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嚼吧兩下,嘴裡的甜味兒讓他滿足的眯起了眼睛,重新睜開眼睛時,剛才淩厲如出籠小野獸的神情一收,一副溫和無害的大家公子模樣。
“鄙人姓陶,單名一個仕字。”
“哦,原來是陶公子。”楚凡從善如流的道。
“當不得公子,如今隻是一個破落戶罷了。”陶仕剛興奮的神色又暗了下去,連帶着周身那股子貴公子哥的氣兒都收得一幹二淨。
楚凡:“……”這還真是精分得很厲害啊。
原本還想着把人繩子松開的,但就陶仕這精分的樣子還是算了吧。
這萬一放了發瘋了怎麼辦?
剛才還被綁着呢就餓虎撲食一樣搶她的糖了。
這樣想着楚凡又默默往後退了一步,白禹塵就跟着往前一步,完全将楚凡保護在自己身後。
“敢問陶公子,你剛才說什麼姑馬車傷人是怎麼一回事?”
楚凡從白禹塵身後探出個小腦袋來,說完又麻溜的将腦袋縮了回去,一副我很乖巧的模樣。
白禹塵心軟得不行,白玙薇就主動上前将楚凡重新拉了坐回石凳上,還順便将楚凡手裡完好的糖給拿走了。
她剛才也吓慘了,急需要糖來安撫,要不然她也能哭的。
楚凡:“……”
陶仕這會平靜得多了,聽到問話也沒像剛才一樣,動不動就炸毛,眼神冰冷道:“還能有誰,不就是賈不才那個狗東西的閨女,那個狗賊害了我妹妹,我沒有确鑿的證據搬到他,就隻能先拿他女兒開刀了,讓他也嘗嘗這種滋味兒!”
賈縣令的女兒?
楚凡看向了白玙薇,那不就是白玙薇生辰宴上那個讨厭鬼賈繡芙嗎?
果然,能教出那種女兒的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楚凡的小眉頭都擰了起來,不過做壞事的是賈不才,陶仕直接雇兇殺賈繡芙?
楚凡說不出反對的話,但也不太贊同這種做法就是了。
冤有頭債有主。
要是事情跟賈繡芙也有關系,那賈繡芙就是千刀萬剮也沒關系。
要是賈繡芙對這一切一無所知,那她無辜嗎?
楚凡不僅反問自己,賈不才要是做了那些事,肯定從中撈了不少好處,賈繡芙身為賈不才的閨女,必然跟着沾了光的。
再說了,要不是賈不才是縣令,賈繡芙哪裡又能那樣嚣張。
所以,要說賈繡芙純粹的無辜也說不準。
楚凡便暫時壓下這個值不值得的思量:“後來呢?”
陶仕說到後來又氣憤起來。
差一點,隻差一點,他就成功了,他站在對面的窗口處居高臨下的往下看,瞧着那馬嘶鳴着沖向呆若木雞的賈繡芙。
腦海中全是妹妹的身影,妹妹遇險時,是不是也是這樣驚慌的神情。
他的妹妹,他從小一直護着寵着疼愛着的妹妹,現在音訊全無,生死不知。
就在那千鈞一發之際,賈繡芙被人拉開了。
就那樣在他眼皮子底下,被人及時給拽開了。
馬車應聲撞在門框上,賈繡芙好端端的站在旁邊。
陶仕當時就怒紅了眼睛,哪裡來的多管閑事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