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大伯。”
白禹塵笑着與曲村長打招呼。
周祥就跟在曲村長身後,揚着谄媚的笑臉,憋屈得不行。
再也不敢小看這個看着年輕的新縣令了。
年輕就有無限可能。
年輕就有沖勁不怕事兒。
萬一新縣令哪天看不順眼他,直接把他弄死,他就真的是連說理的地方都沒有了。
他現在可是被縣令打上了海匪标簽的人。
這還是昨兒晚上周祥的小弟們勸周祥的。
想想都是一把辛酸淚。
曲村長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
三天的時間來準備,時間不算充足,但趕一趕,還是能應付。
白禹塵又帶人查看了一番三個村的位置,跟周祥幾人确認前幾次海匪上岸時的地點。
距離還是太遠,他們人手不足。
從最右邊的七灣村到最左邊的大窪溝村,就是抄近路小跑也要半個多時辰才能到。
等那邊人趕到,這邊的黃花菜都涼了。
白禹塵先召集了三個村的村長。
讓村子組織巡邏隊,發現海匪上岸,别硬碰,敲響銅鑼後迅速躲起來。
每家聽見銅鑼聲後,就趕快把活樹葉點起來。
濃重的煙霧會讓海匪們暫時迷失方向。
這便是他們的時間……
白禹塵吩咐完各村村長,又把衙門裡的人和他帶來的人分成四隊。
三個村一村一隊,還有一隊留在他身邊應急。
而他會帶人坐鎮中間的海口村。
三位村長聽完白禹塵的吩咐,更多的是忐忑。
曲村長還算鎮定。
其他兩位村長在白禹塵走後就拉着馮村長說話兒。
“老曲,咱們真要讓人這麼幹嗎?”
七灣村村長猶豫道。
大窪溝村村長沒說話,就看着曲村長,懷疑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他們以前也跟着縣令抵抗過海匪。
很顯然,他們沒赢。
沒赢的代價是海匪更瘋狂的報複。
好不容易生活安定一些,他們并不想拿村裡人冒險。
曲村長心裡也有些沒底兒,但他可是吃過縣令大人菜馍馍的人,就算沒底也得給縣令大人撐場子。
“咱們這位大人可是大有來頭,上頭還會派人過來,這一次,咱們一定可以。”
曲村長這樣安慰,“況且,現在縣令大人還要派人到村子裡,你們不聽話能行嗎?還是你們想跟縣令大人對着來?”
兩個村長紛紛搖頭。
他們哪敢跟縣令大人對着來。
兩個村長,愁眉苦臉的回去了。
白禹塵便在馮村長家住了下來。
三天的時間眨眼就過去。
這天後半夜,海上升起了濃霧。
兩艘不算小的漁船從海上慢慢朝着海口村的方向駛來。
帶頭的是三當家姚勇。
姚勇坐在第一艘船上,打着哈欠不高興道。
“老二就是破事兒多,哪次去接娘們咱們不是大白日過去,就他膽小的跟隻老鼠似的,讓老子大半夜就出門喝海風!”
“哼,偏偏大哥還就聽那臭小子的話!”
“不就是個什麼狗屁新縣令,來咱們這的縣令還少嗎?老子什麼時候怕過!”
“三當家,前面就快到了,咱們要不要甩開後面的人?”
三當家的狗腿子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