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說族長是怎麼想的,楚夏敢勾結外人害同族姐妹,還罵凡丫頭,要我說就該把她也跟楚财一樣直接丢出去。”
“你真這樣想的。”老太太忽然轉頭看向杜氏。
正在揉面的杜氏動作一頓,瞅着老太太的臉色,一時拿不準老太太是什麼意思,就小心道:“娘覺得不對麼?”
“沒什麼對不對的,做了事就應該承擔相應的後果。”
老太太說完就不再說了,還轉身出去了,留下杜氏一個人在哪裡緊張地揉着面。
半響,杜氏沒忍住:“二嫂,你說娘是什麼意思?”
田氏往竈洞裡添了一把柴:“我也不知道。”
“那二嫂你覺得應當怎麼處置楚夏這事,她可是罵了凡丫頭。”
“這……”田氏也一直在想這事,她覺得把楚夏趕出去太嚴重了一些,楚财一個大男人出去沒多久都弄得差點沒命,楚夏一個小姑娘,那指不定會出什麼事。
做錯了事總要給人一次改過的機會不是。
其實今晚楚有說的她覺得就挺不錯的了。
賠償道歉,把楚夏帶回去好好教育一頓就差不多了。
杜氏和田氏手腳麻利,兩人邊說着話,沒一會熱騰騰的面條就煮好了。
一大家人圍在一起吃面條,楚老大好奇得不行,族裡出了事,大家都能去看熱鬧,他卻是去不了,時間不多了,就跟高考沖刺一樣,楚老大現在每天背書做題,時間被安排得滿滿當當的。
要是當天的事兒做不完,就要被頭懸梁,錐刺股徹夜看,這種滋味他嘗過兩次就不想再嘗試了。
前幾天犁地時老娘還特意把他帶去了,說是給他半天放松的時間。
當時他差點沒高興瘋,但接下來的事險些龐他吐出一口皿開。
他犁了一早上的地,他娘說了,要是他今年考不中,以後也不要他多做什麼,就家裡的地他全負責犁,租出去的也讓他去犁。
可饒了他吧!
就一早上他都差點要死了,家裡的地現在算起來也一百來畝了,他全犁,非得累死不可。
因此,就算後來家裡沒一個人,就算他好奇得要死,他也沒敢悄悄跑出去看熱鬧。
楚毅楚茵一回來他就追着問了,奈何兩人什麼也不說,他現在就隻得來問老太太了。
“娘,事情怎麼樣了?是誰出事了?出什麼事了?”
老太太擰眉:“食不言寝不語,你書上沒教?”
楚老大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他們家什麼時候吃飯食不言了?
哪次不讨論得熱熱鬧鬧的?
難不成他記錯了,記憶出現了偏差。
沒過多久,碗裡的面條少了大半,老太太這才不緊不慢開口:“我有件事跟你說。”
“娘,你不是說食不言?”
老太太睨了楚老大一眼:“嗯,我說的。”
楚老大:“……”所以他們家食不言是依他娘的意思來的。
“你們今晚回去都好好想一想咱們家家規該怎麼立,明兒早上吃早飯的時候每個人至少要想出三條,沒想出來的明天早午飯取消。”
楚老大虎軀一震,驚恐地看向老太太:“……”
好好的怎麼說到家規了?莫不是娘又想收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