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上課是不能開車的,搭了公共汽車。
陸歡連書包都扔在課堂裡了,無聊地抓着公共汽車上的拉手環,與姚子寶有一句沒一句地聊着:你說,她是叫什麼名字?”
我怎麼可能知道?”姚子寶指尖提起那眼鏡架,比陸歡簡單的腦袋瓜稍微狡猾一些,鏡片劃過一抹光,但我知道她在哪裡上學。”
你怎麼知道?”陸歡好奇地轉過頭。
你沒看見她掉在地上的袋子裡露出的校服嗎?”
哎,你這小子,真是對人家上了心了,連這點都能注意到。”陸歡隻要抓住點話柄,就笑話兄弟。
姚子寶朝他龇牙:你不要整天拿這些jī皮蒜苗的事兒,以為能說到我。”
怎麼?我說的有錯嗎?”陸歡眯着賊眼珠子,像是要捉到他龌龊的心理似的,你敢說,你真是沒瞧清楚她長什麼樣兒?”
兩小夥子眼前同浮現出林佳靜那張jīng緻的臉蛋兒。哪怕是被溫媛掃了那一巴,林佳靜天生的麗質瑕不掩瑜。她那高挑苗條的個兒,即使放在京城裡的女孩子裡面,都是出衆的。
總之一句話,真被君爺說中了。
他們是英雄救美”,重點在美。
如果溫媛掃的是個醜女,他們不一定下車救駕的。
你哥和我哥眼睛真尖。”姚子寶切着的牙齒有些無奈,兩個哥哥既然捉到他們倆龌龊的心理,他們想去找林佳靜續集,需掂量掂量其中的風險。
我哥和你哥,是千紅萬紫中兩片綠,自小到大,哪個美女沒有見過,哪個美女不是倒貼他們倆的。”
你不也是?”姚子寶斜眉挑向好哥們帥氣陽光的那張俊臉,相比之下,他自己的青chūn痘一顆顆的,早已吓掉一幫少女的芳心。
如果對方真是隻看中我這張臉,你認為我會高興嗎?”指頭毫不留情往自己臉上一戳,像是拿刀子自殘似的,陸歡眼裡和兄長一樣冷冷的,不然,你哥和我哥不會對女人冷到這個地步了。”
姚子寶琢磨着他的話:說起來,你哥對白露姐,都是一視同仁。”
所以白露姐特羨慕我姐。”陸歡拿白露自個兒的話說。
說到蔓蔓,兩少年的話明顯多了,叽叽喳喳,像是兩隻麻雀。
你姐真是奇葩。”姚子寶用最特别的形容詞來形容蔓蔓,現在我們兩家裡,有誰能說得過我哥和你哥,就你姐,敢什麼事都對着。别說,你姐說的話,我哥你哥都真是聽進去了。”
那當然,不然怎麼叫我姐呢?”陸歡得意地豎起大拇指頭,俊秀的眉毛兒和蔓蔓的月兒眉,都有點像陸夫人的眉型。
說回來,姚子寶眼睛兒一眯:你覺不覺得,她有點像蔓蔓姐?”
誰?”
什麼誰?就剛剛我們說的那個?”
陸歡在心裡賊笑:就知道兄弟姚子寶是對那個漂亮的女孩子上心了,不然開口閉口都能想到她身上。
是有點像。”其實沒有姚子寶對林佳靜記得仔細,但是好兄弟,在這時候,就得配合着說。
你說她會不會和蔓蔓姐是認識的?”姚子寶搔了把下巴颌。
陸歡一驚:你真能想?怎麼把她和我姐扯到一塊上了?”
我這不是亂扯。”瞪兄弟一眼,姚子寶正正經經地道出自己推測的道兒,你想,溫媛打她,溫媛肯定和她認識。溫媛和蔓蔓姐認識,溫媛對蔓蔓姐的仇視最大。她和蔓蔓姐氣質像,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們兩人不是同一間學校的,既然不是同校同學,怎麼認識到一塊兒的?溫媛是剛來京城不久,左鄰右舍肯定不熟悉,那定是早在老家認識的人了。既然都是在老家認識的人,不是和蔓蔓姐認識的機率很大嗎?”
陸歡聽得一傻一愣的,不是聽不明白,是未想兄弟姚子寶能想的這般仔細,豎起大拇指:你能做現代的福爾摩斯了。”
拍下陸歡的大拇指頭,姚子寶催:你說這事兒究竟是不是?”
問我姐不就知道了。”陸歡的神經單條線的,直指中心。
姚子寶終于明白為什麼陸歡能把跆拳道練到黑道,而自己隻能練cha花,因為反she神經不同。
别說,陸歡這單條筋的提議真行的通。你想,讓他們兩個去林佳靜的學校守株待兔吧,八成得被兩個哥發現揪住個現成的,逃都逃不掉。私下問蔓蔓,隻要在蔓蔓面前賣個萌,蔓蔓這個當姐姐的不像兩個哥會為難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