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味道也很不錯。

　　 生意好也是應該的。

　　 味道還行嗎？”

　　 見楚凡吃下一顆，白禹塵小心問道。

　　 楚凡從馄饨碗中擡起頭來：“嗯，味道很不錯，白大哥你也快嘗嘗。”

　　 “好。”白禹塵笑應，也夾起一隻，微微吹涼後送入口中，味道果然不錯。

　　 這邊三人吃馄饨正吃得津津有味，隔壁剛空下來的桌子又坐了人。

　　 “張二，好幾天都沒瞧見你來吃馄饨了，這兩天在忙什麼？”

　　 叫張二的男人歎了一口氣：“可别說了。”

　　 對面的人本來隻是随口一問，聽張二這麼說，就更感興趣了：“嘿，出什麼事了可要說一聲，大家都是哥們，可不興藏着掖着。”

　　 張二歎了一口氣：“還不是那個什麼狗屁聖女使的事情！”

　　 楚凡從馄饨碗中擡起頭來，默默将耳朵支棱了起來。

　　 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但這會張二顯然沒有想那麼多：“還不是我那大舅哥，家裡閨女兒多，這不要過年了出去玩兒了兩把，運氣不好，就想了歪主意，把家裡丫頭送出去了倆。家裡人後頭知道鬧了起來，我們再去找人，哪裡還能找到人。”

　　 張二說着又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楚凡手中的筷子不自覺捏緊了。

　　 被自己的親爹賣了，這該多憤怒多傷心，又多無力。

　　 世上怎會有這樣的父親？

　　 楚凡越想越生氣，周身的怒氣都快凝成實質了。

　　 “今年這年是不讓人好過了，就過年這幾天，就丢了多少小姑娘，那什麼聖女使的也不知道是個啥玩意？”

　　 有人的聲音壓得更低。

　　 “要我說啊，這件事還是咱們縣老爺不盡心，下令不允許人買賣女娃兒，咱們今年不就省下許多事了。”

　　 “你懂什麼，縣老爺不同意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他還怎麼撈銀子？”那人說着聲音壓得更低了。

　　 “噓，你可别亂說！”張二一把捂住了那人的嘴，四下看了看，确定沒人瞧見這才松了一口氣，“縣老爺的事也是咱們能胡亂說的？”

　　 “我哪胡說了，你瞧瞧他那偷雞摸狗的樣子，哪有縣老爺的樣子，碰到一點小恩小惠的，就跟狗見了肉骨頭似的，我呸！”

　　 楚凡：“……”晉縣縣令這麼不堪的嗎？

　　 再想想他們的縣令老爺，似乎她聽見的都是贊賞之詞來着。

　　 這樣說來，還是白縣令厲害。

　　 楚凡看向白玙薇和白禹塵。

　　 兄妹倆同款與有榮焉的樣子。

　　 楚凡：“……”

　　 楚凡險些笑出來，正憋笑呢，就聽旁邊的人又壓低了聲音道：“要我說啊，還是安陽縣那邊好，來了一個好縣令，聽我家親戚說，安陽縣這兩年雞鳴狗盜的事兒都少了許多，他們村去年收成比往年都好，這些都是那白縣令的功勞。”

　　 楚凡三人：“……”

　　 白縣令這縣令當得很不錯啊，隔壁縣的百姓都誇了呢！

　　 那幾人說着說着又說到了聖女使上，楚凡無疑中擡頭，正好和角落裡那人的目光對上，那陰沉的目光吓了她一個激靈。

　　 媽呀，可真是太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