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奔過來的身影,部下們的深情叫喚。可不對,這應該是發生在戰場上,而不是在軍營裡被一個女人給甩了出去。
可以的話,姚子業真想徹底趴在地上不起來了。尤其是這兩個部下,一個是大嘴巴的,一個是傻大個的。
姚爺,姚爺,你沒事吧?”高大帥匆忙扶住他一隻手臂。
通過腋下,他能清楚地看到高大帥那張嘴上說着關心,其實嘴巴咧開的十分開心。至于扶住他另一隻手臂的李俊濤,傻子似地一直追問他:姚科,你這怎麼回事?是踩到肥皂了嗎?”
怎麼想,領導這個橫飛出去的姿勢,太詭異了。
都閉住你們的狗嘴!”
領導的黑頭黑臉,讓兩個小蝦米頓然噤聲。
不過姚爺早算到了,若不是先給這兩人一個完美的解釋,怕屆時不停地在他耳邊嘀咕,或是四處像病毒擴散,那他姚子業真不用在軍隊裡混了。
妖魅的眉一撇,瞧到在旁邊啪嗒啪嗒慡快地甩手心的李含笑,眸中浮現出一抹鬼魅的诽笑,道:沒什麼,不過是那傷腿突然舊傷複發,不小心沖撞到了李老師。主要是我自己也沒有站穩,腳踩到濕地。”
于是,本來扳回一局的李含笑,笑容在微張的唇口上凝住。
姚爺這話,自然有人信有人不信。信的當然是傻大個李俊濤了,沖着李含笑的表情,微微地掙紮了下,說:含笑,我們領導的腿是因公負傷,沒有全好,現在又出來執行公務。”
高大帥自稱是爺的半條蛔蟲,固然不信,但是也要配合爺演戲,接着李俊濤的話對李含笑說:李老師,姚科的腿,的确是傷的很厲害。這你以前和姚科見面時,也有聽說,是差點要殘廢的。”
什麼?
她現在變成罪魁禍首了?明明是他先動的手。怒意上身,指住:他剛剛——”
我剛剛,就是沒能站穩,一不小心,沖撞到站在洗手池邊上的你。”
李含笑怎麼想,都覺得哪裡不對勁,喉嚨裡咽着話吐不出來。很快,她明白到問題出在哪裡了,别說别人不信,她自己都不信,這多金英俊的男人,有必要蹭到她身上耍登徒子嗎?之前,他不是毒舌到要把她甩掉嗎?
☆、【012】壞女人?
不是她李含笑自卑,是人家既然都擺明嫌棄你了,自己何必自作多情。
如此一想,或許他之前真是不小心傷腿出了點毛病。而且,她好像剛剛差點掃到他那條傷腿。
良心,猛地,受到了打擊。
手摸了摸兇口,埋怨道:都是你摔倒的時候不和我先說清楚。”
我是個軍人,是個漢子,這樣的難處,怎麼好意思當面和女性說。”嗪住的唇角邊,凝練着綠軍裝的大方與沉穩。
隻有近在咫尺的高大帥,太清楚爺肚子裡的心思了,恐怕爺這會兒在肚子裡是笑翻天了。因為,這妞,居然如此的輕易全信了?!
說真的,這女人,說蠢,不像,說老實過頭,也不像,說心腸太軟,貌似并不是。但是,怎麼看,都是可愛過頭,認真過頭。讓人忍不住想捉弄。
高大帥蠻理解爺心裡的這種心思,若不是會當場拆了爺的戲台,都想chuī起口哨。
李含笑仔細地從他們三人臉上瞧不出破綻。那是當然的,兩個是老戲骨了,一個和她一個樣是一條筋的。
良心作祟,她放下了剛才甩手心的手,低聲說道:對不起了,這樣,我扶你去醫務室瞧瞧腿吧。”
聽到她這話,高大帥差點忍成了内傷:世上絕無僅有,這妞竟然自投羅網?
眼看高大帥快要破功,姚子業舉起條胳膊肘果斷地往他的身上一撞。
接到爺暗示的高大帥,立馬讓出位置給李含笑接手。
走過去,李含笑在要去扶對方的手時,心頭難免咯噔:會不會又是被騙?
實在是由于這個妖孽男給她設過無數的陷阱了。
來不及猶豫時,長長的一條手臂已繞過她後背,利索地搭在了她肩頭,低沉迷人的嗓音說:讓李老師這樣的弱女子扶我去醫務室,是不大好意思。”
李含笑的嘴角怪異地一扯。
見對面的李俊濤看着她,都有點不好意思地動動像是要笑的唇角。
分明,這個所謂的弱女子與她是搭不上邊的。
嘎吱,咬碎了牙龈,憋出:這你不用擔心。我老同學都知道,我在中學時都拿過柔道比賽冠軍。被人稱呼為女金剛,隻差化作大猩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