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嫌棄地把碗一偏,楚老大一時不察,手中的雞腿險些掉在地上,楚老大趕忙用另外一隻手去接。
“喲。”老頭就重重地喲了一聲,楚老大捏着雞腿臉都尴尬紅了。
“不,不是……”
“想跟小輩搶雞腿還拿我老人家做筏子,一把年紀了也不羞。”
迎上衆人了然的目光,楚老大百口莫辯。
我不是我沒有你們聽我說。
然而并沒有人想要聽楚老大說。
楚老大:“……”
“吃雞翅吧,你今兒辛苦了,吃雞翅補補手。”
老頭:“……”
雞翅和手,所以這是把他的手比做雞翅了嗎?
瞧着碗裡散發着誘人香味的大雞翅……嗯,好吧,比就比吧。
有好吃的,别說才把他的手比作雞翅了,就是把他的腦子比作豬腦子他也認。
午飯吃罷又歇息了大概一個時辰,一行人就又來到了楚毅這邊的小院裡。
還是按照早上安排的,大家有條不紊的繼續忙碌着。
睡了一覺起來的楚毅臉色好了很多,身上也有了力氣,腿上的疼痛卻還是無法忽視。
雖然塗了藥膏壓制了一些,但還是能隐隐感覺到一陣一陣的刺痛。
“小子,你準備好了嗎?”老頭進來,看向床上的楚毅問道。
“我準備好了,還勞煩神醫了。”
楚毅的手不僅需要正骨,還需要扯筋,筋脈是最難治療的,也是因此,老頭才說五五分。
治療前,老頭很慎重地跟楚毅道:“現在還不能給你用止疼的藥,所以,期間不管有多痛,你都必須保證自己是清醒的,一旦你暈過去了,不僅你的胳膊,就是你這條命都有可能交代,知道嗎?”
楚毅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
楚凡楚老二和楚老三聽得都是心頭一抖。
斷骨本來就是一件極痛苦的事情了,還不允許人疼暈過去,這簡直太殘忍了。
跟酷刑也沒什麼兩樣了。
楚凡照例來到楚毅跟前,從懷中掏出一塊手帕來。
“大哥,你一定要堅持住,為了你想做的,為了你的夢想。”
楚毅點頭,有些顫抖的用右手接過楚凡遞過來的帕子。
為什麼現在就開始顫抖,這還源于上午老頭在楚毅剛塞好帕子一棍子就打了下來,楚毅是有了條件反射身體不受控制。
就在楚毅接過帕子剛要塞進口中,老頭手中的木棍已經先一步快狠準的砸了下來。
“嗷……!!!”
楚毅的慘叫根本就不受控制。
叫得尖銳又慘烈。
吓得正在熬藥的田氏險些失手打翻藥罐,楚茵正添柴呢,聽到這聲慘叫手一抖,被點燃的燒火棍掉了出來,一不小心燙到了在旁邊幫忙的楚康,楚康跟着傳來一聲慘叫。
沒被楚毅吓到的杜氏卻被楚康這聲慘叫給吓到了,土陶碗砸在腳上,疼得她倒吸一口涼氣,卻顧不上腳疼,慌忙來查看楚康。
還好楚康反應得快,手也跟着縮得快,這一下才沒什麼大礙,隻是手背上起了一個豌豆那麼大的水泡。
外面一陣兵荒馬亂,老太太确定衆人都沒什麼大事,這才叫停衆人讓他們繼續忙碌自己的事情,别出聲打擾到裡面的治療。