繃帶砸進他手心裡,道:給你弄好傷腿了,你别以後再來找我要我負責任。”
ok。”坐在chuáng上的某人,輕松笑道。
李含笑眉頭再一皺:這男的,随意一笑都這麼好看,妖孽的太過分了。
離開前,想想,再加上一句:我奉勸你,你以後,不要對着小孩子笑。不然,人家會誤以為你誘拐小孩。”
不愧是幼兒園小朋友老師,随時随地,謹記自己的職責。
妖孽的眉沖着她背影笑着,緊接,在見到有個兵突然到達門口的瞬間,從明朗的晴天突然漫上了一抹yīn雲。
報告!”
李含笑随着這個突然闖進來的兵,隻能在門口前幾步刹住腳。
那兵既是看着領導,又是看着她,說:姚科,有個自稱是這位女同志的親人,找到了我們傳達室。”
☆、【013】見面
是誰找到她這兒來了。李含笑帶了疑問,轉身,是朝向那兵仔細問:對方有說自己名字嗎?”
沒說。”那兵一口答。
按理來講,有人到部隊訪問,進門時肯定要出示證件登記,獲得上面允許,才可以進入。但是,這人,坐在部隊傳達室,隻說要見見李含笑,并沒有說要進部隊。更重要的是,這人是和部隊的人一塊來的。具體來說,奉了姚爺命令的高大帥派了人,前去鐵道部應急中心領取他們的以及李含笑在意外中丢失的行李,結果發現,李含笑的行李,已經先落到了另一個自稱為李含笑親人的手裡。
那兵這樣斷斷續續講了一通後,姚子業刀子似的目光she向在門外躲着的高大帥: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高大帥抓着腦瓜,一時想不到會是誰壞了他和爺的好事。
總歸得去傳達室會會廬山真面目。
李含笑一邊跟随士兵往傳達室走,一邊心裡,對這個可能出現的人,隐約心中有譜。因此,到達傳達室後,見一個穿淺褐夾克衫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時,她的步子,在門口實在地停頓了一小會兒。
謝過一聲,接過部隊士兵遞過來的水杯,謝長誠是個到哪裡都廣受歡迎的男士,愛笑的淺褐眼珠,笑起來翹起的眼尾像極了歡快的魚。額前半飛的劉海,帶着潇灑勁兒,說話,卻總是溫溫和和,很沉穩,與外相不大像呢。
聽見腳步聲,剛喝了口水的他,轉過身來,見到李含笑,頓時站起來,把水杯擱在了桌子上,笑道:含笑,真的是你!”
這話,可算是話中有話了。
可能早在火車上沒出事情之前,他已經發現她的存在了。
你好,師哥。”李含笑淡淡應聲,目光沒有與他接觸,是望着窗外那棵長得很高的槐樹,邁進來的步子慢吞吞的,而且距離他極遠的地方停下。
見她這模樣兒,謝長誠愛笑的眼睛裡,如湖面微瀾微微掠過抹光,看來并沒有介意并且寬宏大量的樣子,隻是說:在火車上,好像有看到你。可能你沒有認出我。”
師哥怎麼會在這呢?師哥不是在研究所工作嗎?”李含笑依舊淡淡地問。
不是剛好是假期嗎?約了圈子裡幾個一樣喜歡攝影的朋友,一起去蓬萊仙島拍幾張日出,哪知道給碰上了這種事。含笑,你應該是和驢友一塊出來玩吧?出事後,我剛好遇到一個姓汪的先生,他說到他們隊裡的驢友,其中有你的名字。這位汪先生的頭都撞破了個dòng,我當時見着都挺後怕的,怕你同樣遭遇到什麼不幸。”謝長誠說着這些話時,目光熠熠生輝,看來是很擔心地望着她。
李含笑轉回了頭,很是沉着地一笑:讓師哥擔心了,真不好意思。不過師哥隻要一想都知道,我這麼qiáng壯的一個人,怎麼可能出事?”道完這話,沉道:思思沒有和師哥一塊在火車上吧?”
嗯。思思她身體不好,我不敢讓她來,想來伯父伯母也不會同意。”謝長誠說。
李含笑隻見他低眸沉思的樣子,都知道隻要提及李思思,他全部思緒,都往李思思身上跑了。她嘴角怪異地拉扯:說實話,别人的事她雖然管不着,但是,總覺得他這個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去和李思思在一起,不知是好是壞。
對了。含笑,你在火車上遺失的行李,我都給你帶來了,你清點看有沒有遺落的,畢竟我也不知道你這次都帶了些什麼。”謝長誠記起這次來的大事兒,連忙将她的行李擺上桌。在路上,已是聽這部隊裡的人說過她沒有受傷,他心裡對此安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