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該死的姚家方太廚房,現在都成了陸家會做飯的人心裡一根拔不了的刺。
姚爺倒也大方:不然出去吃好了。”
君爺一眼dòng穿他的心計:不好意思,沒人給我提供一分錢的話,我不會出去吃的。”
如此下來,逃不了今晚掌大廚的命。誰讓他妹妹現在大腹便便,而家裡除了他和她之外,如果讓他妹婿做飯,不是妹婿不肯,相反,蔣大少絕對積極響應,隻是拿出來的菜絕對是扔給路邊的狗,狗都不願意看一眼的。
這炒菜做飯,真是得講究天賦,有人一輩子炒菜,炒的就是忒難吃。說是會做飯對自己好,最少自己餓不着,可君爺怎麼想,似乎都不是這回事。好像開車一樣,會開車的,總是最終變成當别人免費的柴可夫斯基多。
到了傍晚,怕家裡沒菜,君爺路過菜市場時,又買了點食材再回家。
剛到家門口,即聽見屋裡傳出弟弟陸歡大呼小叫的聲音。
生了?!”聽到初夏生了個大胖小子,剛回家的陸歡巴不得馬上沖出去,去看初夏生的小孩長什麼樣。
見弟弟都這副模樣,蔓蔓足以想象明天早上,初夏的病房肯定如她所想的成了動物園。
君爺拎着菜籃子推門進來,沖到門口的陸歡刹住了腳。
哥,你回來了。”陸歡随機應變的快,瞅住大哥手裡的菜籃子,問,媽呢?媽讓你先拎回來的。”
媽今晚沒有空回來。”君爺吐出一口長氣。
那今晚我們怎麼吃?”陸歡問,出去吃嗎?哥,出去吃,你還買菜做什麼?”
他這聰慧過人的弟弟,是不是腦袋突然卡了。君爺的拳頭搗往陸歡小朋友腦瓜上,修理修理。
被大哥教訓了的陸歡,腦袋果然是轉過了彎來:哥,你今晚做飯啊。”
他做飯是值得很誇耀的事嗎?君爺的手再往弟弟腦瓜上搗。
被修理了兩次的陸歡,哭爹地跑到姐姐身後,不敢吭氣了。
蔓蔓見弟弟都被修理了,也不敢吭聲。
君爺大人的廚藝很好,但不代表,君爺就喜歡做飯。
俗話說的好,吃人嘴短。
三個人,蔓蔓、蔣大少、陸歡,都坐在客廳裡,不敢随意動作。
廚房裡不時傳來,有節奏的,美妙的,應是在做飯炒菜的聲音。可誰都不敢去偷窺一眼。
說起來,蔣大少并沒有吃過大舅子做的飯菜,問老婆:大哥不會把糖和鹽放錯吧?”
姐夫。”陸歡對蔣大少這話忍不住翻白眼球,世上隻有你會把糖和鹽放錯。像我爸和我,至多是把味jīng和鹽放錯。”
蔓蔓聽到弟弟這話,更是無語了:把味jīng和鹽放錯,不叫放錯?”
當然不一樣。姐姐,你這次給姐夫辯護肯定要輸給我。”陸歡兇有成竹拍拍兇膛說,你想想,味jīng和鹽,至少都是要放進同一個菜的。可糖和鹽不是。”
蔓蔓啞然:……
想來她這個廚師從沒有研究過這個,還比不上她弟和她爸的錯誤認識深。
到了七八點,君爺新鮮出爐的菜,千呼萬喚始出來。
衆人齊齊擺好桌子和碗筷,剛想張口大吃。
門鈴響,三個沒做飯的,早已饑腸辘辘,餓死鬼投胎似的,夾了菜和飯往嘴裡塞,充耳不聞。洗手出來的君爺冷冷的目光從他們三個腦袋上掃過:莫非還得他這個廚師去開門?
蔣大少踢了腳小舅子的椅腿:沒法,這大舅子做的菜太好吃了,他一時停不下口。
話說,這陸家基因真是好,一下出了三個大廚。或許将來他老婆生的小娃,有一個是大廚,他都是賺了的。
陸歡悻悻地離開餐桌,一邊手裡依舊端着碗筷,拿筷子指着蔣大少說:姐夫,你留隻螃蟹腳給我。”
君爺做飯不像陸夫人,不會做多,是定量做的。所以,不搶的話,肯定吃不到。蔣大少倒是不會忘了老婆,被小舅子提醒後,立馬先拿了隻蟹腿敲開了,勾出裡面的ròu喂老婆孩子。
見他們小兩口,拿他辛苦做的菜在他面前唧唧歪歪的,君爺的臉色當然不大好看。
哥。”她哥的小jī肚心眼,蔓蔓早有深刻認識,抓了隻蟹huáng擱進她哥碗裡。
蔣大少緊跟其後,給大舅子碗裡夾了塊魚ròu慰勞今晚大舅子下廚。
這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