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明珠,早在姚子業亮出她在大學裡那抹污點的時候,嬌羞的臉蛋唰地落成了蒼紫。
蔣母分不清形勢,但知道姚子業的話救了她一命,緩出了口氣。
相比下,江雲的臉青得不好看起來,目光像釘子釘到溫明珠身:明珠,你說句話呢。”
輕輕咬咬唇,溫明珠一笑:姚上校是道聽途說的吧,就像我聽我那姐姐的事。當然,我那姐姐的事,是她親妹妹自己說的,難道她親妹妹還會誣陷親姐姐是不?”
好毒辣的女人,生平第一次見。
立在姚子業後頭觀看形勢的高大帥衆人,唏噓:怪不得,蔓蔓要遭人疼。瞧這姐妹,在外頭盡是說自己姐妹的壞話。
想到當初,哪怕溫浩雪對蔓蔓不怎樣,但蔓蔓沒有忘記要在外人面前護家人的短處,蔓蔓的識大體,豈是這種蛇女可以比的?
這種女人,就該被扒皮!
姚子業眸中暗光倏然一掠,笑吟吟對衆人說:既然是這樣,我想衆位都聽說過陸家近來要辦滿月宴的事。蔣夫人、李夫人,兩人都帶上自己的兒媳與未來兒媳赴宴怎麼樣?賀禮就不用帶了,讓溫蔓小姐與溫明珠小姐當場作畫獻禮,評委們呢,就請今日已經做為這事作鑒證的各位阿姨們。”
姚大爺說的話,哪個太太會說不是。再說,這裡哪個人都是很想去陸家的滿月宴,隻怕陸家不發這邀請函呢。
每個人都大聲應好。溫明珠夾雜在一片叫好的聲音中,完全沒有機會反對。
脫帽向衆太太行個禮,優雅的姚爺走了。
衆太太仍然處在要赴宴的興奮中,不停地向溫明珠說:到時候就看你了。”
心虛地敷衍衆人,溫明珠笑得臉部抽筋,成了石膏像。
回去的路上,不意外江雲對她下了死命令:你千萬别給我丢臉了,我告訴你!”
溫明珠咬緊唇,心想這事不成。
蔓蔓的畫技怎樣,她知道溫媛至少是有心诽謗蔓蔓。所以,論起來,她的畫技肯定是比不上蔓蔓的。
怎麼辦?
無論如何要扳倒蔓蔓的腿,最好是搞到蔓蔓連宴會都沒法去,蔓蔓缺席的話,她不是不用比都勝利了嗎。
對!
打個電話給溫媛,蔓蔓嫁的人是蔣大少不是破落戶的事,要分享給溫媛她們,順便可以消消她的火。
什麼?!”
溫媛未想到,就兩天,剛兩天,蔓蔓連續丢給了她兩顆深水炸彈。
蔓蔓嫁的不是破落戶,嫁的是部隊領導的兒子,攀進了高門!
這個被溫明珠通知的現實,像是噩夢裡的圈圈,不斷在她頭上轉。
啪!
聽到摔東西的巨響,許玉娥驚得闖進小女兒的房間,看到的是砸在牆上順溜落到了地上四分五裂的手機。
你發什麼脾氣呢,媛媛?”許玉娥心疼地叫,全家人,就因為她疼小女兒,溫媛用的手機是最好的,兩三千的觸屏HTC。
媽,你不用心疼,很快我們都會有更好的。”溫媛yīn冷地彎起嘴角。
媛媛,你是不是發燒了?”許玉娥伸手去摸小女兒的頭,現在她們的存款如果不省吃儉用的話,随時都可能卷鋪蓋走人,哪來的閑錢買新手機。
許玉娥固然愛幻想,但也現實。
媽。”轉身,抓住許玉娥的手,溫媛笑得像是中了六合彩一樣,隻不過眼裡冷如冰窖,我剛剛接到明珠姐的電話,你猜猜,她給我們帶來了什麼好消息?”
什麼消息?”許玉娥還真猜不到,話說她從不買六合彩。
她說,蔓蔓姐嫁的不是破落戶,是一個部隊領導的兒子。我們找不到蔓蔓姐,是因為蔓蔓姐住進守衛森嚴的部隊大院裡了。”
什——麼!”許玉娥最終高八度的驚叫。
她要瘋了,感覺中六合彩都沒有這樣讓她瘋。
大女兒終于不是破糙鞋了,是高門媳婦了,她這個做媽的可以四處去炫耀了。
冷丁丁地看着母親驚喜若狂的面孔,冷冷地cha入一句:媽,可你說,這麼大的喜事,蔓蔓姐怎麼不告訴我們呢?告訴我們,難道我們會反對嗎?”
那是,如果知道是部隊領導的兒子,她會bī蔓蔓去嫁金若文嗎?
經小女兒這提醒,許玉娥想明白了:蔓蔓和蔣大少是有意瞞着她的,就是不想她享福!
氣得牙癢癢的,恨得牙癢癢的:我還真是養了隻白眼láng。好啊,我這就上他們部隊去告他們,說他們不贍養父母,黑心腸。我們過得不好,他們也别想過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