地走到小不點那裡,羅大偉帶的都是男兵,唯一的兩女兵,除了盧小嫚,就是沈佳音。
夜裡,一雙烏溜的眼珠擡起來與他對上,清澈的好比繁星。
這孩子的眼睛真美。
姚爺半蹲了下來,問:餓嗎?”
不餓。”
不口吃時,這孩子,猶如君爺評價的,是隻全身豎刺的刺猬。此時此刻的沈佳音,隻是個兵,一個全身待命在執行任務中的兵。
在見到有人靠近的時候,她的右手,會以最快的速度放在腰間佩戴的手槍上。
他差點兒忘了,他們這次出來是都帶了真槍實彈的。
把槍給我看看。”他說。
她微遲疑,緊接拔出皮套裡的配槍,動作gān練不拖泥帶水。
他檢查了下,發現槍支上陣前檢修的很好,一切準備都沒有問題,道:進行過she擊訓練嗎?”
軍校裡已經學過了。”
拿着,沒有我命令不要開槍。”不管怎樣,他是怕她不經意會傷了她自己。槍口無眼的。
她想都沒有想,對他的話隻是應從。
在她把槍cha回皮套時,他的指尖拂過她額前的劉海,看她額頭上沒有什麼大汗,心裡才松開。
見姚爺走了,坐在她身邊的馮永卓,方是把帽檐擡了擡,問她:你和姚科是怎麼回事?”
沈佳音微愣。
怎麼?你和姚科不是在談戀愛嗎?”馮永卓qiáng調道,所有人都這麼想。”
為此,隔一個位的高大帥拿手敲打馮永卓,說:哪有你這樣問的?”
不是啊,這種事,有什麼不好意思說?又不是封建時代。”馮永卓推開高大帥的手,俨然對這個問題是不依不撓的。
沈佳音沒說話,是想:原來在其他人眼裡,她和他已是這種關系了。真是這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