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衍在接到初夏那通電話後是想:管他陸君想糾纏蔓蔓是想做什麼,再什麼正當的理由,但是以任何名義來欺負蔓蔓的人,他說什麼都不能容許。連自己未來的老婆都保護不了,能叫軍人嗎?
狹長的眉飛起一截,姚子業低聲道:陸君。”
姚爺是想息事甯人。高大帥不悅地嘟嘟嘴巴:好戲剛開鑼呢。
陸君深邃的墨眸透過一切,是不知望到哪個地方,繼而眉摺起:蔓蔓,他糾纏蔓蔓了嗎?有嗎?好像是有。但一切伴随鑒定結果應該結束了,隻是,冷冷的眉瞥到蔣大少那副把蔓蔓占為己有的神态:你是她什麼人?”
高大帥想chuī口哨了:瞧瞧君爺這口氣,居然真是對上了!
頭微揚,蔣大少的聲音不容辯駁:我是她未婚夫,我們的結婚報告已經打上去了。”
伴随陸君疑惑的視線she過來,姚子業舀飯的勺子打到飯盒壁上:這事,他是聽說過,隻是陸君還不知道。
按理說,蔓蔓不是囡囡的話,他們沒有權利去gān涉蔓蔓的婚事。
冷緻的眉提起放下,君爺少有地蹦出一串像是輕松玩笑的話:行,我知道了。你早說嘛,如果知道她是我戰友的未婚妻,她要是在外面遭到了欺負,我也不能任她被人欺負是不是。”
周圍的空氣倏倏倏落了幾十度:君爺同志的玩笑不開則已,一開是冰到了零點的玩笑。高大帥甚至做了雙手抱肩的防寒動作。
不管怎樣,君爺同意了便是同意了,不同意下次見面他蔣衍可不會這樣放過,持着倨傲轉身回自己桌子。
在蔣大少的背影冷冷地掠過,陸君慢度數回頭。
高大帥早已迫不及待的:他未婚妻是誰?”
的确,剛才君爺和蔣大少進行了一場連蔓蔓的名字都沒有提到的,屬于外星系語言的對話。四周的人都聽不明白,偏偏這兩人還心有靈犀了,一對上話馬上知道對方說的是蔓蔓。
姚子業本不想cha話的,但陸君不想說,高大帥像條癞皮狗緊追不舍,于是狹長的眼眯眯,帶了絲警告告訴高大帥:蔣中校說了,人家是他的未婚妻,你少惹人家。”
你要我少惹人家,你也得告訴我是誰吖,我才能避免踩中地雷。”高大帥冤枉地喊。
眼看這癞皮狗喊的要衆人皆聽,陸君火了,yīn冷的嘴角提起:你要知道是誰?是不是要再幫她解衣服扣子賣ròu?”
賣ròu兩個字是君爺從喉嚨裡吼出來的,吓得高大帥急忙伸手摸自己兇前的扣子是否安好,然後眸中一道亮光忽閃:你說他未婚妻,是你收了五百塊結果虧了三千多的女的?”
每提到這事,陸君那叫做一個黑臉,因是他人生中從來未有的污點。
見到真是踩中地雷了,高大帥小生怕怕地縮了脖子,嘴角則啧啧:這世界真小,怎麼偏是蔣中校的未婚妻呢?那女的長得是不怎樣——”
話未完,遭來兩個爺同時兩道白眼。
高大帥揪着衣領子,理直氣壯地對回姚子業:姚爺,是你自己說的,你說人家是醜女。”
還有這事?
陸君詫異地望向姚子業。
後者直接别開臉:這同是他人生中從來未有的污點。
高大帥在兩個爺面前一如既往地chuī大pào,那邊蔣衍回到了自己的飯桌,卻聽莫文洋唉聲歎氣了一個上午。
莫少校,你想學苦情戲,也得把苦水吐出來,你在我面前像小媳婦哭泣算什麼男子漢?”蔣衍訓完,大掌往他背上一打。
莫文洋被他這一鞭子抽醒了,看見他完好如初地從君爺那頭回來,歎道:你為蔓蔓真是什麼事都願意做。”
當然,那是我未來的老婆,我蔣衍不護着她誰護着她。”蔣大少一字一言毫不猶豫。
莫文洋又開始長短聲歎氣了:你說我該怎麼辦呢?你倒好,在相親會上把蔓蔓給搶了,我怎麼倒黴催的,被那個溫浩雪給賴上了。早知道,我學你,也裝成個撿破爛的!”
于是,蔣衍在莫文洋斷斷續續的小媳婦訴苦中,得知到了莫文洋有一個舅舅姓奉,這位奉教授娶的老婆姓張,是張秋燕的一個遠房姐妹。張秋燕前幾天到北京後,帶着溫浩雪上姐姐家裡做客,結果,遇到了莫文洋周末上舅舅家蹭飯吃。兩面親戚一認,世界真小不說,溫浩雪正式可以叫莫文洋莫大哥了,叫得莫文洋渾身起jī皮疙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