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将衆人召集到一起商量事情。
以如今的局勢,他們應該何去何從。
京都城肯定是要回去的,皇後太子妃還有一衆支持太子的朝臣都在。
衆人眉頭緊皺。
宣州刺史是個膽大的,直接拍着桌子道:“殿下若是要回京,末将願意誓死追随殿下。”
如今這情況,皇帝肯定有問題,反正他又不能自己反了,再追随那樣一個皇帝,他又不是腦子有坑了。
邢玉生立馬道:“殿下,微臣也覺得殿下應當盡快回京,如今三皇子已死,局面是一片大好,諸皇子之中,已再沒有能與殿下抗衡之人,咱們現在隻需安分守己,靜等時機到來便是。”
“嗤,時機,你說的時機是什麼時機,等皇帝駕崩,還是等皇帝将大刀橫在太子殿下的脖子上,這麼明顯的貓膩你都察覺不出來,此時讓殿下進京,你安的什麼心!”
淩齊早看不慣這個邢玉生了,一路上,說話夾槍帶棒,總是指桑罵槐對白禹塵。
那幾日不跟他計較是沒功夫,現在誰還慣着他!
邢玉生被淩齊說得面色漲紅,是氣的。
“你個黃毛小兒,你懂什麼!”
“我懂什麼,我懂的可就多了,不過現在本少爺沒功夫跟你一一掰扯,我且問你,此番殿下進京,皇後娘娘怎麼辦?”
邢玉生瞪眼說不出話來,在他看來,大業要成,一些犧牲自然是免不掉的。
但話可不能這般說出來,邢玉生想了想道:“殿下進了京自然是會努力尋找證據,早日幫皇後娘娘洗脫冤屈。”
淩齊又冷笑一聲,“倘若找不到證據呢?”
“找不證據那自然是皇後……”邢玉生身後的人話剛說到一半被邢玉生瞪了一眼,那人也意識到自己說的不妥,立馬抱拳給太子賠不是。
他們可是跟了太子許多年的老人了,太子一直都仁厚,眼下又是用人之際,一點口誤,太子不會放在心上的。
那人這樣想着。
的确,太子很生氣,但眼下這種時候,内鬥無疑是愚蠢的做法。
太子正猶豫着要怎麼做時,少年清冷地聲音響了起來。
“這想法隻是你一個人的想法還是邢先生便也是如此想的?”
“在你們看來,是不是必要的時候犧牲一些人是應該的,在大業上,這些都是無關緊要的?”
白禹塵的眼睛緊緊盯着邢玉生,一字一句将邢玉生所有的小心思都抖落了個一幹二淨。
被少年那雙黑白分明的星眸凝視着,邢玉生生出一種無所遁形的窘迫來。
他果然是很讨厭這個人。
讨厭他的年輕,讨厭他的自視甚高,讨厭他這雙能看透人心的眼睛。
邢玉生的面色很難看,但有些話,不用他來說,自然會有人幫他回擊回去。
練羽也就是剛才說話的年輕人往前站了一步,冷眼睨向白禹塵,“你算個什麼東西,我們先生如何還輪不到你來置喙!先生心中有大業,可不是你這種黃口小兒能比的!”
淩齊揚着拳頭險些要沖上去揍人了,被白禹塵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