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付絕頂聰明的傻孩子,姚爺自有一套賴皮的,輕輕揚着眉:現在我和你說清楚了,不是人工呼吸,不是做夢,沈少校,你有什麼話說?”
說?
要她說什麼?
沈佳音束手無策。
看着這孩子啞巴的時候,他心情大慡,反攻了:怎麼?你不該回應我嗎?”
回,回應?”
他笑眯眯地把臉湊過去,等着。
眨巴眨巴眼睛,她好像想明白了,一隻手摸到他湊來的額頭上,說:沒,沒發燒——”
這孩子是故意在和他裝傻來着。他惱火間,一隻手捉住了她下巴,擡了起來,瞅着她忽閃忽閃的眼睛:沈佳音,你明知道我說的是什麼!”
面對面,他的呼吸撲到她臉上,眼皮上,她的睫毛像雨刷似上下擺弄着,吸着他呼出的氣,腦袋一陣眩暈。她閉上了眼,隻覺一道火熱忽然擭住了自己的唇。gān渴的兩瓣瞬間像着了火的荒糙,一發不可收拾的火勢蔓延開來,是遊遍了周身。
他喉嚨裡低低gān渴地發出一聲,手果斷繞過她脖子,撐住她的後腦勺,是要讓她無處可躲。緊接,他是像初次嘗到美味皿液的野shòu,肆nüè起她充滿甘甜的唇瓣。
在這一刻,除他以外的東西她都聽不見了,隻有他的呼吸,他的心跳……明知道這一切,在他知道真相之前都可能變得岌岌可危,可她,什麼都顧不上了。她隻是覺得,這樣被他摟着好幸福。
馮永卓端着熱好的面條回到小屋,看見屋裡沒了人影,立馬推搡起裝死的葉老,問:她人呢?”
被她上司帶走了。”葉老轉過身來,看他一團熱忱在聽到這個答案時蔫了下來,眼睛一眯。
馮永卓看着手裡的面條,晦氣地說:那給你吃吧。”說着,推到他面前。
葉老差點兒被氣死:這蠢小子,竟然把人家不要的丢給他?
屋外,呼——疾馳而來一輛軍用吉普。
馮永卓趕忙把面條碗塞給老頭子,出去迎客。
吉普車上,依次走下來葉長問、莊如玉、君爺。
透過窗戶,葉長問和莊如玉看見了端着面條碗的葉老:俨然,老人家在這裡待遇不錯。
葉老在孫子孫媳婦的注視下,也隻好裝模作樣地撈起了面條吃。
君爺沒有看葉老,隻是問馮永卓:姚科呢?”
帶沈佳音去找飯吃了。”馮永卓答。
嗯。我聽說了,沈少校受傷了?”
沒,隻是疲勞過度,睡了很久。”
那就好。”君爺這個好”字,可謂足夠的意味深長。
如果沈佳音出了什麼事,他很清楚他的兄弟八成也要出事。
羅大偉這時候聽說君爺來,從附近急急忙忙地跑了過來,敬禮,道:陸少将!”
辛苦了,羅上校。”君爺道。
羅大偉被他這句辛苦,說的老臉都紅,忙說:不辛苦。”
怎麼不辛苦?你們突破千軍萬馬的包圍圈,是克服了不可想象的艱難,指揮所的人都很驚訝。”君爺對gān出成績的下面的人,是絕不吝惜贊美之詞的。
羅大偉誠實道:最大的功勞是姚科的。若不是姚科在,我們這幫兄弟想活着走出來都成問題,更别提怎麼奪取勝利了。”
不管怎麼說,你們每一個人都要嘉獎,勝利不是一個人能辦到的,榮譽是屬于你們集體的。”君爺先是否決了他的謙虛,接着眉頭微皺,轉道,當然,有一個人例外。”
例外的人?”羅大偉訝問。
盧小嫚找到了,還活着,知道吧?”
聽到盧小嫚這三個字眼,羅大偉的臉烏雲密布。這個該死的女人,後來他們全聽了馮永卓說的事情經過。這個叛徒,槍斃了都覺太便宜。
馮永卓跟在他們後面聽他們對話,臉和羅大偉一樣的黑:當時他該把這女人掐死的!
馮中校。”君爺突然頓住步,回過身,用雙冰冷的眼珠子審視他,說,盧中尉醒了後,說大家都是不小心摔下山坡的,結果你到達後居然不分青紅皂白想掐死她,是真的嗎?”
馮永卓氣得七竅生煙,話不擇言,當場摔了軍帽,道:我掐死她都便宜了她!她這種人該下地獄!”
這麼說,她脖子上的掐痕,真的是你掐的?”葉長問皺着眉頭,走了上來cha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