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玲不敢肯定,在此之前,她和蔣浩平夫婦見面,并不覺得蔣浩平有什麼變化,一如既往平易近人。這蔣浩平的小兒子蔣衍,在她印象裡,自小不像是個沒有禮貌的孩子,相反,人緣挺好的。照理說,不至于幾年沒見,變得飛揚跋扈了。而且,縱使真是要變,總得有理由,沒有聽說蔣家在京城裡發達了,卻是都知道蔣浩平退休了,蔣飛進牢獄了。
可是,到現在,蔣衍和他媳婦都沒有到,也沒有電話說明是怎麼回事,把他們一家子不上不下晾在這裡,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說來,蔣大少并不知道蔣家裡的電話和楚玲的手機号碼,都是與堂叔蔣永正直接聯系。蔣永正,沒有每接到蔣大少一則消息都告訴給自己老婆。反正早已jiāo代老婆兒子在家裡等着,跑不了人。不知情的楚玲想着似乎真是有些過分,對媳婦埋怨的話,也就沒有出聲。
楚越早走回自己房間裡玩電腦,在他看來,蔣衍和他媳婦來不來,都是他爸在自己湊熱鬧,他何必跟着把一張熱臉湊到人家冷**面前,何況蔣大少是一介糙民而已,無趣。
吳嫣然坐不住了,擔心老公在電腦前和網絡上陌生的女人勾搭,走進房間裡監視。
楚玲看着煮了兩遍準備泡茶的水又冷了,拎着水壺回到廚房裡倒掉在水槽,重新裝滿水,一邊越想越氣。她老公、兒子、兒媳、親家,無不都是有錢有頭有臉的人,她跟随老公發達後,從沒有被這樣晾過。若不是看在蔣浩平與她老公關系幾十年來如一日的份上,她根本沒有心思去招呼這樣一個比不上自己的親戚。
裝滿水的水壺就此擱在一邊上,洗了手,徑直往自己房間裡走去。
聽到傳來房門嘭一聲甩門響,吳嫣然搭着老公的肩膀笑了,說:這可好,媽叫我們别生氣,自己氣爆了。”
所以說是爸自己發神經了,有錢沒處花,到處想顯出自己是家族裡有情有義的老大。”楚越冷冷地哼着。
你爸是有情義,就是對自己家族裡的人太仁厚了點,會吃虧的。”吳嫣然chuī着剛修好的指甲,随便侃侃自己公公的毛病。
那有什麼辦法,他是我爸,我說他,他不聽的。”楚越說着好像被她惹生氣了地重重地推了本書。
我不是讓你去說你爸,隻是叫你别學你爸。”吳嫣然叫道。
我哪點學我爸了?”楚越剛與老婆叫闆,忽聽外頭傳來門鈴,眉頭皺緊,有人來了。”
你去開門校花的貼身高手最新章節。”吳嫣然說什麼都不願意挪動腳步。
什麼我去開門了?”楚越發火道。
吳嫣然可不怕,指頭點着他肩頭說:是不是你堂兄弟,隻得你去開,才知道。我又不認得。”
他到我們婚禮上來過的。”
那麼久遠的事情,我能記得嗎?”
你都不記得了,我能記得嗎?”
兩口子在房間裡争執誰去開門,外面門鈴一陣陣。中間傳出了楚玲摔椅子的聲音。
媽火了!”吳嫣然不管三七二十一,使勁推着老公往外頭走,要是吓着妞妞,妞妞要哭了。”
他們剛滿月的寶貝小女兒,睡在嬰兒房裡,沒被屋裡的動靜吵醒,真是奇迹。楚越想,自己女兒向來有客人來都要哭的,這會兒不哭不鬧,反倒讓他們沒有了借口。
這時候,在外頭等開門的蔣衍等人,似乎開始不是很确定蔣永正家裡有沒有人。
會不會是不在家?”白露問這話是出于貼心。
他們一行站在這門道上,等了至少有十分鐘了,光是門鈴,間歇地按了有七八遍。樓道口本來就狹窄,他們四個人擠在這裡,堵着樓梯上下,終不是法子。若蔣永正家裡人剛好出去了,他們可以選擇到下面等。
蔣衍無奈下拿起電話再給蔣永正。蔣永正聽說家裡沒人,馬上說:别急,我剛也要到家了。”
蔣永正的車馳到了樓下,把車鑰匙直接扔給了随行的秘書開去停車,直奔樓上。到了三樓樓梯口,看到侄兒蔣衍,蔣永正多少年沒見,仍是一眼認出了蔣大少,笑着拍到蔣大少的肩頭,說:阿衍,是當爸爸的人了,看起來,的确是和你以前不大一樣了。”
聽到堂叔誇自己變成熟了,蔣大少在老婆面前沾沾自喜,拽住老婆的手向堂叔介紹:二叔,這是我媳婦,蔓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