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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還不如死了算了

   許招待道:“你現在記住了嗎?”

   “記住了,你就是想要給她介紹對象?

   “對,就是她。”

   “行,等我回來後,我就給你打聽。”

   “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

   汽車出發,這兩人一路到省城。

   陳建國買了當天下午的車票,兩人上了火車。

   車上人很多,他們是始發站買的票,能買到座票。

   一上車,陳建國讓許招娣坐在靠窗位置,他坐在中間,将她護得嚴嚴實實。

   火車中途停了好幾次,上上下下的人很多,車上吵得要命。

   打牌的,嗑瓜子的,講故事的,說真的還真有過年那味道。

   夜幕降臨,擁擠的車廂讓歸鄉的人昏昏欲睡。

   車上空氣不流通,許招娣覺得頭疼得厲害,等車子到下一站靠站停車時,她找機會下去溜達一圈,呼吸一下新鮮空氣,陳建國就跟在她身邊。

   汽車再發動時,她坐回車上來了精神。

   許招娣發現,自打陳建國上車後,就很警惕。

   她小聲道:“你在看什麼?”

   “沒什麼,你閉上眼睛睡一會兒吧。”

   “我這會兒睡不着。”

   “那吃點東西。”

   許招娣一路都沒洗手,總感覺手上都是細菌,但自打她上車後就沒吃東西,這會兒肚子還真是有點餓了。

   陳建國知道她糾結什麼,打開油紙包時,扯了一塊油紙包住包子。

   “吃吧。”

   許招娣盈盈笑意在唇角若隐若現,好像春日的迎春花,帶着淡淡明媚,如春風一般溫暖。

   她接過包子,一小口一小口吃着。

   一個包子還沒吃完,不遠處一個女人哎呀叫了一聲,便嚎啕大哭起來。

   “哎呀,我的錢,誰把我的錢偷走了,這可是我男人拿命換的,我求求你們了,你們誰拿走了還給我吧。”

   女人哭聲凄慘,車上的氣氛瞬間安靜下來,大夥兒都朝着女人那邊看過去。

   有人小聲議論:“這咋回事兒啊?”

   “好像是錢被人偷了。”

   許招娣吃包子的動作慢下來,這女人當場就跪在狹窄的過道裡。

   “求求你們了,還給我好不好?

   我男人幾年前拿着介紹信去邊疆礦山,幾個月前人被埋在裡頭了,最後連屍體都沒找見。

   沒找見屍體,就不能斷定為死亡,礦山給我們孤兒寡母補助了幾百塊錢。

   我上有兩個老的,下還有三個小的,這錢是我們一家六口的救命錢啊。

   你把錢偷走了,這還讓我們怎麼活啊,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女人說着,從地上起身就往車廂上撞,還好被一旁兩個男人抓住。

   “他嬸子,你先别激動,車上人太多,你再好好想想,是不是裝哪兒了一時沒找到。”

   女人臉頰消瘦,淚流滿面,身上的衣服縫縫補補,一頭亂糟糟的頭發,腳上的鞋子腳指頭都在外面,整個人看着很滄桑。

   她哽咽道:“不可能,就剛才錢還在我包裡,我一直緊緊抱着我的包袱,一眨眼錢就沒了。”

   許招娣看到她這樣子,莫名就吃不下了。

   這年頭,女人真的太可憐了。

   她抿了抿嘴巴,偷偷看了陳建國一眼。

   陳建國眉頭緊皺,一雙銳利的眸子盯着前面不遠處緩緩走來的一個大男人身上。

   男人眉角有個刀疤,一直延伸到臉頰,一雙黑漆漆的眸子帶着狠厲,看起來就不像什麼好人。

   陳建國受過嚴格訓練,他心思敏銳,許招娣剛想張嘴問他有沒有看到什麼可疑人。

   結果刀疤男經過陳建國身邊時,他一伸腳,刀疤男被絆倒,朝着地面撲去。

   刀疤男看起來有兩把刷子,一隻手撐在火車地闆上,另一隻手抓住一旁的座椅,迅速起身,拳頭朝着陳建國臉上揮過來。

   陳建國坐着沒動,許招娣看得心口一緊。

   眼看着拳頭要砸在陳建國臉上了,他冷靜伸出手,握住朝自己揮過來的拳頭,捏得咯吧作響。

   刀疤男疼得呲牙咧嘴。

   陳建國一腳踹在刀疤男肚子上,這人被踢趴在過道裡,好半天沒起來。

   乘務員趕過來吹了一聲哨子,陳建國沒理會他們,他彎腰伸手去扯刀疤男的袖筒,刀疤男抓緊袖子不讓碰。

   陳建國皺眉,抓住他手指頭使勁一掰,刀疤男疼得哇哇慘叫,最後還是松手了。

   陳建國從袖子裡抽出一個包好的手絹,對不遠處的女人說道:“别嚎了,你錢在這兒。”

   這女人也看傻了,趕緊踉跄跑過來,雙手接過陳建國手裡的手絹一看,将手絹捂在心口松了一口氣。

   “謝謝謝謝,太感謝你了

   我給你跪下了。”

   女人含淚,說跪就要跪下。

   陳建國道:“别别别,這是小事兒。

   你趕緊把錢裝好吧。”

   陳建國往許招娣身邊一站,給許招娣使了眼色,這女人要跪下的時候,許招娣一把扶住她。

   “大姐,你别這樣,你這是救命錢,找回來比什麼都好。”

   這女人吸着鼻子,緊抿着嘴巴說不出話來。

   她今天出門,真是遇到貴人了啊。

   “這錢能找回來,真的太感謝你們了。”

   陳建國道:“順手的事兒,能幫就幫了。”

   一旁的乘務員面色嚴肅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事兒?”

   這女人用袖子擦掉眼淚,解釋道:“剛才我錢被人偷了,是這位同志幫我把錢找回來了。”

   女人說話的時候,一旁的刀疤男已經悄悄從地上爬起來。

   眼看到嘴的鴨子就要飛了,他一雙眸子惡狠狠盯着陳建國。

   貌似,這男人很緊張身後那個女人。

   刀疤男從頭頂的帽子裡抽出一把小刀來,刀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着許招娣脖頸刺過來。

   許招娣隻感覺耳邊一陣風,她微微回頭,刀疤男手裡的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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