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說要安排好任務才可以出發,耽誤一些時辰。”白露嘴角噙的大家閨秀的笑,充滿了自信和從容,能很快地消除在席的人的疑問。
姚夫人那不是八卦,是把她和君爺都當自己孩子看,關心:你和陸君,是把婚事商量得怎麼樣了?”
這個由他定奪,我不急。”白露說的十分輕松自然。
傻孩子,這個他是男人可以拖,你是女人不能拖啊。将來生孩子年歲太大怎麼辦?”
現在女人四十幾歲生孩子都有。我不擔心。”白露笑。
姚夫人簡直翻白眼了,與陸夫人說:你看這孩子,思想怎麼都這麼前衛。”
陸夫人訝的是,前幾天白露在她家裡受傷時,看起來有些沮喪,可今天看來,已經一掃過去的烏雲,如果真是他們兩個年輕人自己想通了,太好不過。
白露是生怕自己婆婆去和自己未婚夫說些什麼,悄悄地握住陸夫人的手,道:阿姨,你别擔心。我和陸君都有安排的。”
你——”陸夫人怔疑的。
我信他。”
她信他,信他絕對會娶她。而她也做好了準備。像蔓蔓說的,她要做好她自己。她是個喜歡付出多過喜歡回報的人。因此,在選擇一個自己愛的人還是他人愛自己的人中間,她義無反顧選擇了前者。
最重要的是,他的為人,她信得過。
君爺的人品,舉世無雙。
每段戀情,每段婚姻,都有它自己的選擇。沒有完美的婚姻,隻有自己是否去努力的婚姻。
在書房一散席,蔣衍火燎火急跑回去找媳婦。
蔓蔓剛好勞累了一上午,收拾完東西後,有些疲倦,在chuáng上小憩。
蔓蔓——”老公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嗯?”她迷迷糊糊睜開半邊眼睛。
你在睡覺?”徑直推門進來的蔣衍,才發現媳婦在午睡,急忙放輕了鞋子和聲量。
阿衍。”撩開被子,坐起來,你回來了?”
早回來了,不過大夥兒,都在老爺子的書房裡坐了一陣。”坐到媳婦身邊,是兩眼在屋裡四處搜尋了一番,不見有做面人的用料。
你在找什麼?丢東西了嗎?”看見老公眼神鬼鬼祟祟的,月兒眼疑惑地問。
正想是不是直接開口向媳婦問,門口闖進來的小舅子陸歡代勞了。
可見一樣懷疑那面人出自他媳婦手藝的人,大有人在。
姐,姐,我告訴你件事兒。”陸歡沖進門對着她就說。
弟弟叫得那般子的急,蔓蔓以為是出了什麼大事使得陸歡慌慌張張的,問:你慢慢說。”
我告訴你。”陸歡随腳踢了張椅子坐下來,開口就說,我們今天一行人回來,到了爺爺的書房,然後看見爺爺的書桌上擺了樣東西,你猜猜,是擺了什麼?”
心跳漏跳一小拍,她倒是沒有想到居然有那麼多人第一眼看到她送給老頭子的面人,故意裝着說不知道,打聽情況:我怎麼知道?怎麼,是很有趣的東西嗎?”
她這話代表什麼?
蔣衍和小舅子陸歡彼此瞄上一眼。
姐,是個面人。”
是誰送的?還是,老爺子自己做的?”蔓蔓這會兒都在心裡佩服自己能沉得住氣。
咱可不能先露餡,要是自己招了,豈不是讓陸老頭樂的。
陸歡心裡可就着急地腹诽了:姐,你是真糊塗,還是裝糊塗啊?
結果,他們兩人未能繼續套話,走廊裡經過的人,進來看望蔓蔓的姚夫人,開門就說:囡囡,你給你爺爺的禮物準備好了嗎?咱們可不能輸給那個蔣記者被人笑話了。”
蔓蔓當時的腦子,立即被繞糊塗了。
她不是送的禮物被陸老頭和他們發現了嗎?現在陸老頭不是派了她弟弟過來套她話嗎?
怎麼忽然扯到了蔣記者?
蔣記者?”
是啊。”姚夫人沒有看到陸歡的眼色,說,她,不知是有心還是無心,竟然臨摹你爺爺的模樣兒捏了個面人送給你爺爺,說是自己親手做的。”
腦子裡面有條弦忽然繃直了,緊了。
蔣玥說那面人是她自己捏的?
是湊巧?
蔣玥跟着她捏了個一模一樣的?
天下怎麼可能有這麼湊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