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美辰得了蔣母的特别恩準起了身,一手遞給老公蔣飛讓扶着,一雙眼,是不屑地she到了蔓蔓那頭:有你老公疼能怎麼樣?你都生不出來。能有我這至尊的福利嗎?
對這種人的挑釁,蔓蔓才懶得睬。
哼。
金美辰一副等着的眼神,讓老公扶着自己走出了衆人的視線。
面向她尚沒有凸起的肚子,就端得像個皇太後的姿态,躲在媽媽後面的小東子伸出個小腦袋,是拉了個嘲笑的鬼臉。
對此,蔣母可不樂意看見外甥嘲笑内孫,對小東子一黑臉:怎麼現在愈來愈不乖了?這學的誰呢?”接着矛頭又指向了女兒:我叫你不要離婚你偏要,可好了,現在孩子沒有了爸,愈是沒有分寸了。”
若不是蔣父在手術室裡沒有出來,僅這事,蔣梅當場與母親沒完。
女兒一臉不甘願氣呼呼的,感覺這女兒也愈來愈不像話了,蔣母咬着牙齒碎碎念:都不知道和誰學的?都是誰來了自己家後才出的這麼多事?以前都風平làng靜的,能有這麼多事嗎?看來,找哪天,得去雍和宮請柱香。
指桑罵槐。
擔心老公騰地起來,這公公在手術室裡呢,蔓蔓忙在老公的手上先安撫兩下。
蔣衍深深地吸口氣。
媽沒法為難我的。”蔓蔓貼在老公耳邊說。
确實,蔣母唯有能在嘴頭上罵罵,倒真不能對她蔓蔓怎樣。
而且,他們愈是平靜,蔣母這心裡愈别扭,她罵是想讓他們bào跳如雷,是想讓他們起來和自己對罵,讓衆人圍觀好做戲,現在,卻都是踢在了一塊不痛不癢的鐵闆。倒真是把自己給氣死了。
幸好,這手術燈三個鐘頭後是熄滅了下來。
出來的醫生說,手術過程裡雖有一點小波折,但總體順利,病人平安。
衆人一顆懸着的心這才放下。尤其是蔣母,捂着心窩口,蔣父的病chuáng推出來時,手伸過去直抓住蔣父的手,激動時,對着老公喊:我們不吵架了,我承認都是我錯,好不好?”
一句話,讓所有人大跌眼鏡。
當晚,蔣母誰都不讓陪,就她自己在病房裡侍候老公。之後,蔣父住院期間,都是由蔣母一人随伴在旁。
蔣飛見着可不高興了,悄聲對母親說:媽,你現在都不到我們家裡照顧美辰了,美辰怎麼辦?”
蔣母猛地一個狠瞪眼she到他頭上:你這沒良心的?沒看見你爸病着嗎?你爸有你媳婦重要嗎?你還好意思說,上回她都沒有陪完你爸做完手術就走了。”
突然被母親罵了個狗皿淋頭,蔣飛先是一愣,繼而提醒:媽,美辰走不是你允許的嗎?而且,您要想想您的孫子——”
蔣母再一個瞪眼:沒有你爸,能有你?能有你孩子?”
說得好像是,在蔣母心裡面,孩子再重要,都沒有老伴的生死重要。
蔣飛不明白一向把孫子視為天的蔣母,怎麼會驟然變了态度,灰溜溜地走了。
而對蔣衍和蔣梅來說,蔣母願意回來照顧蔣父,宗歸是好事。有人照顧,蔣父自然是好得快一些,不到一周,可以出院回家休養。
當然,衆人沒有猜到的是,蔣母其實心裡懷的另一個小算盤,如果照顧金美辰,她沒法在單位請到假,如果照顧自己老公,她有機會請到假了。自從君爺打了她的小報告讓她回單位工作,而且讓她跑腿不讓她做閑職,可累死她了。
轉眼到了七月份各學校學生開始放暑假。小東子可以天天在家裡陪療養身體的爺爺。有小外甥每天逗自己樂乎,心情好,蔣父身體康複的速度自然比之前還要更快。天天在小院子裡帶小外甥打起了太極拳。
京城裡如今是熱làng滾滾,要是古代的皇家,這時候已經是遷到避暑山莊避暑去了。
蔓蔓這個南方人,感覺北方這個熱,倒也沒有南方熱得可怕,承受得住。而且,她這個準媽媽,終于到摸到自己的肚子似乎大了起來,有點孕婦的模樣了。
對着鏡子,摸到微微隆起的肚皮,一點一點地摸,指尖先是不敢确定,微顫着,直到摸着是實在的,輕輕地籲一口氣。
自從懷孕後,穿的都是寬松的衣物和軟布鞋,然而,今天把褲子往腰間拉時,明顯感到一點害怕,害怕傷到孩子。是不是她這個做媽媽的太敏感了些?
梳了下頭發後,聽到門口弟弟來叫:姐,你好了沒有?我先下去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