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頭捏緊。
訂完酒回來找老婆的蔣大少,見到了大舅子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又與老婆正面相對,慌慌張張一溜煙跑過來,握住老婆捏緊的拳頭,對惹火老婆的大舅子英眉挺立:陸上校。”
沒事,我隻是和她開個小玩笑。”君爺同志拿捏的尺寸剛剛好,嘴角這會兒噙的笑勢在必得,剛好,我朋友來了,真是可惜,沒法蹭你這頓飯,選擇你也不要了。”
蔓蔓怒得正想口出,門口卻真的是走來了個相識的人。
高大帥?”蔣大少看到同班軍官出現,眨了下眼。
高大帥從門口走進來,見到他們夫婦,大表驚訝:哎,你們到這裡吃飯不先打個招呼?早知道我們并桌。走吧,我請客。之前我欠君爺一個人情,今晚請他吃海鮮,把你們一塊請了沒關系。”
君爺同志任高大帥同志解釋,是稍低頭,指尖優雅地整理挂在臂上的外套。
蔓蔓一甩頭,直沖上樓梯。
這——”倒是高大帥愣住了,緊張地問他們倆指着自己,我剛剛說錯什麼得罪她了嗎?”
沒有的事。”拍下高大帥的肩頭,蔣大少急着去追媳婦了。
高大帥撓着頭。
君爺隻是冷眸瞥他一下:我要的包廂号碼訂好了嗎?”
君爺jiāo代的事,我肯定辦到。”高大帥大拍兇脯。
冷眸望着往旋轉樓梯上跑的蔓蔓,倏地閃過抹光。
蔓蔓。”三兩步并跳,蔣大少總算在樓梯口追上媳婦了,是手伸過去要摟住媳婦腰肢。
媳婦一拍他的手,月牙兒眼怒:你告訴他的?”
蔣衍同志英俊的臉沉下來,握住她手:我必須告訴他。”
他作為她老公,不能忽視她和陸家的關系,再說了,陸家是真心待她好的,他都看在眼裡。陸司令不止一次找他講話,語重心長,為爸能說的話都對他說了。當然,他不會因此就忽視了她心裡面最重要的溫世軒。他是想做她的好老公,兩方面的親人都照顧到。
似乎能從他的眼裡,讀出許多層含義,蔓蔓慢慢地松開了拳頭,眼睛像是陷入了沉思。
老公難做,她不是不知道。何況,如果老公和陸家人一樣,不會請溫世軒吃這頓飯,而且是公公出面這樣慎重款待的場面。
然而,這事沒有那麼簡單,老公不知道罷了,那男人可是在她面前當場恫吓過她。是的,她能從那男人的眼裡看到對她爸爸溫世軒的那種恨意,絕不是能一筆勾銷的恨意。
哪怕那男人對她真的是好,可是,她爸對她是多少年的好。
蔓蔓,走吧。你爸和我爸都在等我們。”見媳婦心事重重,像是再陷入兩難的困局,蔣大少沒法,這事兒隻能讓她慢慢想,反正隻要兩邊的人沒有傷害到她就好。若是傷害到了,哪個他都不放過。
進門口前,兩人都齊齊地整理了下臉上的表情,才敢進去面對裡面兩個父親。
溫世軒和蔣父jiāo談甚歡,酒菜沒有上來之前,已經消滅掉兩碟子花生和一壺茶水了。
等菜上來,由于談得高興,兩個父親敞開肚皮吃了不少,開的一瓶白酒都喝掉了半瓶。
蔣大少不得勸有高皿壓的老父少喝一些。
聽到親家有高皿壓,溫世軒忙拿手蓋住蔣父的杯子:咱不喝這酒了,我女兒給我釀了一瓶梅子酒,你到我那,我們繼續喝,喝多少都沒有關系。”
聽這話,父親是醉了,蔓蔓囧囧有神,伸手幫父親酒杯裡的酒倒了,換了杯茶,對公公歉意地說:我爸喝醉酒,說胡話。”
哈哈哈。”蔣父大笑,繼而叮囑兒媳,話說,蔓蔓,怎麼不見你多吃點呢?”
她食量向來小。”溫世軒醉是醉,說到女兒的事一點都不醉,口齒清晰,她很小的時候,經常病,把我和她媽都吓壞了。她吃東西,我都是用最小的勺子一點點撥到她口裡,菜啊ròu啊,都是用刀子剁碎了再喂的。”
隔壁的包廂,因為另一頭喝醉酒的人興奮起來說話聲大,都傳到了這邊。
高大帥聽着溫世軒說蔓蔓的故事,挑着眉,問默默無聲拿着筷子夾青菜的君爺:就這樣夠了嗎?君爺,你不用客氣,你客氣我會害怕。”
君爺說是讓他請到這裡吃飯,知道這裡貴,他備好了錢包來的,哪知道這大爺居然隻點了兩盤菜,來這裡吃海鮮,居然一個海鮮都沒有點。俨然,君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君爺不說清楚目的,他這不是一直心驚膽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