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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快想死她了

   許招娣在廚房忙,老感覺身上癢得要命,她時不時要停下來扭一扭後背。

   她一臉煩躁,一旁的何大美看着忍不住笑笑。

   “你咋啦,後背是不是癢?”

   “不知道咋回事兒,這兩天我身上癢得要命,感覺身上有蟲子似的。”

   何大美一聽,半開玩笑道:“你身上該不會長跳蚤了吧?”

   許招娣一聽,全身的雞皮疙瘩瞬間立起來。

   她有些激動道:“怎麼可能?”

   何大美咯咯笑兩聲:“我跟你開玩笑了,我幫你撓撓。”

   何大美隔着衣服,幫許招娣撓了撓,完了這才舒服點。

   許招娣想到田文麗從自己身邊走過時,身上那個味道,眉頭緊皺。

   她沒躺自己床,自己床上應該不會長跳蚤吧。

   想想都頭疼。

   許招娣不知道的是,此時此刻,田文麗已經打包廚房的細糧,坐上了去省城的汽車。

   陳建國這邊,昨天下午開完會,他從家裡走時帶了一百多塊錢,花幾十元給許招娣買了一件毛衣,想到這次出門他吃了羊肉,便又花十幾塊錢買了一條羊腿。

   自己媳婦還沒吃呢。

   張慶東這邊,花了一百來塊錢,給江晚買了一支英雄牌鋼筆。

   他回去後,想陪江晚回老家一趟。

   她必須要參加高考,隻有這樣,她以後才能過得更好,走得更遠。

   車上,張慶東坐在副駕駛上拿着鋼筆發呆,陳建國瞄一眼,笑呵呵道:“給她買的?”

   張慶東回神,将鋼筆裝進口袋裡,輕輕壓了壓。

   “沒有。”

   陳建國啧了一聲,他又不瞎。

   江大海道:“我說你啥時候跟人家結婚,我們還等着吃席呢。”

   李偉笑道:“就是。”

   張慶東本想着年底回去一趟,回去見見家長再說他們兩個人的事兒,但現在恢複高考了,這事兒怕是要再等一等。

   他們兩個人,差别本就很大,這一點他心裡有數。

   愛是隐忍,是克制。

   看到自己喜歡的人過得好,比什麼都好。

   回來的路上,張慶東難得話很少,等車子到鎮上時,已經是下午五點。

   車子停在國營飯店門口,陳建國讓張慶東也跟着下車。

   陳建國走到門口,何大美手裡拿着墩布在擦洋灰地闆。

   何大美看到陳建國,傻乎乎一笑。

   陳建國禮貌點頭,說道:“同志你好,請問一下許招娣同志下班了嗎?”

   何大美一聽她對許招娣的稱呼,嘿嘿笑了兩聲。

   講究人就是講究人,夫妻之間也能喊同志。

   “你媳婦四點半就走了,這會兒應該已經快到鎮上了,你要是開車快一點兒,她還能少走半截路。”

   “謝謝。”

   陳建國轉身麻利上車,車子朝着大院駛去。

   江大海看他開這麼快,問道:“你開這麼快幹啥?你媳婦已經下班了?”

   陳建國道:“坐穩了,我們開快點。”

   陳建國追上許招娣的時候,她确實快到鎮上了。

   身後傳來車子的聲音,許招娣回頭一看,一輛軍綠色的車從不遠處急速駛來。

   等車子駛近,許招娣看清開車的人時,她唇角自然上揚。

   陳建國也是,他看起來笑得很開心。

   一腳油門麻利下車後,大步朝着許招娣走來,他接過許招娣手裡的袋子,打開車門。

   “上車,一起回。”

   “你回來了?”

   “嗯,回來了。”

   “一切都順利吧?”

   “挺好的,先上車,回去再說。”

   許招娣一上車,這才看到後面擠着四個大男人。

   這些人都長得粗犷,越野車後排不算小,但他們四個坐在一起,還是顯得有些狹小。

   張慶東嘿嘿一笑:“嫂子好。”

   許招娣笑道:“你好。”

   她坐好後,陳建國一邊挂擋,一邊道:“安全帶系好。”

   許招娣聽話地系好安全帶,後排的江大海忍不住咋舌。

   這兩口子都老夫老妻了,剛才相互看的小眼神,就好像三十年沒見一樣。

   車上有女人在,他們也不好意思吹牛。

   等車子到了大院,其他人下車後拿了自己的行李,張慶東先去給周政委還車。

   他還想跟周政委請十天假,好送江晚回去報名。

   這兩口子上樓梯時,陳建國盯着她的背影看。

   好幾天沒見,快想死她了。

   不知道她有沒有想自己?

   許招娣腳步突然一頓,轉身道:“對了,我叮囑你一件事兒。”

   她突然回頭,陳建國猝不及防腦門撞在許招娣兇口。

   陳建國臉刷地一紅。

   “啥事兒?”

   “田文麗來了,來找我要錢的,來兩三天了。

   進去後,你給我記住了,她說破天你也不能答應給她錢,知道嗎?

   這個臭毛病咱不興給她慣。”

   陳建國乖巧點頭:“嗯,明白。”

   許招娣哪裡知道,這個點田文麗已經坐上返鄉的火車了。

   門一打開,客廳裡很安靜,這兩口子互看一眼,一臉疑惑。

   人呢?

   許招娣推開陳建國房間的門一看,房間裡沒人,入眼是床上亂糟糟沒疊的被子,田文麗的包袱也不見了。

   她又跑去自己房間一看,她房間裡也是空無一人。

   人呢?

   該不會走了吧?

   陳建國問道:“人呢?”

   “我也不知道,我早上走的時候,她也沒說要走。”

   陳建國道:“我去大門口問問。”

   許招娣也沒攔着,陳建國出門後,她去衛生間洗完手,進來廚房先做晚飯。

   她這一看,氣得差點心梗。

   盆子裡的雞蛋一個不剩,案闆上麥乳精不見了,半袋白面和大米沒了,還有半桶豆油也沒了。

   她趕忙打開櫃子一看,夏天曬的那些菜還在。

   這女人,心怎麼能狠成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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