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瑩心頭猛跳,單端怎麼在這個時候來了,偏偏是這個時候,早出來晚不來,偏巧是這個時候。
“說啊!你做了什麼!!”
單端原本還隻是抱着僥幸的,但眼下見到單瑩這副狼狽的模樣,竹桃又被人綁了丢在這裡,不是單瑩不知所謂的做了什麼還能有什麼。
單瑩又慌又惱,這就是她的親哥哥,遇到事情就首先懷疑到她身上來。
也是一向看不起她的親哥哥,就算她是單家唯一的女孩,就算她被抱到嫡母膝下養大,他們仍舊看不起她。
心頭的恨意随着單端越發兇狠的嘴臉而高漲,單瑩的眼眶也紅了,整個臉也都紅了。
是氣的。
為什麼?
明明她隻差一點就能毀了他了,為什麼,為什麼又讓他逃了過去。
單端瞧着單瑩一句話不說,還緊抿着唇,一副要吃人的樣子瞪着她,登時氣了個倒仰。
“我問你話呢!你是聾了還是啞了?你到底又做了什麼,靠,你這個惹事精,你就不能安分一點!”
跟上來的梅蘭見單端在訓斥單瑩,瞬間松了一口氣,不是來幫忙的就好。
“咦,懷瑜呢?怎麼半天都沒有看見他了,他這是去哪了?”
曹峥樂呵呵的幹了一杯酒這才發現好似好半響沒有看見單端了。
“我記得他好像是去茅房了,難不成是掉茅房了?”安玉泰說笑着道。
他們今兒來都沒帶小厮,就有幾個趕車的車夫,因此這會也沒人吩咐。
楚韬看了看便起身道:“我去找找。”
沒一會楚韬皺着眉回來。
“怎麼了?懷瑜真的掉茅房了?”曹峥說着嫌棄的捏住了鼻子,那也太埋汰了,掉茅房了得多臭啊!
楚韬卻是搖了搖頭:“不是,我問了一圈,有人看見他好像回小馬柳村了。”
那些人還說是跟一婦人一起走的。
這話楚韬不好當着衆人的面說出來,畢竟說了有損單端的名聲,但楚韬又怕單端會出什麼事,因此斟酌了一下道:“要不咱們先過去看看,萬一單兄弟那邊是出了什麼事?”
“在這裡能出什麼事?還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走了,還是不是兄弟了?”
曹峥一邊嘟囔一邊放下酒碗起了身。
懷瑜平日裡是有些放蕩不羁的荒唐,可别真出了什麼事。
一行人都死了身,跟馬村長道了别之後這才離去。
然而他們才剛走到橋頭呢就迎面遇上了匆匆跑來的楚康。
“步松哥哥,步松哥哥。”楚康遠遠看見一群人就放聲喊了起來。
站在後頭的步松蹙了蹙眉,其他人紛紛讓開了一些把步松露了出來。
“虎頭,你這是怎麼了?”楚韬攔住了跑過來的楚康。
“二堂哥,我找步松哥哥。”
“你找他有事?”
“是大姐,大姐說是二姐讓來找步松哥哥的,說家裡有人受了傷,請步松哥哥去看一下。”
楚康說得簡單,但幾人的眉頭都下意識擰了起來。
“那你大姐可說出什麼事了?”
楚康搖了搖頭,大姐遇見他們時,拉住他們就讓他來河對面了,弟弟們去哪他都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