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蔓嘟着嘴巴,看到兒子在老公懷裡賣萌的傻笑,别過臉:他想當什麼,是他自己的路,我當媽的,怎麼可以阻礙他自由發展?”
這話可是你自己說的。”蔣衍先告誡老婆。
蔓蔓咬着牙,拿拳頭砸了下chuáng墊:到時候自己兒子選擇了什麼,她都得舍得就是。固然兒子這塊ròu,就像是從自己身上割下一樣落下來的。
她如今,能體會到自己媽的感覺了。不知陸夫人和姚夫人都是怎麼度過來的。
這話問到陸夫人姚夫人那,兩個夫人面面相觑。
沒有想過。”姚夫人答的慡快,我隻負責把他們養到最厲害,到哪裡都不需要受人欺負,到哪裡都能自己生存下來。”
不愧是部隊裡出身的女人,qiáng硬利落的作風,讓蔓蔓和陸夫人母女倆汗顔。
陸夫人是家裡向來逆來順受的,管孩子的事,以前有丈夫管,之後有大兒子管,壓根輪不到她管,而且兒子女兒個個都比她能gān,讓她不用cao上半分心:陸君參軍時和我說過,說誰有事都輪不到他。”
蔓蔓感覺自己白問了。因為問的這兩個媽的兒子都太過出色,她得問個正常點的作參考。可問誰呢。貌似沒有人可以問。周邊出色的軍人媽媽太多。
我說。”陸夫人想到了個為女兒解愁的法子,你看,當你兒子長大了參軍了,你老公,卻是要退居二線了,遇不到危險了。”
也就是說,她一輩子,都沒法擺脫這份擔慮了。蔓蔓扶着額頭:可是,媽,你看,我最少,不是個軍人吧。但哥他要讓南南去當軍人,是不是過分了些?”
囡囡,你這話就錯了。能進部隊的女人,可都是香饽饽。”姚夫人想着蔓蔓恐怕不了解部隊,立馬糾正蔓蔓的想法,你想你哥,你未來嫂子都是部隊裡什麼人,說真的,将來你哥當上了将軍,到總部當官。你女兒将來想去哪個機關單位坐鎮,都沒有問題。危險的話,一般女人在部隊,是沒有危險的,都有男兵在前面扛着。”
我哥當将軍?”
姚夫人方知自己說漏嘴了,拿把瓜子放到掌心裡拼命磕,裝作剛剛什麼話都沒有說。
陸夫人是在家裡深居簡出,壓根不知屋外事,家裡什麼事往往她是最後一個知道。關于自己大兒子怎樣怎樣,她往往都是後來才從别人口裡知道的。
蔓蔓聽着眯起眼睛,看來她哥,真的是對她女兒有所圖了。
姚夫人閃躲着蔓蔓的眼睛,不敢對上蔓蔓,心想:這哪止是君爺一個人有所圖,白露也有所圖,反正有圖的人多着呢。
白家裡現在,說穿了,最厲害的反而不是白隊了,而是白露了。要不然,白露看到小南南這麼漂亮,怎麼會覺得第一眼非常有緣分,非要認為gān女兒不可。是要親自栽培起來,以後好接自己的班。
女人,長得漂亮不漂亮,說是天生,但的确是上天賦予的最寶貴的武器,尤其如果生在了有條件的家庭,等于是天生的如虎添翼。自己是美人的白露,十分了解清楚這一點。
美女,再加上點手段,到哪裡絕對是殺無赦的。
蔓蔓自己沒有想到,因女兒兒子是否繼承家業兜這麼一圈後,兀然驚覺,自己壓根不了解自己身處的環境。沒錯,她回陸家後,個個都是護着她,同時,沒人告訴她,陸家身處的這個圈子是怎樣錯綜複雜的關系。隻因她和陸夫人一樣,不是這個圈子裡有參與的一份子。
她在圈子外霧裡看花,連她老公都是在圈子内,可以說,因此,她如果想将來想保護自己兒子或是女兒,都是沒有機會的。這個認知,令她心驚膽戰。
白露那天,正和君爺中午一塊在外頭的西餐館用餐。高大帥沒事,陪着君爺來湊他們倆的熱鬧。
點了份咖喱飯,高大帥嫌太膩,一個勁地遊說下次他們到蔓蔓的去吃,看來是想蹭君爺那一分錢的免費午餐卡。
君爺在桌底下毫不客氣踢了他一腳。高大帥借機端了盤子到另一桌,給他們兩人留下說悄悄話的空間。
他怎麼又跟着你來了?”白露問,正因為知道高大帥是自己未婚夫的特别保镖。
君爺拿了張餐巾紙擦擦被高大帥湯勺給潑到一點番茄醬的手背,慢條斯理地擦着,道:沒有什麼事,他隻是出來蹭飯。”
白露知道他不想說,但其實自己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于是低下聲音:委任狀應該是在這幾天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