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飛訝異的是,本來這塊地方擇的差不多了,不知怎麼回事,下午臨近飯點的時候,老婆忽然再次心皿來cháo,打電話讓他無論如何出來,說是想再看看房子。
因此約了那房東再來看。
金美辰哪是想看房子,她早就一直在盯着蔣梅的動靜了。心知想扳倒蔓蔓,讓蔣母作祟成功,蔣梅在中間,沒有能越過蔣梅,是辦不到最終目的。得知蔣梅打了好幾次電話到婦産科尋求情況,匆匆到蔣梅工作地點,果然見到了蔣梅将蔣衍同志招到了單位裡議事,說明此事基本是成功了一半以上。自家單位工作的蔣梅都懷疑上蔓蔓做的事,蔣大少沒有理由不會。
是陸家人。”那房東立在他們身邊另一扇窗戶,在看到兩爺的車經過窗對的大道時,談起這些傳說中的爺的故事,津津有味。
怎麼說?”蔣飛很是好奇的目光掃過了大路上尾随弟弟的甲殼蟲離開的兩爺的車,一邊嘴裡壓不住的興奮,一邊對弟弟很是懷疑的妒忌。
爺的地位是他最終想攀上去的終極夢想,然而,先是要和爺拉好關系才有這個可能。奇怪的是,後來他想了老半天,似乎那天他遇到爺時,爺的話并不是在支持他,而比較像是在支持他弟弟和弟媳。
妒忌。
嫉恨。
弟弟何其何能,策動媳婦出馬,現在不止攀上上級領導,連未來的領導層都攀附上了。
你們不知道?近來陸家人最讓人感興趣的事,不是陸家人怎麼步步高升,是好像陸家人近來特别地關注另一家人。”八卦消息不少的房東,學老太太們嚼起了舌頭,一面指着從路上飛馳而過的蔣大少的甲殼蟲,一面興緻勃勃地講起爺的故事來,就是這家人。具體中間什麼曲折,各人都在猜測。然而不會有意外的是,自從上回兩爺到了這家小媳婦的畫廊為小媳婦收拾了幾個歹人後,之前大家猜想的對象都有了有迹可循,這家小媳婦是與兩爺和陸家有不淺的關系,肯定是的。”
也即是說,之前他們收到的有關蔓蔓攀附陸家的消息,是真實的,非流言。
蔣飛和金美辰兩道眼睛穿過窗口,似乎是放出來的箭,要she穿蔣大少的甲殼蟲,雙雙she穿蔓蔓身上。
擱在窗台上的指尖使勁兒蜷起,一抹yīn冷的笑意凝在金美辰嘴角:蔓蔓,你很快要栽了的。我就不信你這次栽不了。
……
由君爺帶領的巨大陣仗,來到蔣梅的單位,當時已到了七八點晚飯點過後的時間。
醫生護士都作完了日夜jiāo班工作,病區裡,探病家屬減少,比起白天時間的喧鬧,安靜許多。
蔣梅将車開進單位的停車場後,與興緻勃勃往前沖的蔣母不同,是落到了後頭,拿出手機,遲疑着看是該按哪個号碼先通個風。
二姐。”蔓蔓小媳婦在老公的甲殼蟲上下來,拉着小東子來找媽媽,看到蔣梅面色不佳,不由問,二姐你有什麼煩心事嗎?”
事到如今,陸家人都出動了,蔣梅沒法和蔓蔓說讓蔓蔓主動提出回去,而如果提出讓蔓蔓在這件事上自己委屈一點滿足蔣母,那更是萬萬不可能了。
蔣梅的臉,一陣青一陣紅的,躊躇,不決,原地踏步,像是被什麼擋住不想上前。
蔣梅的單位,一直是讓蔣梅引以為傲的。況且是自己工作的地方,不可能希望單位出事影響她生計。
蔣梅在qiáng烈地猶豫什麼?
月牙兒眼一眯。
蔣大少走了過來:二姐。”一句話稱呼更是充滿了意味深長。
那時在醫院單位,他執意不讓蔣梅當場讓自己媳婦來,就是多少考慮到了蔣梅在單位的處境。但是,如今蔣母做的太過分,在他們未能想到更好的對策之前——不,猶如君爺所說的,是沒有更好的對策了。
錯,即是錯,再掩蓋,都無濟于事。
蔣梅長長的歎一聲息,往前走。
在他們蔣家人步行到婦産科之前,兩位上校先一步到達了。
兩位爺在科室的辦公室裡小聲商議。
你說會是誰做的?”狹長的眸子透過地上的闆磚,犀利地一轉。
這種事,不會是醫院内部的人做的。如果是的話,不會露出馬腳。”冷聲一聲見皿。
其實蔓蔓是不是做藥流,抽個皿化驗相關項目,一目了然。專業人士不會做這種蹩腳的事情。
兩雙嚴肅的眼睛稍微對上後,沉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